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公学,束修便先免一年,至于饭食,第一年也由学堂提供吧。” 要给他们时间缓缓。
明年也要把地整理登记一下,看看能种些什么才能发挥土地最大的价值。
还有关于每个村分划多少山林也是要去视情况分配的,否则到时候会因为利益起争执。
“……… ” 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大人,这夫子应该去哪寻呢?” 而且,一个镇不可能就一个夫子吧。。
“……这个我来想办法。至于学堂用的书册随记,我已经联系人印刷了,管够。” 写信让石望生来的时候,他便顺道给田单他俩也写了一封。
又通过两人的手送给书坊的掌柜一封信,这书坊是以前与他合作的那家店,店主是自己有印刷厂的,起初白渝澜写的小说就是店家自印自卖,他只管收稿费和部分利益。
因着这层关系,书籍的印刷费给他便宜了不少,白渝澜觉着,可能也有田单与董兴宇面子的缘故。
毕竟他俩人在青山县也可以说是属于顶尖的人了,田单有个进士功名,在青山县,县令也会给他好几分面子。
董兴宇吧,岳父家给力,自己家也不差,在商圈是数的上号的,还别说有他们这么些人脉关系在。
不管是出于什么因由,书坊如今确实是帮了他大忙。
至于夫子,举人是不用想的,只能去其他地方聘请秀才或童生。玉山府境内为数不多的举人就是他们这些官了,至于秀才,也没几个。
“学堂的桌椅案凳就由我们工房来做吧,赶一赶明年春前就能完工了。” 工房书史揽了这事。
就是闲了好多年,人手删删减减的有些少了。
“兵、刑房的人这些日子便去工房做工吧,手中的事留一两个来做就行。” 白渝澜说完又想起连绝山驿站的肖家河,那里的人手也不知道够不够。
“大人,各镇的收购点应该如何设立?以后又该由谁管理?” 丰有获很想知道他们这十人最后的位置。
“这样,各镇的商人以后为商头,负责管理各镇的收购交易,以及辅助各镇亭长经营好镇中新商户的入商、行商。”白渝澜思索片刻,决定给众人改一下职责。
“收购点的人手便从各镇的孤儿中招募,尽量给身有残缺者,孤寡者优先安排轻松的岗位。” 怕他有所思虑不周,便又对丰有获以及其他两位会司说:“关于各镇收购点的布置与安排我们稍后再议。”
“作为各个镇的亭长,所辖之镇的建设与发展离不开你们,各位这几年多操些心,等富饶换了样貌也是你们的功勋不是。” 白渝澜对今日赶来的七位亭长说。
“大人说的是,就算是为了自家的后辈,我们也会全力配合大人的安排的,还希望往后大人莫觉得我们蠢笨才是。” 临海镇亭长肖云言起身说。
“怎么会呢,时至今日你们做的很好。” 至少他吩咐的都完成了,没有让他为这事分心。
“能让大人觉得好就行,说实在话,以前我也只是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于百姓而言,我也是爱莫能助的。如今有了大人的计划与实施方案,我才能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 尖角镇亭长惭愧的摇摇头。
虽然当时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可是作为一镇亭长,他确实失职失责。
“……以前是以前,以后各镇的学堂的修整,铺子租户的交接,以及以后的交易就劳请各位费心了。” 靠他自己要累死了。
众人起身一一应下,并表了忠心及顺从。
好不容易有人为他们着想,他们可不能拖后腿才是。
“以后镇上的商户管理,各位亭长多与商头商量着来,不可一方独断独行,一方唯命是从。”
“是” 各亭长以及商头起身应了是。
白渝澜抬起左手按压着隐痛的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日子思虑的太多,他总是时不时的头疼。
吃了药也无用,系统说是脑神经用过度了,让他尽量不要思虑。可是这一件一件的事,哪个是他可以不思虑的呢。
他只庆幸没有什么案子让他查,让他审,那样他真的是会遭不住的。
“大人可是累了?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项见一直关注着他,见他如此就猜到是脑袋疼了。
想起三皇子说的话,项见心中叹气。
“是有些,那我回去睡会,你们也注意身体,身体是…办事的本钱,不能亏损了。”白渝澜也没忍着,从活一世,他很惜命。
出了大堂经过二堂时,瞥见石望生在与公匠讲解工具的制作方法,便问身后的肖岸:“来学打猎的人有多少?”
“回大人,报名的有五百余人,通过的只有二百人。” 肖岸也是才知道不是人人都能去打猎。
身材瘦弱无力,身高太高或者太低,反应不敏捷,做事犹豫不决,胆大又鲁莽,自身意识太强不听劝等等等,都不能去。
说比当兵都难是一点也不夸张。
“二百人?” 平均一个镇也就是二十八人,分到村也才一村一两人,倒是不多,且还有些少了。
打猎还是成群结队打配合比较好,单打独斗虽然自由,但危险系数甚高。
不过白渝澜猜到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么多人不过关了。
过了那么多年困苦又压抑的生活,大多人的脑子已经木纳了,就算突然因为刺激调动了热情,但身子与脑子的转速已经退化了。
不过这些是能通过食物的进补养过来的,勤动手勤思考脑子总会变灵活。
白渝澜在外面静静的看了一会便走了,他不想打断石望生的讲解以及匠人们的思索。
“你回去吧,有什么事了再来寻我。” 白渝澜不想耽搁肖岸做事。
现在衙门的现衙差以及以前的老衙差个个忙碌,白渝澜已经打算多给老衙差发一月工钱了。
回到屋按摩大师左锦上线了,因按的太过舒服,白渝澜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石师父。” 项见喊住要回房间的石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