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飞手近身的优势已经没了。最后以秦刺的大刀划掉了飞手耳边的发丝结束。
等他们寒暄完,才发现一旁站着的白渝澜,“大人?” 飞手有些尴尬。
“秦刺力勇刀身重量也极大,你若不近战确实很难赢。” 白渝澜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想起他年纪小废手很多,这样有些不合适,便收回了手。
“绵阳呢?” 他来的时候就发现独独少了一个绵阳。
“那小子啊,估计在屋里捣鼓他的新毒药呢。” 秦刺瞥了一下绵阳的房间。
“他的毒药类型更新的很快吗?” 白渝澜有些好奇了,想进去看看又怕打扰他。
“这,只要有不一样的毒,他就能与其他毒混合起来,组成一个新的毒。” 秦刺又补充,“毒虽多且新,但大多鸡肋,只会让人难受却不会致命。”
“……? 就像那次的鼻青脸肿药粉?”
两人点头。
“……… ” 看来是他想多了,白渝澜咳咳两声开始说正事。“秦刺,我这有一个暗器,你能复制出来一个一样的吗?”
“什么暗器?这要看看才能知道。” 秦刺放下刀,等着观赏一下暗器。
“我没带。”
“………”
“你们跟我来吧。” 白渝澜转身往外走,没两步,停了,“飞手去喊绵阳来,给他说我有好东西给他。”
“……是。” 飞手跑去敲绵阳的门,他很聪明的没有直接说话,而是说一句:“绵阳,大人发好东西了,晚了没有。”
绵阳几乎是一瞬间便打开了房门,“什么好东西?在哪?快走。” 然后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白渝澜与秦刺。
“这是?” 什么情况?
“想要好东西?跟我来。” 白渝澜率先走了。
………
“这是,弩弓组装图?” 秦刺看着眼前的纸张。
“这和以往见到的弩弓好像不一样。” 飞手在一旁再三观察,得出结论。
“是,这是改良版。” 白渝澜说完,对秦刺说,:“那日我看你削竹签的手法以及安装袖箭时很熟稔,便想寻你来组装一下这个弩弓。”
“这个组装是没问题的,只是有些需要的零件我削不来。” 这些零件都有尺寸,需要按统一的尺寸去削。
“零件这事有人做,你只需要把它们组装好就行了。”
他现在事多,没有空去组装这个弩弓,只能让对组装有些经验的秦刺来了。
“这没问题,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秦刺对这个弩弓很感兴趣,说不定组装好后他能拥有一个。
“还得几天,你若能行的话,我就不另外寻人做了。”
“能做能做,大人不用找别人。” 秦刺连忙说。
“大人寻我来是?” 绵阳表示他可不会组装这些复杂的武器。
“这些弩弓的箭头,可以染些毒液吗?” 白渝澜指着铁制的三角箭头。
“可以是可以,但是是要在使用前才侵染毒液,太早的话都挥发了,没设么用。” 而且这是铁,还不太好染。
“那你这些日子研究个能使人全身麻痹,动弹不得却有清晰头脑的毒液来,到时候用在这弩上。”
“………” 大人可真看的起他。
“我可以给你提供麻醉剂。” 白渝澜抛出诱饵。
“大人真见外,为大人办事是我的福分,我一定刻苦钻研,争取早日研制出大人想要的药水。” 绵阳拍的胸脯啪啪响。
“那我呢?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飞手看着一个两个都有用的人,再看看迟迟不给自己布置任务的大人。
“飞手以后跟着我就行,过两天给你们介绍几个人认识。” 几人出了房间。
“是。”
把这件事安排好,白渝澜再一次去寻了肖邦,两人在半路碰上了。
“听说大人寻我,我便来了,大人寻我何事?” 肖邦先开了口。
“富饶的天一般什么时候会暖和起来?” 剩下的路还得好多修呢。
“过了三月,天便开始回暖了。。”
“三月。” 当时正是县试与府试的中间,该忙的也都忙完了。
“你和肖岸是亲友?” 两人长的有些相像。
肖邦被这突如其来的拐弯闪到了,有些惊讶又扭捏,“…这个,肖岸是家中小儿。”
“原来如此。” 子承父业?果然,到手的好处怎么可能轻易的交出去。
不过若没有做什么不好的恶劣事,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若人人都如此,那让其他人怎么有公平的机会拥有这个工作呢。
“衙门里一直都是如此吗?” 一直都是父传子?亲传友?
“呃,具小的所知,确实一直是这样。” 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 白渝澜能理解,但不认同这个做法。
但是,在那混乱的时候,这样才是正确的做法,减少了衙门与百姓间的一些摩擦。
不过以后,就不可如此了。
“开春后,你集合一些百姓,把每个镇中间的路都修好。争取让走到哪都不用踩泥水。” 白渝澜给他安排着活。
“这,明年不是要进山打猎,扩张山中的领土吗?” 肖邦不懂。
“扩张的再大,没有个通畅的道路也是不行的,只拉货就是个大麻烦。”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路都修一遍。
“大人说的是,只是若采草药与修路同进行,怕是没人会愿意去修路了。” 能发财的机会,与受苦受累还没收获之间,你会选哪个?
“那,若修路比采草药还挣钱呢?” 苦力,给钱是应该的。
“大人。”
“?” 白渝澜回头,见是杨午亦,就在原地等他。
“大人是想明年给修路的村民工钱?”
“是,今年不给能说得过去,可若明年也不给,那便弊大于利了。” 今年百姓是因激动加感恩,才会不要工钱。
“大人,你这是忘了百姓每年都是要服一个月的徭役的。” 杨午亦觉得,既然一切都往上走了,那便不能在继续怜惜他们,以免百姓习惯后不满足于此。
“我知道,富饶有五千二百人,按一家四口算,也才能召集出来一千三百人来。” 白渝澜思着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