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传了几天,也没见当事人火急火燎地出来否认,成铉整天该干嘛干嘛,根本没受传言的一丝影响。
慢慢的坊间传言变得索然无味了,大家没有从中获得幸灾乐祸的快感,也没看到谁谁出来撕扯的大戏,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又变成了东家长西家短。
就在这个时候,成铉的皇帝老爹召他进宫了。
成铉打赏了传话的公公,便转身回了水竹轩更衣,影月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不免急的抓耳挠腮,皇帝这个时候叫他过去肯定没好事,前几天的流言传的这么盛,皇帝绝对是要质问关于传言的事情,自家主子咋就不着急呢!
他赶紧套好了马车等在大门口,过了一会成铉出来了,只见他着一身玄色窄袖的长袍,腰系玉带,头发束起以镂空鎏金冠固定着。影月看他远远走来,整个人丰神俊朗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心里感慨自家王爷的这个气势确实和当今圣上很像,也怪不得有的人会妒忌的发狂。
马车缓缓地朝皇宫驶去,成铉半垂着眼帘坐在马车上,他自然知道今天皇帝爹要问什么,他无欲所以也无惧,只是这次莫名地卷入权力的斗争,也让他见识了人性的扭曲,他就算不争,别人怕也不会放过他了。
哎,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吧。
四王府离皇宫并不远,就在他心念一转之间,马车就到了宫门口,成铉下了马车朝皇宫里走去,影月看着他消失在高大的城墙,厚重的城门中,悬着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成铉踱进御书房,皇帝正埋首在书案批阅奏折,听到成铉给他请安的声音,头也不抬说了一声:“坐。”就继续看他的奏折了。
成铉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皇帝爹这架势,今天势必要吃一顿排头了,他看着案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心里也不禁同情起自己这个皇帝老爹了,岁月流逝,眼见他慢慢老去,但是每日要处理的事务一点也没见少。
而且这几日山东那边传来地动的消息,虽然没有人员伤亡情况,但听说房屋倒塌了上百处,赈灾的物资和银钱也得尽快安排。
他正想着,皇帝从案桌前抬起头来,看他出神地想着心事,不满地咳了一声,把成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成铉回过神来,朝皇帝爹敷衍地笑了一下,“父皇,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老皇帝手朝案桌上一拍:“明知故问,你不知道自己最近犯了什么事?”
成铉道:“您是指最近坊间流传的铁木山庄豢养江湖人士的事情?”
老皇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默认。
成铉实诚地回答:“铁木山庄里是有一位江湖人士,他在江湖中人称寒江渔翁。”
老皇帝见他并未隐瞒,所以也没说话,等着成铉继续说下去。
成铉接着说:“当年我是在黄河流域附近遇到他,当时他得了病昏倒在路边,无人发现,恰巧我经过看到便将他安排在附近的客栈并请了大夫替他医治,后来他病好了,我见他年纪大了身边也无人照顾,便将他安排在铁木山庄落脚。”
皇帝听他讲完“哦”了一声,问道:“就这么简单?”
成铉点点头:“就是这么简单!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是寒江渔翁,不过我觉得这并不重要,他在我眼里就是个在山庄安度晚年的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