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家父母离开童家之后,张父张母又去医院看望了张心悦,张心悦的情况至今没有好转。
回到家里,张父意志消沉,开始酗酒,喝完一瓶又一瓶,喝得周围全都是乱七八糟的酒瓶子。
张母知道丈夫心里很不好受,她现在也一样,就没有劝他少喝酒,可现在必须先想个办法。
她在心里仍然怀疑,童话参与了这次的事件,说不定凶手就是她指使的。
既然如此,她一定不能让童话好过。
因为太过思念女儿,这一次张母独自一人来到了医院,准备看望女儿。
等她将要走到病房时,却看见隔壁病房的一个病人正透过玻璃门,一边往女儿的病房里面看,一边在说些什么。
以为对方想要对自己的女儿做一些不利之事,张母感到十分恼怒,立即冲上前去,想要对方说个明白。
她朝对方大吼“你在干什么?”
那个病人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我只是好奇来看看而已,没想干什么。”
病人缩着脖子离开,经过张母身旁时,还不忘念叨着:“还以为里面有什么大人物呢,结果不就一个普通病人吗?还专门让两个人来守着,装什么大款呐?切!”
每次他出病房门,都要被两个彪形大汉给盯着,弄得他现在上厕所都不敢去,严重影响到了他。
张母转过身朝那个病人啐了一口:“哪里有什么人在这里守着,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病没治好吧?”
她都已经来过女儿的病房这么多次了,有没有人在病房守着?她最清楚不过了。
被这么一顿讽刺,病人可不服气了,扬着下巴说道:“我虽然生了病,可我得的是阑尾炎,脑袋可没问题。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个房间一天24小时都有保镖守着,我早就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人,这次让我逮着机会了我才站在在门外看里面的。”
他都已经观察好久了,基本上每天都有人一直守在病房外,只有极少数的时候,保镖才会离开,就像现在。
张母一口反驳:“这绝不可能,这是我女儿的病房,我还不清楚吗?”
病人一脸嘲讽:“原来你是这间病房病人的妈妈呀,你女儿的病房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竟然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脸当这个妈,不过也难怪,要真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妈,你也不会让女儿沦落到进重症病房......”
病人说完便离开了,但这番话却像一根根的刺,深深的扎进了张母的心里。
她失魂落魄的来到女儿身边,握着张心悦的双手。
她流下眼泪,语气哽咽的说道:“都是妈不好,让心悦你变成现在的样子,都是童家人害的你......”
张母在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将毛巾浸湿,然后拿出温热的毛巾,将张心悦的脸上和手上,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她想起以前,女儿最是爱干净的,爱漂亮的,他也得把女儿照顾的好好的才是。
不过那个病人的话也让张母心里升起了一丝怀疑,每次她和张父来这里探望女儿的时候,医院都会让他们提前做个登记,她也是头一次遇到医院会有这样的要求。
有一次当她再一次来到医院,问到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时,医生也只说这是因为他们的家属是重症病房的病人,和普通病人不一样,才会有这样的规定。
现在想来,确实有一丝的不合理。
张母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心悦,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妈下次来看你。”
看完病人之后,张母离开了重症病房,但她却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等到半个小时之后,她又悄悄的返回了重症病房,当她走到病房的拐角处时,悄悄的探出半个头,往张心悦的病房看去。
张母惊讶的无以复加,隔壁病人告诉她的都是真的!
现在病房外面竟然站着两个男人,他们戴着墨镜。身着一身黑色西装,一左一右守在病房外,看起来像是两个保镖。
她当即就想要冲出去,质问那两个男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是不是想要害她女儿?如果真的是为了保护心悦,为什么要瞒着她,还联合了医院的人员一起骗她。
她紧握着拳头,努力克制着冲动的欲望,站在了原地。
她的心悦待在这间医院真的没问题吗?
接下来的几天,张母又去过济生医院几次,每次她去的时候,医院都会叫她提前登记。
而她也注意到了,每次当她登记完毕,离开前台大厅的时候,护士都会鬼鬼祟祟的立马打一个电话,大概就是通知那两个人,他们来了,让那两个人赶紧离开。
察觉到这点,张母的心里更是忧心忡忡。
而接下来的时间里,当警方定性这次事件为普通的抢劫案,犯人已畏罪自杀时,张父即使再不甘愿,也只好放弃。张母则不同,她的心里始终存在着愤恨,她不相信这是一次意外。
她心里有一种直觉,女儿这次是被人害了!
毕竟之前有人找上她女儿,说有一笔交易要谈,女儿后来还让她买了打胎药,是不是因为女儿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天?
不过可惜的是,当时女儿并没有跟她说她跟那个人到底谈了些什么?
不过张母知道,一定是因为童话才会害得她女儿到了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