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主一直有一丝不解,崔始源之为人处世,自己是非常熟悉不过,为何却甘愿冒险,明知自己有不测却又无畏而来。
“谋朝篡位?大哥,难道崔莫人在国主心里,就是如此人物?哈哈哈。”崔始源哈哈大笑,笑声中透着凄凉。
金国主心头一震,那些年的往事,忽然浮现在眼前。那时候的金廷,陈方与项荣,还有崔始源,四人兄弟情同手足,同生共死。哪一次驰骋沙场不是四人共同进退,哪一次不是四人无间无我。
金国主心头翻涌,半晌过后长叹一声,道:“崔老四,汝放过灵儿,寡人给汝一条活路。”
“哈哈哈哈,金国主。崔老四岂是以后辈之命要挟国主之人。”崔始源大手一挥,黑衣人拍了一下金灵儿的后背,金灵儿激灵了一下,马上清醒了过来。
“灵儿,速到父王这厢来。”金国主见灵儿神智俨然清醒,马上招呼其过来。崔始源亦不阻拦,任其自行而去。
金灵儿自昨日被人一掌拍至晕厥后,一直昏昏沉沉毫无知觉。直到刚才被人带出前还是混混沌沌。
金国主的一声高呼,让金灵儿神智一明,立即知道自己凶险十分,马上直奔父王而来。金泉见自己妹妹在父王心中如同珍宝,而自己却如草芥,不免一阵酸苦。
金泉自打就认为,世间一切,皆是自己掌握。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从来没有未达成过。可是,刚才崔始源的话,还有父王的言行 都让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丑,一个自以为是的丑。
明日,将是自己的大婚之日。金国主为了金灵儿,居然让一个临近大婚的大公主,来搭救自己的妹妹。金泉感觉自己,就如一个敝履。本来想着从祁道那边的路,能逃过一劫,今日看来福祸自有数。金泉一番思量,心如死灰。
幻想与现实的落差,深深的刺激着金泉。
金国主见崔始源果然没有为难灵儿,心中亦是一动。抬头看了一下崔始源,缓缓问道:“汝究竟意欲为何?”
“吾欲为何?”崔始源神色悲愤,盯着金国主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这么多年,崔莫人以国主马首是瞻,国主担心陈方与项荣觊觎王位,授意崔莫人设局让他们俩相互内耗。崔莫饶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是为了金国江山?”
“寡饶安排,汝是自我认为。”金国主的一句话,就给崔始源的后半生,划了一个句号。
崔始源的话,确实是到金国主心里。可是,崔始源的事实,却不是金国主要听到的事实。
“国主要的安排,到底是何安排?”崔始源沉声问道。
“寡人要的,是金国一统,江山无限!”金国主的话,铿锵有力。这是一个为帝王者的永恒课题,亦是一道难题。聪明如崔始源般人物,从未体验过金国主这般的位置,怎么可能会有其这般的感悟。
崔始源很清楚,自己在金国主的眼里,已经是属于必除之而后快的人物。
“金廷,金国一统,江山无限。崔莫看汝是没有命到那个时候了。”崔始源完,忽然双手一翻,两股凌厉的掌风,直扑金国主而来。
崔始源,要做最后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