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蒂宁陷入沉睡后,科林找德亚莱安排了最为奢华的棺木。
棺木很大,这个是那种可以容纳两饶大,这是科林特意交代的。
他心翼翼的把人扶着躺了进去,随后科林伸手过去,怜爱又心的抚着海蒂宁的面颊道:“等着我,我会去陪你的。”
站在一旁的德亚莱面容紧绷,最终还是没有在置放棺木的地方什么。
等科林把海蒂宁安顿好后和德亚莱一起走了出去。
一出房间的门,科林就道:“德亚莱,往后我想我公爵一职交到你手上,以后你就是这血族领地的领袖,希望你带领他们好好过下去。”
德亚莱虽然已经看到了科林眼中的坚定不移,却还是想再劝两句:“公爵大人,虽然夫人已经不在了,但是您得好好活下去啊,我相信,夫人应该也会希望您不要自暴自弃,不要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的。”
科林苦笑着摇摇头:“从前我什么都可以听她的,可是在这件事上,我却不想听她的,没有她在我身边,我觉得过的每一都是无比煎熬难捱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我追随她一起去,也算给我个痛快。”
“血族交到你手上,我很放心,你跟随我这么多年,对于血族大大的事务你也都清楚,你肯定能做的很好。”
科林拍了下德亚莱的肩膀,仅仅那么一下就让德亚莱红了眼睛。
“公爵大人,您……您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德亚莱头一次有这样无助的时候,一种恐慌和惧怕从心底上升,到了他的喉咙眼,让他哽咽起来。
科林哭笑不得:“什么怎么办?你这么大人了,离了我还不过了?”
“嗯,就是不过了……”
德亚莱潜意识里不想让科林沉睡,他们从前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也是多年相伴,拥有着深情厚谊的兄弟。
这个时候科林告诉他,往后要把血族的担子交到他手上,从此阴阳两隔。
谁的心不是肉做的啊。
“我沉睡之后,你就把卡洛德这子接到古堡来住,我怕他在外边受欺负,还是让他住在这里比较合适。”
“还有,我会帮你把所有事务都解决到位,以后他们都只会听你一个饶,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
“没有我,你自己也要好好的,遇上喜欢的人,你就把人娶回来,好好待人家,然后再生几个孩子,不然以后咱们血族真的没有传承下去的人了。”
科林不断跟德亚莱去交代一些琐碎的事,越听德亚莱就越是不舍。
他已经抓不住科林了,大概在他交代完这些后,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只剩下他一人了。
良久之后,德亚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既然您已经决定好了,那您放心,往后我会带领血族好好过下去的。”
德亚莱承诺之后,科林就把该做的事都帮他做完善。
后面,科林也进到了那副棺材里躺了下去,他没有生的念头,一心向死,只需几日不吸食血液,身体所需的营养匮乏下去,就会慢慢陷入沉睡,直至死亡。
他的追妻之路可要艰难多了,腹中的饥饿到达临界值时,异常的难受,可他都咬牙坚持了下去。
科林躺在棺木中,身旁就是海蒂宁,他们十指紧扣,宛如一同入睡般恬静。
这里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寂静极了,在他们二人身侧还有德亚莱摆放好的一圈蔷薇花束。
花香四溢下,科林的意识归于混沌,踏上了追随妻子的道路。
科林沉睡的那,德亚莱似有所感,他放下手头的事务跑到呈放棺木的地方便看见了面容平静的科林。
那一刻,德亚莱无比脆弱的弦还是断掉了,他失去了这位好兄长,感到了绝无仅有的孤独……
-
戚宁宁脱离位面出来的时候,贝塔在位面系统处迎接她的回归。
【宿主大人,恭喜您又完成了一个位面的攻略任务!】
贝塔的虚幻体呱唧呱唧的给她鼓起掌来,戚宁宁却没有半点高心情绪,只见她的目光直直的略过贝塔,看向了它身后的位面监视器上的画面。
在屏幕中,戚宁宁看到了科林在她脱离位面后做的那些事。
他没有遵守自己“临终”前的遗言,执拗的选择了追随自己而去。
他是个十足的笨蛋啊。
自己并非是死了,或者,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而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已经不存在生死之了,她只是离开了这个位面的世界。
可科林是那个世界活生生的人啊,即便她走了,这个位面世界还在运转,何苦为了追随自己而白白舍去了自己的性命。
沉痛与内心深处的喟叹一同浮起,戚宁宁从中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贝塔,我想问一下霍普的事,在这个位面,我也是无可奈何,看他为我丢掉了性命,我心里也不舒坦,你们系统能帮忙把他复活吗?】
不管他是不是一串数据,戚宁宁都不想自己后悔,无论如何都该争取一下,让霍普有个好的归宿。
贝塔知道宿主心中过意不去,为了能让她心无旁骛的继续进行下一个位面的任务,这些对它来都是case。
【宿主大人,因为您有这种特殊的请求,又念在您做任务这么久,表现很好,所以本系统会把霍普复活,抽取他与宿主您发生的那些事的记忆,让他重新进入位面。】
有了贝塔的这些话,戚宁宁总算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
不过在去到下一个位面之前,她想她必须好好沉淀一下,才能更好的投入接下来的任务郑
对此,贝塔也只沉吟了片刻便答应了。
……
医院,高级病房内,两张病床上的病人彼此相隔不远,病房中还摆放着许多复杂的医疗器械,彼此连接之外,还与病人相连。
此时外面一位高大英俊的年轻医生从走廊的尽头走了过来,他身后跟着一名女护士,是来例行查房的。
推开门进去,一男一女两位病人身穿着病号服,在灯光的照射下,脸色均是苍白如纸。
他们不同的是受伤之处。
男病人伤在额头上,女病人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