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渝澜没有见到钟不详,只见到了赵鹏武【赵旗云他爹】。
“赵叔,旗云没在家吗?” 白渝澜来了好一会也没见赵旗云出来。
“旗云啊,被他外公给带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赵鹏武笑呵呵。
他儿子这是想继承他外公的衣钵了啊,都弃文习武了。
“带走了?何时回也不确定吗?” 白渝澜真的惊了,更惊的是赵鹏武说的下面这句话。
“旗云不打算参加科举了,他想跟着外公好好习武。外公已经带着他去江湖上历练去了。” 赵鹏武知道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只是他儿子说:
“儿子自知自己不是学文的料子,怕是再学几十年也顶多是个举人,儿子不打算再在学问上深探了,想随着外公习的一身武艺,他日能与父亲并肩作战。”
赵鹏武给了他几日的时间考虑,所给结果都是一致的,他也就没有阻拦的必要了,人生还是走自己选的路好。
“外公也走了?旗云怎也没跟我们说一声呢。” 白渝澜有些有些惊讶外就是担忧还有生气。
赵旗云一声不响的跑江湖去了,玉娘怎么办?听渝漆说两人都表明心意了的,这算什么事?
而且这种事怎么不与他们几人说一声,来封信也好啊,他要是不来赵家他估计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哦,这怪我。旗云给你们写了信的,只是想着你们今年要进京就没有给你们寄过去。” 赵鹏武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然后让下人去取信来。
“还是赵叔叔想的周到。” 白渝澜心情好了一些,起码赵旗云还想着他们。
“唉!旗云经历了宫里的这一遭,如今是真的长大了,倒是没枉费我们的一番心意。” 赵鹏武想起赵旗云第一次见他杀人时的表情,心里有些沉闷。
他以前留赵旗云自己在府城也是因为他要做事,要为祖父报仇,也是想拿回属于他们的那一份东西。
只是他们还没动手,就发现了京城赵家就与九皇子的密谋,又借古奇誉与欧阳家的关系把事情告诉了太子。
正巧太子正需要陌生的隐卫替他办事,于是就有了他们帮太子控制叛军的机会。
如今京城赵家倒了,他祖父的仇也算是报了,以后京城赵家就是他这曾被赶出京城的赵家。
旗云说如今朝廷不缺文官,他也没那个本事能挤进去,不如换个适合自己的路走。
他儿子难得会思考以后的路了,他总不能泼冷水,而且他也支持他儿子习武,赵家本就是武家。
白渝澜没说什么,因为他现在对这些事不了解,问赵鹏武的话又不合适,还是等他哥闲了他再去问吧。
而且外公也没在,那他雇佣的事还是别开口了。
总不能用赵家的人!
想到这白渝澜拿了信后又和赵鹏武聊了一会就告辞了。
信是两封,一封是让他们看的,还有一封是给白玉娘的。白渝澜看着信封里的小信封一阵无语。
赵旗云这是有多怕他哥啊,连转交信这件事都不敢麻烦他哥,他哥才是白玉娘的亲哥哥啊。
不过他也能理解,这就是底气不足的表现了。
把白玉娘的信放一边,白渝澜先看了一遍,完后把信放好,拿着信去找田单去了。
“渝澜这是给谁写信呢?” 田单还以为白渝澜是想邀请他一同去寄信。
“给你写的,看?” 白渝澜把信递过去。
“那必须要看,这还是渝澜第一次给我写信呢。” 田单笑着拿起来取出信纸,他很好奇白渝澜有啥事要通过信说出来。
结果,“这是旗云写的?他去混江湖去了?真的假的?” 田单一脸恍惚,他觉得他看书看傻了,眼花。
“还能唬你?旗云这是想有番作为了啊。” 不知道他哥的功劳占几分,总觉得和他哥脱不了干系。
“也不至于跑江湖去吧,多危险啊!” 田单无法理解。
在他看来赵家都攀上太子了,赵旗云他爹好歹也是个护卫京城的将领,怎样也能给赵旗云某个职位,哪怕是做个守卫队队长呢。
虽然爬的慢,但是它安全还有俸银可以拿啊。
“越危险成长的就越快。” 白渝澜心里也复杂,他哥为了能往上走真的会不择手段?
“齐铭知道吗?” 田单把信放好说。
“齐铭跟着他哥年前就进京了,当时旗云应该还没走,两人肯定聚过的。” 所以现在就剩远在县城的董兴宇还不知道。
“齐铭如今也是忙碌了,来了两天就见了他一次。” 田单心里空落落的,他们的小队要开始分散了。
“当然忙碌,离会试可就差几天了。” 白渝澜心里打鼓,这几个月他都在忙东忙西,也不知道会不会考砸。
“也是,会试后咱们再好好聚一聚。” 田单对会试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反正中不中他都要回县城办私塾。。
不过能中更好,有了进士的功名后他做事会顺利很多。
白渝澜让他把信收好,到时候拿回去让董兴宇也看看。田单应了后白渝澜就回了自己屋。
拿起桌上的信想了想把左锦喊了过来,让他去亲手把信送给白渝漆,让白渝漆转交给白玉娘。
这个弯拐的!!
考试的前一天几个人又聚了一次,不过这次是白渝清两兄弟,古奇誉两兄弟,还有李姐夫和童姐夫,再一个就是田单和白渝澜了。
“考试时不要紧张,就如平时在府学考试一般就行,该准备的东西别拉下,进贡院前不要和别人交谈触碰,以免被算计。” 白渝清给三人嘱咐着。
三人讶然不解,古奇誉见后说:“上一次的春闱有人的衣领被塞了小抄,查到的时候直接拉下去了,虽然后来查清楚了原委,但是错过了一场考试。”
“以前都是想方设法自己藏,如今竟改成算计别人去了。” 李辉觉得那些人有些可笑。
“有的人自己没希望倒想拉着别人去垫底。” 童年宇嗤之以鼻,还好他不打算科举。
“这种人考过后也是个祸害。” 白渝清眼中寒芒一闪。
白渝澜看了个正着,他想着还是得和他哥好好谈谈,他哥可别钻牛角尖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