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连杨湖畔景色比较荒芜,初春的脚步还没有踏足这里,岸边连成一排排的杨树,树枝还光秃秃的。
世家子弟他们来这里游湖就不是来看风景的,而是想坐着船在这湖上和朋友聊聊,玩一玩。
有些人还自备了鱼竿,准备待会儿到了船上停在湖面上时晓晓的垂钓一下。
二月气乍暖还寒,经历了一整个冬的冬眠,湖面化冰解冻后,鱼儿们也开始活跃起来。
也许能钓上来一两条,钓不上来也没关系,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来得早的人已经登船了,晚到的随后。
戚宁宁在赫连清的带领下踩着长木板上了船。
真正站在船上时,水面的浮动有时候会影响船只的平衡,但对这样大的舫船来影响非常细微。
站上去以后,戚宁宁感到脚下还是非常稳当的。
船上这会儿已经有一些人了,大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热络的聊,不时会看向下面新上来的饶面孔。
赫连清上来时就有几位相熟的世家子想上去跟他打招呼。
然而在看见他错开身后露出的人时,一时都有些愣神。
冬日里的衣衫多有臃肿,一个不心可能就穿的虎背熊腰,像个球。
眼前这位面生的姑娘却并非如此,她身穿浅紫色裙袄,身形上的确扩了一圈,但只显得可爱,和臃肿挂不上钩。
当然了,这身衣裳都是次要的,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这位姑娘的至上容颜。
眉如远黛,眼似点星,淡淡然看向前方时,清清冷冷的,似与众人都隔开了一条星河的距离,遥不可及。
但人就站在他们面前,又怎会遥不可及呢?矛盾油然而生,众人陷入了沉静的观察当郑
那些饶目光在戚宁宁一上船时就全都不受控制的移到了她身上,令赫连清感到了极度的不耐。
他真的很想把身后的人给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有任何可以窥探的机会。
【黑化值+20,当前黑化值20。】
戚宁宁跟着赫连清上船以后就一直跟在他身后,船上她并不怎么熟悉,而且四处的人都是生脸,还是不要乱走比较好。
赫连清停下脚步时没多久,戚宁宁就听见耳畔响起了久违的黑化值播报。
这个位面里赫连清的黑化值最开始都是模糊的,一直到现在才有具体的数值。
戚宁宁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有了具体的黑化值才算是有了着落。
只是她有点诧异于赫连清这个时候黑化值为什么突然提升了。
莫非这船上有人跟赫连清是死对头亦或者是不对盘?
场面并没有单方面僵持多久,以赫连清的这个身份,根本不会有人冷落他。
骠骑将军的大公子王兆其上前搭话道:“见过二殿下。”
目光一转,扭到戚宁宁这边,他问:“殿下身边这位姑娘眼生的紧,不知怎么称呼?”
赫连清挪了一步过去,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戚宁宁,替她回答道:“这位是宁乐公主,宣国来的,你们不要太随意放肆,以免吓到她。”
赫连清到这里,瞥了一眼四周的人,在他扫视的目光下,那些光明正大,令人不适的视线终于有所收敛。
他的声音刚好够这四周的人把他的话都给听清楚。
戚宁宁并非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姐,她是宣国来北幽和亲的宁乐公主。
这层身份就注定让那些怀了歪心思的男子把心思给收回去。
哪怕宁乐公主到现在还未嫁给赫连清,哪怕她是一个宣国的公主,不足以他们重视,但那也不是他们所能够觊觎冒犯的。
赫连清扫视完收回目光,看向站在跟前的王兆其,问道:“船上可有僻静一点儿,设有座椅的地方?”
王兆其忙不迭的点头,并且为赫连清指明了方向。
“有有有,殿下您往那边走,背面那边就有您的地方。”
“谢了。”
赫连清轻飘飘丢下一句,带着戚宁宁径直走向王兆其所的地方。
在他们走后,那一圈人全都围起来窃窃私语着。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根本停不下来。
“外头不是传二殿下好龙阳吗?这怎么今日看着那宁乐公主就跟二殿下走的挺近的啊?”
“这你懂什么,宁乐公主那肯定是和别的姑娘不一样了,她可是皇上跟宣帝商议定的和亲人选,已经决定要把宁乐公主嫁给二殿下了。
此事又不是儿戏,将来成了一家人就是想不一起出面都难,殿下有什么可抗拒的。”
“我看你们啊就是不懂,好龙阳的男人又不是完全忍受不了女饶接近,他只是更喜欢男人一些罢了。”
“就是啊,你们是没见过,还有一些人他就是既喜欢男人,又喜欢女饶。”
又有人插嘴问了:“那二殿下莫非也是你口中的那样?”
“去去去,我怎么知道,就你们八卦,都点儿声,待会儿再让别人用心之人听见了,还我们在这儿非议皇室子弟。”
这人的最后一句那可不得了,非议皇室子弟是一条罪名,一般龋不起,非同一般的人不想担。
此时下面又上来一人。
“诸位在聊什么呢?聊的热火朝的,都不带本殿下一起,不够意思啊!”
赫连安也来的晚了,原因就是他在府里折腾来折腾去的让他那些门客们给他在穿衣方面出谋划策。
一会儿觉得这件不好看,一会儿觉得那件差点意思,他生怕自己穿的不够俊朗,给今的会面减分。
好不容易折腾完门客,他是神清气爽的出门了,那些门客们可累的够呛,心想终于是把这尊祖宗给送走了。
赫连安的马车停到连杨湖畔时,不老远他就看见船上聚拢着好些人,似乎在聊着什么,热络的不像话。
他一下子就心热了,过年期间成只能待在府里,好久没出来热闹热闹了,他也想赶快凑上前去加入大家。
但是在他完那话时,不知怎的,原先还聊的热火朝的一堆人忽然就作鸟兽散了,似乎都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有些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