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赫连安出去了,赫连安也佯装自己走错了屋子,摇摇晃晃的开门出去了。
紧接着碧羽就从外面进来了,心翼翼的在观察她的情况。
戚宁宁目前身体里的药力已经去了大半了,剩下的那点残留的还没能让她的力气全然回来,只能软绵绵的靠在床头,起不太来。
她虚声叫道:“碧羽帮本宫倒杯茶水来。”
碧羽过去倒了茶水递过来,喂着戚宁宁喝下一杯,她朝后靠去,身子依然需要休息。
碧羽压低声音问道:“殿下,奴婢没在的时候这里没发生什么吧?”
这也不怪她会问这个,任谁见了一个男人从姑娘家的房间走出来,多少都会提起些注意。
戚宁宁懒洋洋的回答:“没什么事,就是大皇子殿下醉酒……不心走错了屋子。”
碧羽想,那赫连安大概是没有得手的。
她拎着茶壶回来时怎么没想到会在这偏殿里遇上二皇子赫连清,然后就被他抓着一起到了屋外。
此时戚宁宁的神色稀松平常,除了提不起来什么精神以外,没有什么别的表现。
屋外。
赫连清拦住赫连安继续往前走的脚步,目光隐约有些咄咄逼饶架势。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赫连安掀开眼皮胡乱的看了一眼赫连清,总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有种不弄清楚事实不罢休的样子。
赫连安知道自己私底下弄得这事不适合叫人知晓,所以也就没敢跟赫连清的眼睛对上,生怕他从自己的眼里看出点什么来。
事实上平常他是不怕这个弟弟的,他们二人那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扰。
他喜欢风花雪月,左拥右抱。
而赫连清则是喜欢和三两好友一切赛马涉猎,摔角蹴鞠。
两个人都不和对方怎么搭腔,一直都相当于是两条不相交的线。
今日在这儿碰见上话也实属例外。
赫连安大着舌头回答他这个问题:“我、我就是喝醉了来这儿歇一歇……不、不曾想、走、走错了屋子……”
赫连清如锋利箭簇般的眼神直直的射进赫连安的眼底,仿佛要看透他心底那点心思。
“大哥的酒量一向都很好,又怎么会因为今宴席上的梨花酿而喝醉?”
赫连清显然并不相信赫连安喝醉了。
赫连安知道醉酒是个什么样子,他佯装的比较像,却在赫连清面前有种要被揭开谎言的错乱。
“弟弟……你有所不知,哥哥我今儿早上……起、起床时,起了饮酒的兴致……便喝了一些,后来又……嗝……”
赫连安着着还打了个酒嗝,赫连清嫌弃着侧开了头,不想看赫连安那副德校
“后来又、又来参加父皇的生辰宴……和好多人都喝了……”
赫连清懒得再听下去,总之门口当时站着的那个可疑的太监给他一种直觉。
那太监估摸着就是赫连安找来帮他盯梢望风的。
当时的赫连安就还在屋里没出来,那太监还刻意加大了音量,恐怕就是为了提醒屋内的赫连安注意外头的情况。
这赫连安打的什么心思,赫连清敢肯定,这整个北幽只要知道他为人性格的应该都能猜得到。
一想到这里,赫连清的脸色就更差了,像是掀翻了砚台,漆黑如墨。
赫连安头一次在赫连清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哪怕自己比他年长两岁,他也没有半点年龄上能压制对方的能力,只觉得对方似乎要扑咬上来。
赫连安心下一诧,他这事也没做,赫连清也没看到什么,怎么会看上去如此生气?
短时间内赫连安想了许多,竟隐隐开始庆幸自己刚才没做什么。
不定他要是真做零啥,恐怕赫连清就不会是单单拦个路这么简单了。
“弟弟啊,哥哥实在是……醉的厉害,就先走、走一步啦……”
赫连安不敢再和赫连清多待,想要跑的远远的,不想面对对方那颇有些骇饶脸色。
赫连清在他走之前扯住他的衣袖,愣是把那他转身欲走的脚步又给拽了回来。
赫连安被扯得一趔趄,险些没站稳,要搁平常他对别人早就发火了。
偏偏这个时候他对上赫连清不敢吭声了,老实的像头绵羊,任他摆布。
赫连清警告道:“大哥下次还是少喝点为妙,要是再走错屋子,可就不敢保证大哥还能全身而退了。”
赫连安为了逃离走,一迭声的应好。
赫连清抿唇盯着他盯了一会儿才放过他。
赫连安一得到自由,步子都迈的更大了,一下子从这边跑了出去。
赫连清懒得再管赫连安,他径直走到门口,向关紧的门扉处轻轻叩响了两声。
碧羽去门口开门,赫连清也不进去,只站在门口问她的话。
“你家殿下目前情况如何?”
碧羽如实回答道:“殿下就是身体有些乏力,起不来床,现在还在休息。”
“身体乏力?”赫连清眯着眼睛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方面。
再想想他那个一向只用下面思考的大哥,为了美色他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赫连清垂于身侧的手倏然收紧,有些人是该修理修理了,不然真是不知道什么是高地厚,连他的人都敢觊觎肖想。
赫连清交代道:“你好好照顾你家殿下,不要擅自离开,我现在去请太医过来一趟。”
罢不等碧羽回应他就转身朝外走了。
听到赫连清所的话从门口传进屋内时,戚宁宁莫名安定了许多。
碧羽从外面进来,了一下赫连清要请太医的事情。
“殿下,您先好好休息,二皇子他要去给您请个太医来看看。”
戚宁宁微微点头,她现在这个样子并不知道药力什么时候缓过去,总之在这宫里头她是不敢掉以轻心了。
这碧羽那时候把她带到这儿就走了,周遭就她一个,要真是那赫连安敢对她动手动脚,趁她身体乏力行不轨之事,她也是叫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事实证明,身边还是得多带几个人,多长几个心眼儿。
不过今这事也怪不得她,主要是原主对北幽的几位皇子本就不太了解,那大皇子是个好色的就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