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手看了看屋里,低声语:“可是有人前来申冤,而且看样子快不行了。”
“…申冤?有案子了!!?” 左锦竟有些激动,察觉到失态后左锦又说:“要不先找腾大夫给他看看,起码大人问话时他们也有精神回不是。”
“嗯,我来之前找过腾大夫了。越大、展强他们还在衙门外候着呢,要不先让他们进来??” 飞手拿不定主意,他不懂这些规矩啥的。
“……先去找一下项县丞吧,大人真的在忙。” 左锦觉得这些事都不是大事,是不急于一时的。主要是急也急不来,但是他家大人思考的就不同了,那可是关乎未来的大事,马虎不得。
“……好吧,那我去找项县丞先给他们安排一下住处。” 飞手想了想说。
“嗯,那我先去前面看看有哪些棚区空着。” 左锦说完先走了。
“……… ” 飞手又看了看屋里,见白渝澜在写东西,就认同了左锦话,拐去县丞衙找项见去了。
白渝澜觉得他还是有些急切了,其实一个地方的发展是缓慢的。
一座城不可能一两年就变的繁荣昌盛,街道也不会一开铺就人声鼎沸,商品不可能一下就上的琳琅满目。
一切总是要慢慢开始,慢慢热络,慢慢沉淀,最后呈现出繁荣景象。
不过是如此没错,但人还是要做好自己的事的,尽力而为总能在最短的时间拥有想要的结果。
做事是不能急于求成,但是想法一定要敢于挑战,要突破一成不变的思维敢于挑战新的领域。
更何况他不是创造者,他只是一个借用者。
“在忙?” 项见被白渝澜一桌子的纸张晃的眼疼。
“也没有,就趁空闲想了些事。” 白渝澜抬头看见项见才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就继续画画写写。
“这可不像想事的样子啊。” 项见指着一桌子的画纸。
“这些啊,我画的村镇结合图。年后我们去富饶走那一遭,让我有了一个想法。”白渝澜等毛笔上的墨水用完,这才止了写画。
“村镇结合图?” 项见拿起一张纸看了看。
右上写有尖角镇三字,整个图都是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房屋,中间由十字路把成排的房屋分成了四份。
见项见拿起一张画纸在看,白渝澜不急不缓的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察觉是凉水就没再喝了。
“你画这么多房屋是有什么寓意吗?” 项见端详了好一会,实在没悟出画中的意境,就问。
“寓意没有,想法倒是有很多。”
“想法?” 项见又换了一张画纸看,等又看了几张后发现每张画纸上都有字,这些字刚好是富饶下的镇名。
“对,我脑海中富饶以后的场景。”
“你不会是打算盖房子吧?” 项见感觉白渝澜要是这样做的话,怕不是疯掉了。
“不是我打算盖房子,而是以目前富饶房屋的破旧程度,没几年定会全部重盖的。” 白渝澜一挑眉,得,一听就知道项见要开始说他了。
要想富先修路,如今每个镇与县城连接的主干路是快完毕了,但是那些村与村的,镇与村的路崎岖难行,全修的话有些不现实。
但是如果把人都集中在镇上呢?其余的村可以恢复农田,为本就缺粮的富饶多种植些粮食不好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村民会同意搬离现在居住地,集中居住吗?” 项见感觉这个工程简直能称为天工,是修路开海都赶不上的大工程。
“只要集中居住的方便度与利益大于散住,那谁会反对呢?” 白渝澜摊手。人都是逐利的,只要好处足够多,就没人不动摇。
“可是你知道这样付出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吗?而且这不是一两个镇,每个镇也不是只有一两个村,每个村不是只有一两户人家,这件工程的时长得用年记的。” 项见见他竟然不是只想想,而是打算来真的,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太累,给累疯了。
“知道啊,人力物力可以从别处找的,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吗?让所有人都知道,富饶百姓住的房走的路比有些县城都好。” 白渝澜头一次,不,第二次见项见那么激动,感觉挺有趣。
至于财力。要想得到便利以及方便逐利,总是要下些本的,更何况这是盖房子,是改善居住环境,是属于自己的财产。
为了更好的生活建个房怎么了?百利无一害的。
“……但是你宣传这个做什么?” 项见实在是看不懂白渝澜了,他到底图什么?图过的太安逸了?
“引进各类人才,开阔更高的阶层,把富饶这片贫瘠的山海地林改变成名副其实的富饶城都。”
项见被白渝澜眼中的坚定震到了,他清晰的感觉脑海有光炸裂开,让他一时说不出话。
“你,你可知道这需要多少年日?若是一方土地这么容易就能扭转时局,所有国家哪还有什么贫苦百姓。” 项见还是觉得他想的过于美好。
“事在人为。而且我又不打算把这里发展成如京城那般的繁荣昌盛。只是,肯定能和一般的府城比一比的。” 白渝澜笑着缓和着有些庄严肃穆的气场。
“如今富饶的一切也才刚开始追赶别处,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把目前的事做好做稳再去考虑赶超的好,你觉得呢?” 项见真怕白渝澜头一热就下令整改房屋。
“这是自然,总要先吃饱才能想其他不是。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自己就觉得离镇远了不方便了。” 白渝澜不打算强硬的做什么整改,那样只会起反作用。
总要让他们自己起了念头,再见缝插针的传扬一下集中制的便利之处,这样,他们有意朝廷有心,这个改革才叫顺应民心。
“你现在过来是要喊我去用饭吗?” 白渝澜看了看天色,笑着问。
“用饭?我是来给你送工作强度的。” 谁知道他先被他一惊,项见暗中翻了个白眼。
“嗯?怎么说?” 白渝澜有些不明所以。
“刚刚展强他们带回来几个将死之人,说是有莫大的冤屈,就等着见你一面求你给他们申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