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出声的海汇看见骆锦容把皇甫晟给打晕并且还要带走时,也不管自己疲乏的身子就站起身来。
“看来这里还有一个也急着要跟我们走,那就成全他。”
骆锦容唤了灵安过去,海汇察觉到不对,往后跑去,他的那些兵卒也丢盔弃甲,没命似的往树林里头钻。
灵安可不会放过海汇这个随国援军头头,一记长枪掷出,就把他给打倒在地。
后背吃痛还要挣扎的海汇已经被赶上来的灵安给迅速捆上了。
那些个兵什么的,抓不住就不抓了,他们今日损耗也极大。
将近五十来个训练有素的侍卫,能打到对面只剩下一两千,尤其是骆锦容自己都杀了不少。
尽管这件事听起来可能有些魔幻,但在现场的戚宁宁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孟兰把她扶起来时,戚宁宁已经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出了草丛,奔向骆锦容他们所在的地方。
疲惫的骆锦容警觉性依旧没减,他听见不远处草丛里的窸窣声后,立即面向了那里。
他的眸光似草原上的虎豹,威压与凶狠并存。
跑近的戚宁宁看清楚骆锦容的眼神后,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放慢了脚步。
看到是戚宁宁跑了过来时,他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生气,生气之余呢,又有一点担忧。
他想责怪她为何不听自己的话好好待在客栈里等他,可话到了嘴边,又不忍心出口。
戚宁宁对他进行了一番察言观色后才敢缓缓靠近。
知道,刚才骆锦容那个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给吃了,瘆让紧,她生怕跑过去后就被他给当成敌人撂倒了。
“你,你没事吧?”戚宁宁磕磕巴巴的问,手指头不断绞着裙子上的系带。
骆锦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倒反问起她来:“你为何要跑来这里?”
戚宁宁知道自己理亏,就低下头听凭骆锦容接下来的“教育”。
远处,气喘吁吁跑来的孟兰先一步替戚宁宁回答了:“我家姐担心骆公子,在客栈里又坐不住,所以才来这里看着……”
戚宁宁如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补充道:
“是是是,我可怕你们受伤了,咱们人少,要我在客栈等着你们回去,那我肯定不放心的。”
骆锦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叹了一口长气,伸出食指在她脑门上点零。
“你呀你呀,真不让我省心,皇甫晟他们那些人我没有都杀干净,你万一他们碰到了在草丛中的你们,后果是什么?”
戚宁宁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莽撞跑来,态度松软的不校
“只要你没事就行啊,我看的可是心惊肉跳的。”戚宁宁抚着自己的胸脯,像是在缓心悸。
被绑着的海汇这会儿已经极度不耐了,他不像皇甫晟跟贾蓉儿一样晕过去了。
他清醒着,却要看骆锦容在这儿跟娘们儿你一句我一句的讲情话,真是没理。
还不如把他也打晕了。
人在他们手里,不得不低头,海汇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再不耐也没有开口什么。
只是他呼吸声大的很,引来了骆锦容跟戚宁宁的注目。
灵安一拳给到他,成功满足他想晕过去的愿望。
他绝对不要让闲杂热干扰到主子的爱情。
由于戚宁宁跟孟兰来了,骆锦容又不想让姑娘走回去。
清点了一下,在场的马匹也不多了,还有一些侍卫受了伤需要骑马赶回去治伤。
数了一圈下来,也就能多出来一匹。
骆锦容把自己马上的人丢到了灵安的马背上,就扶着戚宁宁上了马。
灵安的马背上一下子多出了两个晕的人,还有一个没人管,只能交给其他受伤不算太严重的人看管。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马骑了,只能牵着走回去,一想到这里离县城的距离后,灵安在心里默默流起了眼泪。
至于戚宁宁关心的孟兰,骆锦容也已经安排好了,让他们先行把她带回去。
等到一行人都离开了原地后,骆锦容才驾着马慢慢往前走。
戚宁宁以被他搂在怀里的姿势坐在马上,那股清新的雪松气息将她缠绕在内,仿佛连她都成了有雪松气息的人。
雪松的味道清冽,却没能让戚宁宁保持头脑的清醒,反而有些迷糊。
两人同乘一匹马,行走在寂静的林中,黢黑的路始终由骆锦容主导,慢却没有停顿。
戚宁宁心里惦记着骆锦容,声的道:“你今也受伤了吧,咱们,快些回去,也找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骆锦容回了句没事。
戚宁宁感受到他喉结抵着自己的头顶,话间滑动了一下,她赶紧把头往前挪了挪。
怀里忽然多出了一点空间,连带着温度也消散了几分,骆锦容心中滋味儿不大好。
胸口憋闷,只听自己着:“骗子,你从前也送了皇甫晟一块玉佩?”
“嗯。”戚宁宁闻言在自己的回忆里搜寻了一番,好像确实有那么回事。
骆锦容喉头滑动了一下,咬牙再问:“还是你最喜欢的一块?”
戚宁宁:“嗯。”
在她回答完以后,戚宁宁的两颊忽然被手指掐住。
指尖温度温热,用了一番力道,陷入在她微凉柔软的颊肉中,有几分气恼的味道。
“骗子,原来不止送过我玉佩,还送了其他人啊……”骆锦容最后一句拖得漫长。
戚宁宁就像是即将要受刑的犯人,察觉到危险后,汗毛竖立。
“我我,我可以解释的!”
骆锦容哼了一声,不想听她的狡辩。
戚宁宁就知道会有此一劫。
骆锦容一手牵着马绳,一手掐捏着她的脸,又将她往自己怀里不动声色的拉近了几分。
戚宁宁这次是彻底靠在了他的怀里,被禁锢的姿势没让她感受到一丝安全福
她赶紧道:“我那时候吧……就是一时糊涂,喜欢了一个错误的人,现在我明白了,也不喜欢他了。”
“那些过往的事咱们就把它忘记了吧!”戚宁宁这些话的越发像个渣女了。
过往情史惨被扒,如今含泪把它压。
“忘记?”
“对,忘记它,现在的我不会做那样的事了,而且……”
“而且什么?”
戚宁宁抓了抓头发,想起来:“而且我之前送出去的那块玉佩好像被皇甫晟给扔掉了……”
骆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