还以为校园霸凌这玩意儿是后来的玩意儿呢,没有想到这么早就有了。
“什么校园霸凌?”习老板没听明白。
少年翻了个白眼:“让你多读书,你就只知道抽烟。”
眼看着他们又要吵起来,余顾晚尴尬着打断他们:“别……别吵了。”
陆九霄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把钱拿给了习老板。
习老板不收:“不要,说了都是一堆破烂,给你送回来也是顺手的事儿。”
陆九霄执意要给,习老板拗不过他,一边把钱往口袋里塞,一边看向余顾晚说:“你管管你老公吧,傻不傻!”
余顾晚翻了个白眼:“这叫契约精神。”
“我看就是傻。”习老板心里虽认同,嘴上却仍旧不讨饶。
余顾晚懒得和他吵,对他说:“你现在忙吗?”
“干嘛?”习老板都打算走了,听到她这话中有话,就停了下来。
余顾晚指了指田里一片忙碌的景象:“帮个忙?”
“也不是不行。”习老板摸着下巴,“不过这个不能白帮忙,价钱得谈好。”
余顾晚比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吧,不过和你谈的人不是我,你等等。”
习老板一脑门的问号。
余顾晚转身进了屋子,给他们拿了几个小板凳,让他们坐在门口休息一下,又给少年和小女娃娃拿了点零食吃。
少年冷着脸拒绝了,却没有阻止怀里的小女娃娃吃。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余顾晚开口,习老板虽然没啥事,却也有点闹不明白余顾晚在买什么官司,迫不及待地问:“你这到底是要等什么人?”
“来了。”余顾晚远远地就看见了二牛的身影,他跑得还挺快,像是生怕什么人跑了似的。
余顾晚轻笑了一声,她没让人去告诉二牛,也没自己亲自去说,就是想看看二牛能不能抓住这次的机会。
现在看来,二牛的触觉还是比较灵敏的。
果然,二牛很快就直接跑到了余顾晚的面前,因为跑得太快,喘得厉害。
习老板哪里还不明白余顾晚让他等的人就是这个看起来憨憨厚厚的傻大个。
他翘着脚,上下打量着二牛,眼神格外的挑剔。
二牛双手承载膝盖上,喘了一会儿,才问余顾晚:“师傅,这个……是你请来的?”
“谁?”余顾晚假装没听明白。
二牛指了指旁边的习老板:“这位老板,是你请来的?”
“不是。”余顾晚摇了摇头,“是九霄带回来的,请他帮忙运了东西回来,怎么了?”
“我……”二牛站直身体,搓着手,“我有生意要和他谈,行嘛?”
习老板嗤之以鼻,终究是不耐烦得开了口:“你到底是要和我谈生意还是和你师父谈生意?”
二牛愣了愣,这才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点了点头说:“当然是和您谈生意了。”
“那你问你师父干什么?当然是问我啊,今天是我心情好,要换成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等你第一句话说完,我就已经走了。”习老板看出来余顾晚想要调.教调.教她这个徒弟了。
二牛那张黝黑的脸慢慢地有点涨红:“不好意思,我……我不太会。”
瞧着他那副真诚的模样,习老板有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和实诚的人合作,也有好处。
“你要谈什么合作?说来听听。”习老板直接问。
二牛就简单地说了一下:“我原本已经找了马车了,但我大致估算了一下,马车一次性想要拉完的话,也得需要十几辆。但我能够找到的,只有三辆马车。可你这个拖拉机不一样,能装比普通马车多三倍的货。”
习老板点了点头:“估算得不错,差不多,也就是说,只用我的拖拉机,也就最多跑个三四趟左右,也就差不多了。”
“嗯。”二牛迟疑着,“但我先前和村子里的其他人家也已经说好了,不可能不用他们的,所以他们拉一趟,你拉两趟也就差不多了。”
习老板又问了一下价格,马车的价格还是比较贵的。
当然了,没有他的拖拉机贵。
“马车一趟一块,我的拖拉机一块五,那你还不如找我的拖拉机呢,何必还要用他们?”习老板不以为然。
二牛却坚持:“不行,既然都已经说好了,那就必须要做到。毕竟人家也是推掉了其他的事情,来替我办事的。”
习老板对二牛有些刮目相看了。
“行,既然你都已经这么说了,那就听你的。不过我要涨价,一趟三块,你看行嘛?”
“没问题。”二牛拍了拍胸脯。
习老板忽然想起来件事儿,扭头对余顾晚说:“不过你们进村的路实在是难走,尤其是有一条河,那条河上满还没有桥,硬生生要多绕一倍的路。”
余顾晚最近也在想该怎么和白叔提造桥的事情,这事儿不好弄。
以白叔对村民们的上心程度来说,如果早就能造桥,不至于拖到现在。
和二牛谈好了合作之后,习老板又带着他那儿子和女儿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才慢悠悠地离开,约定第二天来拉货。
余顾晚看着陆九霄鼓捣了一下午的摩托车,看得人都困了。
陆九霄知道她最近辛苦,他又没办法抽身回来,心里很愧疚,便低声说:“你先进去休息,我自己修就好了,这个没那么快,要修几天。”
“你是不是不懂啊?”余顾晚不觉得无聊,虽然她是真的不懂修摩托车,就只是单纯地觉得陪在陆九霄的身边好玩而已。
陆九霄的脸颊浮上一层可疑的红色:“只懂一点皮毛。”
“那也比我厉害了。”余顾晚又打了一个哈欠,“你慢慢修吧,我就是觉得无聊。”
“忙了这么几天的时间了,趁着今天不忙了,早点去休息。”陆九霄催她。
余顾晚却不听:“不要,我就是想要陪着你。”
近乎直白的表白,让陆九霄的脸都红透了。
“你……”他不太习惯这种直白热烈的感情,偏偏余顾晚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歪着头,看着他发红的脸颊和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