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齐全新颦眉,各地官员的折子都是史部在管,而白渝澜的哥哥是史部尚书的女婿,他还是闭嘴吧。
倒不是不信任欧阳家,毕竟欧阳家和太子的关系不会这样做,只是这其中肯定牵扯良多,他不想趟浑水。
齐全新往屋里走去,给刚刚没看过的伤员看伤势。
“任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白渝澜看着往山林深处狂奔的背影。
任鹤盛没回答,一下就不见了人影,白渝澜想派岳峙去看看,又一想,可能是去出恭去了,就没管。
想到这他去寻唐可甜,发现唐可甜不见了,跑了两步就止了脚,估计和任鹤盛一样。
“咦?任大人呢?” 齐全新走出房间问,他想给任鹤盛换换纱布来着。
“大人去出恭去了。” 任鹤盛的亲卫指了指任鹤盛跑走的地方。
“哦。” 齐全新打算回屋歇着,突然他僵直了背影。
刚进来的白渝澜不明就里,齐医官不会中招了吧?不应该啊,他一路都没喊疼。白渝澜东想西想。
“渝澜啊,你快去把任大人拉回来,我刚刚看见唐姑娘也往那边去了。” 齐全新回神,拉着白渝澜就往外走。
“……… ” 白渝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进了树林。
只是白渝澜刚冲进去,唐可甜就从其他方向来到了齐医官的身侧。
“白大人这是?” 唐可甜以为白渝澜要出恭,想笑。
“他去救阵去了。” 齐全新回答完,就愣愣的转了头,吓得一蹦一米远。
“唐姑娘你?” 齐全新看了看白渝澜离开的方向又指了指唐可甜。
真是活见鬼。
唐可甜正想说话,就听见山林里一声怒吼。
“白渝澜!!” 任鹤盛的惊恐之声在山林中回荡。
齐全新缩了缩脑袋,转身进屋,关门,插栓。
白渝澜真是黑脸啊!
他急匆匆的冲过来吓了任鹤盛一遭,然后他感受了一下,附近哪还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也不是,万一唐可甜憋了气息呢?白渝澜想到这就提溜着任鹤盛飞身换地。
任鹤盛只觉得他在做噩梦,对,噩梦。
暗中的尺树寸泓差点摔下树来,他主子的癖好真是震惊他一百年。
“你发什么疯呢。” 任鹤盛被摔在地上,忙用草丛遮屁股。
“呃,我发现那边有一蛇窝。” 白渝澜这才觉得尴尬,看着远处说。
“……… ” 任鹤盛真是无语极了,他是受伤了,不是残了。
要不是怕打坏了他,也不想让自己更尴尬,任鹤盛非和白渝澜来个决斗不可。
“任大人慢慢…呃,我就先回去了。” 白渝澜音落,飞身离开。
“……… ” 任鹤盛想了想白渝澜说的蛇,吓得也匆匆解决好,然后跑回了驿管。
回去后就发现屋里气氛甚是诡异,处处透漏着不对劲。
齐全新躲躲闪闪不与他们交谈,白渝澜躲躲闪闪不敢看唐可甜,又对他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白渝澜这样他能理解,齐医官这是干啥?
“我去看看他们摘的野菜对不对。” 齐全新出了门,离开这个尴尬的氛围。
“呃。” 白渝澜想出去,又怕任鹤盛与唐可甜在一起尴尬,就尴尴尬尬的继续尴尬。
“白大人有事想说?” 任鹤盛看着欲言又止的人。
“啊!没有啊,哦,以后别乱跑,出去了先说一声,毕竟山中蛇虫多。”
“…… ” 任鹤盛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不再言语。
晚饭在沉默中结束。
“咱们留多少人看管马车?” 饭后任鹤盛打破沉默。
“一个不留,都回去。” 白渝澜想了想说。
他怕那山匪再回来报复,那么留下来的人肯定打不过。
“那马车怎么办?” 齐全新忧虑,没人看马车,马车丢了呢?
以后他们回京去,难不成靠两条腿翻山越岭,跋山涉水?
“明天再说吧,今天先睡觉,我去呃,办一些事。” 白渝澜假装出恭,向山林走去。
“我跟你一起。” 任鹤盛不放心,这夜黑风高的,有个虫蛇都看不见。
“不了不了不了,左锦,不,岳峙渊渟跟着我就行。” 白渝澜真怕任鹤盛给他来个风水轮流转。
左锦不会武,遇到蛇虫无法自保,还是带着岳峙渊渟有保障,就算任鹤盛来了也近不了他的身。
岳峙渊渟跨步跟上。
“前方路况如何?” 白渝澜停在一石背后,随着他的话落,尺树寸泓也落在他身前。
“大人,流金铄石说前方路随窄,但是若把两边石头移移,把山体凿凿也不是不能过马车。” 寸泓说。
“只是咱们没有兵器怎么凿石?且这一路凿石移石得走到啥时候。” 岳峙闻言说。
就算所有人日夜操劳,短时间内也弄不下来这个大工程,他家大人不还得回去任职。
白渝澜想了想就下了决定,挥手让两人回去,然后漫步回驿馆。
人肯定不能留下的,马车也不能,那就带着走呗,只是他的神力怕是瞒不住了。
也罢,显出来震慑一下别人也好,他去了富饶估计出来的机会不多,不趁着这趟把路凿好不行。
要想富先修路!那他就先把路给它修了。
“去给流金铄石说一声,让他们回来。” 省得半路有匪子捣乱。
当空中传来回应,白渝澜就没管了。
三人见他回来就进屋去休息,只是唐可甜毕竟是女的,所以她睡马车里了。
弄的三个大老爷们都不好意思,因为他们有床铺可睡,唐可甜只能蜗居在马车里。
晚上岳峙渊渟轮流带着随兵守夜,倒也没出什么事。
就是半夜被蚊虫扰的不行,可能是蚊虫好久没遇到人了,不吃点血不罢休,点的驱蚊香没用,后来齐全新撒了些药粉,才少了许多。
“噗,岳峙渊渟,你俩这是舍身就义去喂蚊子了吗?” 齐全新看着满脸包的两人。
“呐,一个时辰抹一次,抹三次就好了。” 白渝澜扔给两人一瓶药泥。
“白大人还有药吗?他们都需要。” 任鹤盛指了指一边的随兵。
然后就发现没有一个人不是满脸包,包括他们四个,只是他们四个的比较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