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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不但手快,还嘴快。
    最后白皓月也没有亲自动手,因为乞儿醒来后自己去洗的。

    “多谢老爷的救命之恩。” 乞儿跪在白皓月面前。

    “你可还有家人?” 白皓月没有说什么无需感谢的话,而是问道。

    “没了。” 乞儿声音低沉。

    “那以后你就在白家做仆人可好?” 白皓月又说。

    “老爷的恩情,我此生无以报答,愿为奴为仆任老爷差遣。” 乞儿又是一磕久久不起身。

    “行,那你先用些饭,一会等二爷沐浴结束你也去沐浴一番。” 白皓月指了指刚刚季荷秀送来的饭食。

    吃饱了才有力气自己动手,这样他就不用动手了。

    “是。” 乞儿确实饿了,他已经四五天没进食了。

    “你叫什么名字?” 白皓月问吃完饭的乞儿。

    “回老爷,我没有名字。” 乞儿又跪在地上,低头回道。

    “别动不动就跪。既然你没有名字,那以后你就叫左锦吧。” 白皓月想了想说。

    “是,左锦谢老爷赐名。” 左锦又是一磕。

    “醒了?” 沐浴好的白渝澜看着这一幕。

    “左锦谢爷的救命之恩。” 左锦对着白渝澜又是一磕。

    只看的白皓月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白皓月终于体会到老先生当年的心情。

    “左锦,你要想留下来,就不要再动不动就下跪就磕头,白家没有这么多规矩。” 白渝澜淡淡的说。

    他危在旦夕,他可以救他一命。

    以后他若养大了心思,他也会把他打回原形。

    他不需要什么繁文缛节,他要的是衷心。

    “是。” 左锦不敢再磕了,但是也不敢起身。

    “去吧,把身上仔细清洗清洗。” 白渝澜喊来起赋对左锦说。

    左锦应下,随着起赋出去了。

    左锦清洗好,就在起赋的带领下来到厅堂认主子。

    起赋给左锦一一介绍着人,左锦也一一记在心里。

    “唉,是个可怜的孩子。以后就在白家和起赋做伴吧。” 白老太仿佛通过左锦看到了她俩儿子小时候的模样。

    “娘。” 白皓月拍了拍白老太的手。他怎么可能不知白老太想的什么。

    白老太摸了摸白皓月的头,笑着接了儿子没说出口的安慰。

    “你先下去吧,这几天就跟着起赋就行了。” 季荷秀对左锦说。

    “是,小人告退。” 左锦换了自称。

    这边几人把明天自家用的春联春晖都写好,然后吃着瓜子唠着嗑,好不悠哉。

    “唉,还是这小山村好玩啊,还真不想回去了。” 董兴宇感慨。

    “兴宇兄这是养出了惰性啊!” 田单提醒着他的好同窗。

    “还好不是春季里来的,不然你岂不是整日游山玩水乐不思蜀了。” 赵旗云也说。

    “别忘了,下一个秋季我们就要参加秋闱了。可不能临到跟前不思进取。” 古齐铭敲打着自己和几位同窗。

    ***

    “娘,白家的宅院你还有什么规划吗?” 白皓月看着白老太。

    “没有啊!怎么了?” 白老太不明所以。

    “娘要是没有规划,儿子打算把房子推了,建个学塾。”

    “建个学塾?你不打算去府城了?” 白老太一惊,她可还等着一家团聚呢。

    “娘!你想哪去了?儿子想建个学塾,让里正叔和石家兄弟一同管理。” 白皓月无奈的解释。

    “行,你们看着办吧,我老了,可不想操这些个心事了。” 白老太松了一口气,对白皓月说。

    只要不是让她回村里养老,她什么意见也没有。

    “那后日我和里正叔商议商议。” 白皓月也松了一口气。

    起码过了一关了,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

    “这是福泽全村的事,里正不会不同意的。” 白渝澜觉得以里正的为人,怕还会大力支持。

    “还有岳家的事,不知道姨娘她们想的如何了。” 白皓月又想起这件事。

    他倒是希望姨娘能和季老爷和离,这样荷秀就不用担上季家的浑水了。

    季家的孩子和他们家不一样,明争暗斗不少。

    和睦相处是不可能的,不害你就不错了。

    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咋么可能齐心?

    就算是一个娘一个爹也不见得就和睦相处。

    “到底是人家的私事,你也不要太有主意。” 白老太提醒着儿子。

    “是,儿子受教了。” 白皓月一怔,心里松快不少。

    确实是他钻角尖了。

    白渝澜也被上了一课,他们确实是旁观者清,是外人。才能直切要害去脱身。

    但是姨婆和舅舅毕竟在季家活了大半辈子,怕不是那么轻易舍弃的。

    更何况他娘对季家来说,只是一个外嫁女。

    白渝澜也不操心了,就看他们自己的想法吧。

    左右生活都是自个过的。

    ***

    “写完了?” 白渝澜看着周围挂满的春联和春晖。

    “按着门头写的,不多不少。” 古齐铭说。

    白渝澜见桌子上还有剩余的红纸,顿时来了兴趣。

    把红纸都收拾在一个篮子里放到自己桌子上,又寻来一把剪刀。

    “渝澜兄这是打算做什么?” 赵旗云上前好奇的问。

    “剪几个窗花。” 白渝澜手中折着红纸。

    “渝澜兄还会剪窗花?” 田单兴致勃勃的跑来围观。

    “回呀。” 白渝澜上辈子喜欢做手工。

    看着单一无奇的东西在手中变成华丽或者可爱的作品,心里会有很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渝澜兄真是深藏不露啊!” 董兴宇还是头一次见白渝澜展示这个手艺。

    古齐铭也默默的走过来围观。

    然后就见白渝澜用他那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拿起剪刀,剪刀随着灵巧手在红纸上旋转,弯曲调转着方向。不一会就剪好了一张。

    田单拿过慢慢的展开,众人都伸着脖子等着看。

    打开后就见一个福字跃于纸上,上方有两根稻谷,两边各有一条鲤鱼,福字的下方是一朵盛开的荷花。

    每个图案的中间由一条红丝带相连,外围是圆形的花边。

    “渝澜兄剪的窗花寓意真不错。” 古齐铭忍不住赞叹。

    “这个是我的了,我要贴在我的桌子上。” 田单以吻给窗花盖了个戳。

    “单兄,你不止手快,你还嘴快。” 董兴宇不得不佩服。

    “嘿嘿嘿,就当你是夸奖了。” 田单笑容灿烂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