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洋直觉得脸上一股麻木,迅速蔓延至身体,不由得心头大骇。作为使毒高手,何洋熟知各种毒物,却想不起有任何毒物,能如此快的致人麻痹。
“贱婢,汝敢对爷使毒!”何洋又惊又怕,右手一抬,两支毒箭就欲射向苏舟与欧阳璟雨。哪知刚一运气,就觉内力迟滞,根本无法使劲射出暗器。
欧阳璟雨见何洋如此情形下,居然还想害自己两人。不由得怒从心来,身形一闪,琉璃剑一剑刺向何洋琵琶骨。
何洋眼巴巴看着欧阳璟雨的剑,刺向自己的要害。脚下一个踉跄,却又不能避开。欧阳璟雨琉璃剑一划,虽然没将何洋的琵琶骨刺穿,却又扎扎实实的在其肩膀上划出一道长口子,嫣红的鲜血,顿时将何洋前襟染透。
“恶贼,还敢嘴硬。看本姑娘如何收拾汝!”欧阳璟雨气不打一处,琉璃剑又是一划,何洋胸前又多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何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使了一辈子的毒器,今日居然被两个姑娘,用毒药震住自己不得挣扎。
“两位姑娘,饶命啊!有话好好 有话好好!”何洋此时,再亦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跋扈的气势,只能低声下气的求饶。毕竟,这个时候保命才是最主要的。
“嗯!饶命!本姑娘岂能饶过汝这条狗命!”欧阳璟雨琉璃剑一指,直抵何洋胸口。
“这位姑娘,姑奶奶!发发善心就饶了吾这条狗命吧!姑奶奶想要什么,吾一定全都奉上!”何洋此时想要活命,什么话都愿意。
苏舟与欧阳璟雨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暗暗好笑。恶贼平时那般穷凶极恶,没想到却又这般贪生怕死。这些恶人,平日里仗着自己的武功,欺男霸女惯了,到真正有性命之虞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苏舟上前一步,怒目而视的盯着何洋,娇喝一声问道:“恶贼,当年汝是如何残害青州府卫家的,如实招来,本姑娘或许可以饶过汝一条狗命!”
何洋心内大骇,当年青州府卫家之事,自己亦是极其隐蔽的参与其中,眼前这两个姑娘怎么会知晓此事。难道此两女是卫家之后,可是江湖传言刚刚冒出一个卫家后人叫卫尘,那是个后生仔,不是姑娘。
苏舟见何洋神色闪烁,知道奸贼心内还在犹豫,对着欧阳璟雨使了一个眼神。欧阳璟雨会意,上前一步一脚踩到何洋胸口,厉声喝道:“恶贼,还想使什么诡计,老老实实的回答吾妹妹问题!”
何洋此时心内懊恼万分,自己应该一开始就不要怜花惜玉,早就应该解决了此两个妞。打了一辈子的鸟,今日却被两只莺歌啄瞎了眼睛。
欧阳璟雨琉璃剑一挥,何洋不由得又是一声哀嚎。
“姑奶奶,不要生气,吾便是!”何洋耷拉着脸,哀求道。
“还不快!”欧阳璟雨看着眼前这个恶人,心底犹如是刚刚吃了一只绿头苍蝇般恶心。
“姑奶奶,当年吾是参与了青州府卫家之事。只是吾武功低微,也是受人指使才去的。不然就是借吾一百个的胆子,亦不敢到卫家去撒野啊!”何洋哭丧着脸道。
苏舟与欧阳璟雨闻言,知道此话倒是真的。“谁指使的?”苏舟忙接话问道。
“吾是受神行教师指使的。”何洋的话,让苏舟两人再次确认了神行教的恶校
“神行教师到底是谁?”苏舟厉声问道。
“姑奶奶啊,吾真的不知使是谁。每次见面都是蒙着脸。他答应事成之后,给我万两银票。”何洋此时的话,看起来不像有假。
“恶贼,就为了区区万两银票 ,残害了卫家几十口人?”苏舟闻言心头悲痛不已,看着眼前这个恶贼,恨不得一剑将其穿心。
“还有何人参与此事?”欧阳璟雨追问道。
“据吾所知,那日还有冷面魔许方,铁胆震西关况炜,鹰爪纪委仲等人。其他的吾就不知了。因为所有人都蒙着脸,吾亦只是看别人所使的招数与武器,大约猜测的。”何洋此时如竹筒倒大豆,一股脑的了出来。希望自己的话,能让苏舟两人放过自己一命。
“都是一些恶贼,该死!”欧阳璟雨听着这些恶人名字,不由得咬牙切齿的道。
何洋所的这几人,鹰爪纪委仲已经自绝身亡,其他两人苏舟与欧阳璟雨亦没听过。只是记下了此两饶名字,待见到卫尘后再告知。
“姑奶奶,该的吾都了。放了吾一条狗命吧。”何洋可怜巴巴的看着苏舟与欧阳璟雨。
苏舟一时不忍,看着欧阳璟雨。欧阳璟雨呵呵一笑,对何洋道:“放了汝,那是自然的。”
何洋一见欧阳璟雨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由得心头惊骇不已。忙叫道:“姑奶奶,汝可是答应过吾了就放了吾的!”
欧阳璟雨笑嘻嘻的道:“没错,本姑娘是答应放过汝。不过,怎么放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欧阳璟雨罢,从地上捡起何洋的毒箭,在其伤口处来回搽了几次。何洋面如死灰,不由得破口大骂:“贼婆娘,居然骗爷。汝两人不得好死!”
何洋瞪着两只贼眼,还想大声骂道,却觉喉咙堵塞,再亦发不出声来。苏舟之毒药,只是暂时麻痹了何洋,可其自己的毒箭却是见血封喉,何洋挣扎了一下,嘴角冒出一股黑血,脑袋一歪就此向地狱报道去了。
善毒者,死于毒。何洋一生做恶多端,没想到最后竟然死在了自己的毒箭之下。
苏舟见何洋死相恐怖,不由得背转身干呕了起来。欧阳璟雨上前两步,轻拍着苏舟的后背,戏谑的道:“娘子,怎地有喜了吗?来来来,让本公子来看看。”
苏舟闻言哈哈大笑,两女又了几句玩笑话,同乘一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