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澜到正屋拿了他爹的一支笔,一节墨条,若干纸张。
来到自己屋里,把东西都放进刚刚的包裹。
想了想又把放空间的竹杯装了些水拿出来,把盖子拧紧倒置,看着没漏水就又把杯子放空间去了。
又想了想又噔噔噔的跑到正屋,看着季荷秀整理好的包裹,眼不眨的就拆了。
扒拉出两件他阿爹的衣服抱怀里,跑自己屋里塞包裹里。
然后把东西放在了床底下。
站在门口看了看,确认没有露出来。
又跑他奶院里去了。
“阿奶,阿奶”
“哎,乖孙子哎,慢点跑。”
“阿奶,咱家的锅碗瓢盆打算送给谁啊。”
“送给你里正爷爷啊,咱走了后咱家要让你里正爷爷顾着些。”
“那咱家菜地的菜呢?”
“也是一样的,阿蓝问这些做什么?”
“那咱家的农具呢?”
“打算卖给村民了,你阿爹和大伯正在整理呢”
“可不可以送给石头家?”
白渝澜本想偷偷的放空间送去给大石,但是这么大件的东西如果不是光明正大的送,怕是要给大石带来麻烦。
“不行!你雪娘被欺负的事你忘了?”
“。。。。” 白渝澜不敢再提。
“乖孙子,你可不要和大石玩,把你带坏喽!”
“哦。”
白渝澜也不想辩解什么,不是有个电影说了吗。
人心中的成见就像是一座大山。
况且,他们就要走了,阿奶和大石估计没有见面的可能了。
等白皓月和白明月把农具都卖了回来,钱梅花也把饭都做好了。
饭后白渝澜把剩下的饼子连筐都放进空间,想找个时间给大石送去。
想着床底藏的包裹,白渝澜又跑去检查了一遍,也放进了空间。
趁没有人注意他,又去放粮仓的地方悄悄拿了一袋米放空间。
系统:不是偷嘛?
作者:自己家的东西用偷?
系统:有道理。
白老太编制的筐都被他拿走了一半。
此时白渝澜正站在菜地边。
他在想怎样才能悄悄的把这些菜拔了放空间。
这好像不可能。
唉!
“阿蓝你在这干嘛呢?”
芸娘打算把整理好的衣服,往骡车上搬,就见自家弟弟站在菜地边。
“大姐姐,你要开始装车了吗?”
“是啊,今天要把东西都装好。”
“嗯,大姐姐忙,我去找渝漆玩。”
白渝澜来到后院,发现大娘和雪娘也在整理东西。
就偷偷的去鸡圈拿了几只鸡放空间。
“蓝哥哥,你会变戏法吗。”
白玉娘发誓,她亲眼看见蓝哥哥手上的一只鸡凭空消失了。
“啊!不会啊。”
白渝澜真是被神出鬼没的玉娘吓死了。
“可是刚刚你手上不是有只鸡吗?”
“飞了啊,不信你数数,咱家的鸡一个不少。”
我就不信你会数数。
白玉娘看着鸡圈的鸡数起来。
一只,两只,三只。
白渝澜震惊。
四只,五只,六只。
白渝澜吓得把鸡都偷偷放出来了。
十只,七只,九只,二十只,二十一只,一百只。
“真的还是一百只。”
白玉娘欢呼的撵着鸡跑。
“。。。。。。” 白渝澜无语。
小小年纪就学会诈人了。
“你在做什么?”
系统发现白渝澜从和大石谈话后,就有些奇奇怪怪起来。
“我想给大石送一些东西,反正这些也都带不走。”
“万一他不要呢?万一他觉得你是在嘲弄他呢?”
“嘲弄?为何?”
“你看,你以前还讨厌他,他说完那些话之后你赶紧对他关怀备至。
万一他想岔了,觉得你是在打他的脸呢?”
白渝澜心想大石想不想岔他不知道,但是系统是真的想多了。
。。。
收到信息的系统不想多管闲事了。
等半下午,众人就把东西都搬上了车。
每个屋都只剩被褥,只等过了今晚就带着走。
白渝澜不再耽搁,出去找大石去了。
走到半路无人处,白渝澜遇见了一件非常尴尬无语的事。
他只拿出了包裹和饭盒装得饼,其他的不是拿不出来。
而且他拿不动。。。。
他总不能跑到大石家现场表演一个凭空变物吧。
白渝澜又把他那个装满泉水的杯子拿出来,斜倒着放在饭盒里。
然后无语的往大石家走去。
“咚咚咚”
“吱呀”。。。门开了
“有事?” 开门的正是大石。
大石好奇白渝澜一手提饭盒,一手抱个包裹的来他家干啥。
总不能是不去县城了,想和他家过。
“我明天就走了。”
所以??
大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呃,这是给你的一些东西。”
白渝澜把东西一股脑都递给大石。
“不需要。” 大石没接。
“你快拿着,我拿不动了。”
白渝澜一脸受不了这个重量的痛苦表情。
果然,大石犹豫了一下就接过了。
白渝澜假装松了一口气,然后说:“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大石抓着饭盒的手紧了紧。
果然,他注定了不能有朋友。
“不过我会给你写信的,每天,不,每周,呃,每隔半月我会给你送信回来。
你要注意收哦。我打算去了那边就开始识字,这样写信方便,你要是看不懂,可以去镇上让人给你读。”
看着不说话的大石,白渝澜又明知故问:“我给你写的信你看了吗?”
“嗯,看了。”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
见白渝澜面露欢喜,大石又说:“老人吃鸡蛋。”
“。。什么?” 白渝澜一时没懂。
“你写的信,老人吃鸡蛋是什么意思?”大石嘴角微乎其微的勾起。
“啊?不是老人吃鸡蛋,是,是,对不起。” 错的可真离谱。
“什么对不起?” 嘴角勾起明显,奈何白渝澜正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对不起,我以前不应该道听途说就给你下了定论。”
白渝澜仰头认真的看着大石说:
“我以后不会了,我一定不会再轻易的听信别人对另一人的评价,会亲自去了解后再下结论。”
“嗯!”
大石不敢看白渝澜充满认真和歉意的眼神,转头看向别处。
“那个,我能问你个事吗?” 白渝澜很早就想弄明白这件事了。
“说。”
“那天在西溪滩,你和我堂姐到底说了什么?”
“她没说吗?”
“说了,可是我想听你说。”
他总觉得他堂姐说的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