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可以让这个叔叔教我学武吗?” 大山难得被人肯定,他想珍惜这个机会。
“这恐怕不行,过几天叔叔就要回家去了。” 白渝澜看了看在院里和村民说话的任鹤盛。
见大山耷拉个脑袋,白渝澜就伸手摸了摸。
又和里正聊了一些,白渝澜就出了屋来到院里,喊来那几名衙役问:“县衙里如今是谁在管制?”
“是右同知以及扬县尉。”
杨县尉?
“县丞与主簿呢?” 白渝澜负手又问,然后就见几人一脸便秘样。
“怎么?不能说。” 白渝澜挑眉。
“不是,是咱们富饶县一直都没有县丞与主簿的。” 衙役忙回。
“偏远及等级不够的地区是不能配置县丞与主簿的,且县衙的各方兵员与典史都有人数限制。” 任鹤盛给白渝澜解释。
“…… ”怪不得山匪当了大王呢,人家人数多且精呀。
“你们留两人带路,其他人回去告诉右同知,我晚一日再起程。” 白渝澜见衙役应了,就转身去了马车。
进了村后唐可甜一直没有下马车。
“唐姑娘?” 白渝澜隔窗喊道。
“干嘛?” 唐可甜有气无力的撩起窗帘。
“你这是怎么了?” 白渝澜看着无精打采的唐可甜。
“热。”
“…唐姑娘去屋里纳纳凉吧。” 茅草屋里挺阴凉的。
“不要。” 唐可甜拒绝。
“…那去山林中吹吹风。” 总比闷在车厢里强啊。
唐可甜闻言下了车,白渝澜让渊渟留下来看着齐医官,就和任鹤盛唐可甜去了山林。
“你们要去攻打山匪?就现在?” 唐可甜觉得白渝澜疯了。
“难道还要挑选个吉日吉时。” 为什么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着他。
“唐姑娘知道他们驻扎的方位吗?” 任鹤盛问。
见两人都盯着她,一副她一定知道的表情,唐可甜无语极了。
她确实知道,且不但只是知道。
“让我带你们去也可以,你要先告诉我,你是不是会武功?” 不会的话,唐可甜是不会带他去的。
“……… ” 白渝澜傻眼,得,神力不但暴露了,如今是连武功也藏不住了。
“我是会啊,没想瞒你们,只是没机会出手。” 白渝澜可真尴尬。
“哼,确实是没机会。” 才怪。
任鹤盛虽然早就知道了,还是忍着笑点点头一副刚知道的样子。
“你可真会挑时间。” 唐可甜前面带路。
“…为何如此说?” 这是夸他呢还是嘲讽他呢?
“三眼前两天被我爹请去寨子喝酒去了,如今老巢里可能只有三十人左右,武功也不是很高。” 唐可甜扒拉着树枝。
“三眼?”
“西部匪徒以复眼,独眼,显眼三眼为首,三人集聚了一些江湖中也容不下的败类,本想学归隐山庄的姿态,奈何画虎不成反类犬。” 唐可甜冷笑。
这三人还投奔过她们唐家寨,不过因为戾气太重他爹没收,最后来了这占山为匪。
去年发生那杀官事件后他爹就想动手整整三眼了,只是因为归隐山庄与唐家寨的一些事而耽搁了。
一月前无信狼牙竟敢对她动手,她才不会独自忍着,当夜就写了信并用唐家寨的方式把信送出去了。
她爹和两位干爹那么心疼她,怎么可能会让三眼继续好过,这也是匪子为什么不再来截杀白渝澜的原因。
“那我确实选了个好时间。” 白渝澜笑。
“唐家寨的当家以前真的带过兵吗?” 任鹤盛问。
“那不知道,我爹都不给我说以前的事。”
白渝澜想,那三眼以及带过去的人估计都回不来了,这样正好省了他一番力气。
“改天去你家拜访一下,欢迎不?”
“白大人想来谁能拦的住?” 唐可甜白眼。
白渝澜笑笑不说话,唐家寨的人以前若真的是兵,他想把唐家寨收编,富饶县太缺兵力了。
这事急不来。
不知道自己家已经被人惦记上的唐可甜还在飞来飞去的带着路,
“这就是三眼的老巢。”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唐可甜停在一颗高耸茂密的大树上,指着前方。
白渝澜与任鹤盛停在她左右向前望去,就见半山腰有一大片空地,还建了一横排的木楼。
木楼前的空石上,山匪掷骰子的掷骰子,喝酒的喝酒,还有俩人在玩摔跤。
“哼,可真清闲自在。” 任鹤盛想起他们这几天受的累,心里有些气。
若不是有他们这些山匪,富饶县何至于这么多年连路都不敢阔。
“院中有三十人楼里有七人,身手都不错。” 白渝澜表情不是多凝重。
他们虽然只有八个人,但是对付这些人是足够了。
“一个一个来吧,先把院里的解决了。” 任鹤盛说完就要偷摸的出去。
“等会,我有办法。” 白渝澜拉住任鹤盛的后领子。
“什么办法?” 唐可甜转过头看向白渝澜。
“暗器。” 白渝澜说着放开了任鹤盛的衣领子,对着岳峙摆了摆手。
任鹤盛与唐可甜向后面的那棵树看去,就看见白渝澜的亲卫岳峙不知从哪里掏出几枚银针,银针在指缝里闪烁着黑光,
“岳峙啥时候来的?” 任鹤盛竟没有发现他们后面跟的有人。
“…一直跟着呢,你不知道吗?” 白渝澜说。
岳峙他们毕竟是暗卫,隐藏身形与气息是最绝的,第二绝是暗器,第三绝才是刀剑进攻。
“……… ” 任鹤盛无言,他真的没发现。
看来白渝澜身上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也是,谁又能真的了解谁呢。
随着岳峙暗器的甩出,院中有两人直挺挺的倒下了,其他人都围了过去。
“是毒,有埋伏。” 随着一声高呼,匪子们都安静的围成一圈,警惕的环顾着四周树林。
岳峙又甩出了几枚毒针,这次院里倒下了六人。
无影针? 唐可甜看着岳峙手中的暗器。唐家寨中也有使用暗器的人,只是屈指可数。
白渝澜摸了摸袖中的袖箭又松了手,算了,还是不要暴露太多了。
“好像还有其他人。” 任鹤盛盯着倒下匪子身上的暗器,顿时紧张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