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戚宁宁意识到自己睡懵了,要不然怎么会糊涂到还以为人在家里。
被人管习惯了,突然没人管了还不自在了。
贝塔坐在空间的沙发上晃悠着自己的腿,倒是要比戚宁宁自在。
它【宿主大人,攻略对象对您来好像真的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了?】戚宁宁随口问道。
【您挺照顾他的,而且他走了之后您还很惦记着他,这可和您在前面几个位面对待攻略对象的态度不太一样呢。】
听着贝塔的分析,戚宁宁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韩临盛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她只当自己是对于任务的看重,唯有完成每个位面的任务,她才能收集齐自己重生的生命值。
而若是要完成任务,那任务的核心就是这些攻略对象,她自然得多上点心。
再者了,现在的她只是一缕幽魂了,幽魂能有什么感情?都是和她的人一样,虚无缥缈。
那些攻略对象白了也都是贝塔那边弄出来的一串串数据,并不是什么鲜活的人。
想来想去,戚宁宁都还是觉得是贝塔多想了。
那边韩临盛一到家就被父母围住,瞧了又瞧。
送去戚宁宁家里的时候,韩临盛还是个盆,如今又恢复成了他们家那个又高又帅的青年了。
当真是不可思议。
几次三番,韩临盛这样的困局全都是戚宁宁解决到位的,韩俊生和傅惠萍夫妻俩不由得感叹这个姑娘手里有点办法。
同时他们也想的更多了一些。
为什么自家儿子这事偏偏叫戚宁宁给遇上了,而且似乎每次都只有她能解决好。
夫妻俩夜里靠坐在床头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词:缘分。
早在第一次去戚宁宁家里的时候,他们就调查了戚宁宁的一些背景资料。
父母都是多年的教师,再往上,她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是老师,可以是出自于书香门第。
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多半都比较知书达礼。
戚宁宁没有走家里安排的道路,而是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毅然决然的选择做一名漫画家,如今毕业没几年,收入已经可观,是个优秀的孩子。
韩俊生跟傅惠萍俩人都比较开明,他们对未来儿媳妇的标准没有那么严苛。
只要能对儿子好,没有乱七八糟的图谋跟心眼儿就成。
上大学那几年他们俩都没听过儿子在外头有交过什么女朋友,朋友更是少之又少。
他们知道那会儿福利院那个孩子的事对韩临盛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也就导致韩临盛后边待人接物变得越发寡言少语,一门心思的扑在学习上。
这要换作别的只追求孩子成绩的家庭里一定会高兴坏了,只是落到他们家,身为父母的他们半点高兴都提不起来,只顾着忧心忡忡了。
有些时候他们担心韩临盛就这样学下去非得把人给学傻了。
劳逸结合他是一点没领悟,生活里除了上学用掉的时间,其余时候全都在学习。
原本韩临盛名列前茅的成绩就够叫人眼红的了,后面直接一飞冲,每次期中期末考全都是年级第一,超邻二名好多分。
对于这种变化,学校里有一些老师很是欢喜,认为是他们带出来了学神一般的才。
而还有一些不只顾着学生学习还知道关心学生性格方面培养的老师意识到了韩临盛的身上其实还有缺憾。
他们曾经以为是父母威逼下,孩子才如此拼了命的只顾学习不顾其他,后来家长会下来单独了解后发现这竟然只是孩子自己愿意这么做的。
韩俊生跟傅惠萍那时候成在公司里忙工作,回到家里看着埋头苦学,沉闷内敛的韩临盛时总是怀念他时候的活泼好动。
他们真的希望韩临盛可以在实现自己目标的道路上也可以适当地停下来歇一歇,交交朋友什么的。
他们对韩临盛的担忧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傅惠萍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始终被封闭在个饶世界里,他也需要打开门去看看外面,让胸腔中那颗沉寂的心再次活跃起来。
戚宁宁的出现让夫妻俩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契机。
韩临盛现在反正已经二十四五的年纪了,或许让他多和交好的朋友接触接触,他就能快乐一些。
当然了,这其中韩俊生和傅惠萍也有一些其他的打算。
韩临盛回家的第二,唐君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听他的父母了,他现在已经可以回学校正常上课了,唐君选也如他父母一样放下了心。
在他不在的期间,学校里也发生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唐君选言简意赅的跟他讲了一下,另外还告知他尽快想办法把之前落下的课都给补上。
医学生的课不同于其他专业,一旦落下,那些七零八碎的知识点全都堆积在一起,是非常可怕的工程量。
不过这在唐君选看来,这对韩临盛来根本就是菜一碟,相信他要补起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马上学期末,压在韩临盛身上的担子比较重,有一场医学讲座,唐君选打算选他去做开场演讲。
到场的全都是医学院大一至大三的学弟学妹们,人数很多,唐君选希望他这个优秀学生可以在台上一展风采,给学弟学妹们树立一个好榜样。
演讲的前一中午,傅惠萍在家吩咐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喊戚宁宁到家里一起吃顿饭以示感谢。
戚宁宁几番推辞都没能让对方放弃,最后盛情难却,还是打了个车去了。
到了别墅区门口,戚宁宁停下脚步站在路边。
傅惠萍叫她在那里等一等韩临盛,中午他也回家吃饭,正好可以和他一起进别墅区,以免找不到地方。
傅惠萍怕她等太久,所以提前告知了韩临盛大致回家的时间。
没等多久,戚宁宁就见到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韩临盛。
他迈开长腿朝自己这边走来时,眼眸好像亮了几分。
肩背上单肩背着一个黑色书包,脚步轻快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