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飞快的披上外裳,夺门而出。
海蒂宁好不容易能从血族领地出来,却又碰上别的血族,再入虎口,霍普为她的遭遇而感到心疼。
这个娇软的姑娘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罪,这次遇上不知道心里该有多么害怕和无助。
霍普脚下生风,生怕自己去晚一步会酿成什么无可挽回的后果。
从屋里离开之前,霍普提笔写了一张字条留给莱奥宁。
最近经常会来这里照顾他的莱奥宁在发现他没在家的话一定会派冉处寻找他。
留个字条也是为了让莱奥宁对他的行踪心里有个数,同时,这也是他对自己安全的一个保障。
如若他这会儿出去没能顺利救出人,出了什么岔子的话,莱奥宁也能在知晓情况的同时派人前去协助他。
踏着黑暗出去时,霍普跑的每一步都是在争分夺秒。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剧烈奔跑时,他能感觉到随着心脏跳动的频次加快,脏腑在隐隐作痛,但全都被他忽略不计。
此刻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海蒂宁并救她回去。
木屋不远处的树梢上,科林站在上面,目光沉沉的落在木屋的周围,洞察这里一切的动静。
霍普到来时,科林第一时间就听到了。
之前人还没来的时候,他在木屋上下了保护结界,避免人还没来,就让森林里的野兽动物什么的影响到屋内的人。
结界被他放开了一道口子,霍普走了进去。
他脚步很坚定,手中捏着那张信。
海蒂宁没在信中细自己处于什么地方,反正肯定很偏僻就对了。
尽管如此,霍普还是很快就找到了人,他用的是血猎常见的一种术法。
这个术法是通过物品上所沾染的气息去指引施术法者找到物品的主人或者是曾经的持有者。
这个术法他们用的比较常见,所以霍普很快就通过指引来到了这片森林之郑
走过重重树影,霍普看到了略微开阔的地界中坐落着一座木屋。
指引的红线,颜色到了这里变得更加深,霍普非常确定,海蒂宁就是在这里面了。
他迈步走了过去,木屋近在眼前,周遭他观察过,很寂静,没有人。
或许血族正在屋里,霍普眼下更想要看到海蒂宁。
没有多加耽搁,霍普走过去站在了木屋门前。
门上挂了一把锁,霍普施了个术法,锁就应声而落,不是什么多高级的锁。
没有费太大力气霍普就把门给开了。
入目,海蒂宁就坐在屋内正中央的椅子上,身上被绑了麻绳,她的脑袋歪斜在一边不知是什么情况。
为了避免有埋伏或是血族搞偷袭,霍普抽出自己的枪打量了一圈屋内的环境,确定没什么问题后他跑到海蒂宁身边。
“宁,宁……”霍普叫了两声。
强撑着等科林晚上去找她的海蒂宁本来就困乏得很,这会儿在木屋里她更是睡死了过去。
霍普在她耳边叫了几声,还是把她从睡梦中给唤醒。
睁开眼时,霍普就蹲在她身边,正在身后为她想办法解开绳子。
“你,你怎么来了?”醒来后的海蒂宁脑袋清醒了许多,知道该什么。
“你没事吧?”霍普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就只是被绑在这里,不过我好害怕,我一个人被绑在这里绑了好久……”
海蒂宁委屈巴巴的着。
霍普听得一阵心疼,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了些,希望能早点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海蒂宁身上的麻绳并不好解,像是施了什么术法,用普通的手法去解纹丝未动。
看这样子,估计是那绑架她的血族施下了术法,避免她挣脱开。
休养了这一段时间,霍普身体恢复了大半,如今也可以像从前一样使用术法。
正要用脱身术时,屋外有脚步声传来。
以霍普的警觉度,哪怕此刻是在专心解麻绳,他也没有忘记警惕外面的动静。
外面的人从容的走进来后,木屋的门就被骤然关上了。
霍普扭头去看来人,这一眼直接让他拧起了眉来。
来人正是一个半月前才见过的科林·费尔南多。
“是你绑架了宁?”
这话一问出口,种种问题就浮出了心头。
海蒂宁的信里写,她从血族领地出来又被其他血族给绑架了,并没是科林。
可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却是科林……
海蒂宁不可能会骗他,也就是,这封信可能根本不是海蒂宁所写,而是科林写的。
他写这封信的目的是什么?是把自己引到这里来?
霍普已经觉察出了危险。
这件事根本就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他望向海蒂宁,目光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海蒂宁当然要,“我也不知道,我,我被他带出血族领地后回了趟家,然后夜里他把我从家里带出来,结果却是把我绑在了这间木屋里……”
言语间满是委屈,看来她根本不知情。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海蒂宁疑惑的问他。
霍普皱眉道:“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中的字迹是你的,我没认错,所以在看到信里你出来后被其他血族抓住的时候就跑来找你。”
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最大的bug,海蒂宁都被血族抓了,那么会是谁把这封信送到他那里去的呢?
这样偏僻的一座森林里会有刚巧路过的人被海蒂宁请求去送一封信?
那种几率渺茫得很,可霍普还是没有细思就出来找人了。
他是关心则乱。
一切和海蒂宁相关的事情,他都没办法不去关注。
所以现在陷入危险的境地,他也没有丝毫的后悔。
霍普只会在心里想,如果自己没有来到这里,那么海蒂宁就会一个人独自面临这些危险。
他来了以后,哪怕再危险,至少有了他的陪伴,心中也会没有那么畏惧。
“你别怕,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在这里。”霍普安抚着海蒂宁飘扬不定的心绪。
他坚毅的声线由前方传到海蒂宁的耳朵里,使她都有些不忍心看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