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愿不愿意来。
不行的话就去玉山府雇一人。
白渝澜用完饭就站在院里借着烛光观察这个石屋,石屋的表面是平的,每个石头中间有泥沙固定,远看就像是贴的瓷砖。
富饶好像有海唉,有空了可以去看看。
“这石屋结实吗?会不会住着住着就塌了。” 白渝澜见唐可甜也在看,就问。
因为这个石头的大小不一,形状也不一,看着真的不是很坚固的样子。
“不会,除非遇到地龙翻身。” 唐可甜在纠结怎么说她想自己单独一个房间。
“你是来给我说保护我的原因的吗?” 白渝澜看着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唐可甜。
“嗯呐,只要你一直是好官,我们唐家寨就会一直支持你,保护你。”
“马谡观是好的还是坏的?你们以前也保护他了?” 白渝澜挥手让岳峙搬来俩椅子。
“马谡观啊!挺好的,就是最后表现的不怎么样。” 唐可甜没见过马谡观,她听她爹爹说的。
这时候岳峙搬来俩椅子,渊渟还搬了个原木矮桌来,左锦随后就点了根驱蚊香。
“因为交易的事?” 白渝澜坐下看着左锦把驱蚊香插入桌上的小缝隙。
“这倒不是,只是他心大了而已。” 唐可甜把驱蚊香拔了出来,插在了身后的石墙上。
“刚刚烟呼我脸上了,呛的慌。” 唐可甜给左锦解释了一下。
“……对不住了唐姑娘。” 左锦尴尬。
自从唐可甜展示了她的武艺以及对白渝澜的保护,左锦就变得对她恭敬有加,给白渝澜端茶递水都少不了她的一份。
“你们站远些,不要妨碍我们谈事情。” 白渝澜看了看他身前身后杵着的三个人。
“…是。” 三人秒遁,是他们不懂事了。
“马谡观心大了?哪方面?” 在白渝澜的心里,马谡观这个县令挺好的,他已经很努力的想改变富饶的状况了。
“私心杂念太多。” 唐可甜发誓,白渝澜再刨根问底她就赏他一记白眼。
“?” 白渝澜越来越迷糊了,正待开口续问,就见任鹤盛与齐全新各拎了把椅子走过来。
“方便不方便?” 任鹤盛边走边问。
他们能说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 唐可甜坐直了身子。
白渝澜点点头,这时候不方便也得方便。
“聊啥呢?刚刚见你一脸疑问。” 齐全新坐下就问。
远处的左锦见这一幕,转身进了屋。
“上任知县马谡观。对了,马谡观最后是怎么处理的?这也算因公殉职了,上级不得褒奖一番?” 做做样子也得为马谡观超度超度,办个丧。
“你问我?” 唐可甜感觉白渝澜把她当情报网了,啥都问她。
“呃,没有,就是好奇,好奇。” 白渝澜转移视线,又问:“那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又没有在富饶。” 唐可甜白眼。
“唐姑娘起初可是和我们说你乃富饶县人。” 难得白渝澜不沮丧不叹气了,齐全新看热闹不嫌事大。
“…… ”
“袁鑫海那事是你做的?” 任鹤盛虽问但心里已经肯定了。
“。” 齐全新睁大了双眼看着唐可甜,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大叔,你啥眼神?” 唐可甜感觉到她被齐全新的眼神冒犯了。
“真的是你?” 齐全新问。
“不是,是我的人做的。” 唐可甜无语。
“唐家寨的人都这么“别致”。” 齐全新想喝水让脑子清醒些。
“。。。” 唐可甜看齐全新的眼神凉凉,她发现齐医官脑子转的慢。
“是唐家寨的人把袁鑫海扔那种地方去的。” 白渝澜给齐全新解释。
“齐医官在京中是否很有名望?” 任鹤盛问。
“……又来。” 齐医官满头黑线。
“我只是替袁家那小子唏嘘,估计他这辈子都不碰女人了。” 齐全新又说。
“不一定。” 任鹤盛觉得够呛。
“渝澜,你有空了可以写封家书,到时候我能顺路带回去。” 任鹤盛说。
“不用了,我在玉山府已经写过了。” 白渝澜拒绝。
“我刚想起来,你说像山根村那种住在山脚下的村民,冬天的时候会不会遇到下山捕食的野兽?” 齐医官问。
“……… ” 白渝澜心里一咯噔。
“这山那么多,山上的动物都够它们吃了吧。” 任鹤盛不以为意,问题是农家没啥能吃的,还不如山上呢。
“不会,野兽一般都住深山之中,里面的食物够它们冬眠了。” 大山深处啊,她也没去过。
白渝澜头大,就山根村里的那小房子,着实是不安全的很。
“夜深了,咱们睡吧。” 任鹤盛起身拎起椅子又走了。
他怕齐全新再说些有的没的,平白的让白渝澜担心。
“我也睡了,年纪大了经不起熬哦。” 齐医官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尴尬的离开。
“你不去睡?” 白渝澜看着改坐为趴的唐可甜。
“唉,我想自己睡一间。” 唐可甜可算是说出口了,只是已经晚了。
“呃,那你睡我那间吧,我一会在偏厅睡。” 白渝澜看着已经被任鹤盛两人征用的那间房。
石房只有三间两室一厅,被任鹤盛与齐全新占了一间。还有一通间的偏房,放的行礼还有那俩山匪,不值班的随兵在里面打地铺。
“别,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下,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了,时间还长,慢慢来不着急。” 从山根村到现在,白渝澜都没怎么笑过了。
“我也困了,去睡啦,你也早些睡。” 唐可甜还是决定继续睡马车。
“……… ” 一路走来唐可甜倒是不娇气,一般的姑娘估计早就哭哭啼啼嚷嚷着要回家了。
回到屋,白渝澜用俩凳子加挨桌拼了个一人宽的临时床榻。
铺上褥子躺上去试了试,嗯,不咯楞人。
起身,出门,来到马车旁,白渝澜打算喊唐可甜去屋里睡。
正待开口就感觉有东西袭来,白渝澜转身躲过,再回望时就见一支短箭钉在马车的木头上。
见流金铄石已经追上去了,白渝澜就没管,转身喊了几声没回应,白渝澜心中直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