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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拿着笔杆子都恨不得把纸张戳烂,把笔捏断。
    “嗓子上火了?” 白老太想起这几天白皓月无辣不欢。

    “不是不是,就是有点疼。” 白皓月努力的给他的谎言找补着。

    我的老母亲啊,儿子谢谢你的关爱。只是求求你了,别问下去了。

    果然撒一个谎,就要用很多的谎去补谎。

    “很疼吗?不行的话去医馆看看啊。” 季荷秀担忧的说。

    “那你同我去吧。” 白皓月趁机说道。

    “那你俩快去,晚饭前回来就行。” 白老太对季荷秀说。

    “娘放心,也不是很疼,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白皓月怕他的老母亲在家里担心。

    “行了,知道了,啰啰嗦嗦的,还不快去。” 白老太催促。

    两人就出去了。

    “阿蓝,你在学院可交到了朋友?同学都好相处嘛?” 钱梅花试图转移白老太的注意力。

    果然,就见白老太也好奇的看着白渝澜。

    “是的大娘,同学都很和善。”

    “交你的可是于夫子?” 钱梅花又问。

    “不是,是孔夫子。”

    “孔夫子?” 白老太惊讶。

    见两人误会了,白渝澜就急忙解释:

    “是姓孔的夫子。”

    两人才反应过来。

    “你大伯去集市置办东西去了,今晚我做一大桌子好吃的,给你们庆贺。” 钱梅花说。

    等晚上雪娘她们都回来了,白家才开始开饭。

    雪娘她们这三年在绣坊学刺绣,虽不会含量高的绣法,但也能在衣服上作绣了。

    而且再过一个月,学刺绣的时间就到了,绣坊不再教学,会根据各人的进展,给各人发布不一样的活计。

    三年的时间,白芸娘十五岁了,白巧娘十三岁。

    白雪娘十六岁,白渝清十四岁。白渝漆,白玉娘,五岁。

    再团聚,饭桌上又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来,很奇怪,老先生没有出声归正。

    白渝澜吃着桌上的美食,想起孔夫子说的话,就对大家说:

    “今天我们夫子说让我回来和你们说一件事。”

    “什么事?” 渝澜的夫子和他们有什么事能说,该不会是渝澜捣蛋了?

    白渝澜不知道在他爹心里他还会捣蛋。

    “学院想买我们家食饼的方子。”

    “方子?我们家有吗?” 白老太疑惑,有的花她怎么没见过。

    “娘,方子就是做饼的流程。” 白明月给他娘解释说。

    “他们食堂研究不出来?” 白老太更疑惑了。

    她们生意红火后,很多饭摊也跟着她们学。

    还买她家的饭食回去研究,还别说,真给研究出来了些。

    过对她们的生意没有影响,因为或多或少还是有差别的。

    就别人没她们敢下本这一点,就抢不走多少人。

    更何况她们的饭食根本不够卖。

    要不是白皓月不让多卖,白老太都想在民发集市一天到晚的摆摊子了。

    “娘,学院都是读书人,读书人最是讲规矩,做不来那套偷食的事来。” 白渝澜说。

    更何况是学院,教书育人的地方,就算是为了学院的名声,他们也会正正当当的购入。

    而且就算他们研究出来了,也不敢给学生用,怕让人觉得他们偷学不成反类犬。

    说来说去就一个字,他们的位置,他们的身份,不允许他们那样做。

    “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贪官,坏官?” 白明月反对说。

    他不是反对白渝澜的话,而是让他知道人好人坏,不是靠身份和才学来辨认的。

    这世上的有两种坏人,一种就像山匪,明目张胆的做坏事。

    另一种就是那道貌岸然,表里不一的人,他们嘴上说着最甜蜜的话,背地里做着最邪恶的事。

    估计你被卖了还在感慨他真是个好人。

    “也许身份能规导一些行为,但是也能遮盖一些行为。” 白渝澜说。

    有些人专门用身份做着坏事,让你看着他万万不可能是那种人,可是背地里,比你想象的还要不可置信。

    “渝澜小小年纪,就有这个见解很是了不起。” 一直不说话的老先生突然说了一句话。

    众人惊的都停止了吃饭,看着老先生。

    “看什么看,吃饭。” 老先生突然尴尬。

    众人能不惊讶吗,这可是这三年来,老先生第一次在饭桌上讲话。

    众人被呵斥后下意识就赶紧接着吃饭。

    “那你夫子可说了出多少银两?” 钱梅花她关注的是这个。

    “夫子没有说,只让我转达。”

    “渝澜还是小孩子,夫子怎么会和他说这些。” 白老太给钱梅花解惑。

    白渝澜想,怕也是另有一层原因在。

    读书人都怕别人觉得他俗气,特别是关于银钱方面的事。

    有的人严重到什么程度呢?

    见不得家人穿金戴银,只觉得污了眼睛。

    当然这类人都是刻板,只知道读书的人。

    议价的时候,学院怕是会对银钱避而不谈,但是会各种明示暗示的询问你要多少钱。

    有时候对付读书人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不讲理只讲声高。

    不是有句话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更何况读书人还很注重仪态,那种赖皮的事他们做不来。

    但是读书人存了对付你的心思的话,如果你察觉不出,那你一定不知不觉的掉进深渊,还不知道是为啥。

    “到时候谁去和学院和夫子谈?” 钱梅花说。

    白老太想了想说:

    “老二和梅花去。”

    白皓月心思灵活,学院不好意思说出来给你暗示的时候,你要理解不出来的话,谈话多尴尬。

    钱梅花知道做食的步骤,也能给学院那边的人科普。

    “那我们一种口味的饼定价多少呢?” 季荷秀说。

    这个嘛!

    他们没有卖方子的经验,还真说不上来。

    左右最早也是后天去谈,先不想了。

    晚饭后又在老先生的带领下,除了白老太和白渝清,白家全家都在温书。

    白家现在除了白老太,其他人都会写会认了。

    虽然不能给读书人比,但是简单的读家书,看账本还是会的。

    四个大人字写的都不是很好看,就像老先生说的,像狗爬,像鸡挠,像猫抓。

    他们可真是冤枉啊。

    就像白明月,他使惯了力气,拿着笔杆子都恨不得把纸张戳烂,把笔捏断。

    他现在最起码能写了,进步还是非常大的了。

    钱梅花不愧是和白明月是两口子,钱梅花拿铲子拿习惯了,拿着笔就想划拉两下。

    季荷秀和白皓月还好一些,以前自己练习过,像模像样。

    就那,白渝漆白玉娘写的都比他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