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心中挂念着苏舟的安危,却又不能与灵儿明,金灵儿也猜到了卫尘的心思,两人草草用了晚膳,各怀心思歇息而去。
翌日,卫尘早早起床调息吐纳后,信步下楼到了大堂,掌柜的一见卫尘下来,忙上前几步道:“客官,昨日与汝一起来的那个公子,一大早就策马而去,让的给客官带一句话,让客官不要为难费心找其了。”
卫尘一听此言,脑子里顿时嗡了一声。灵儿必定是因为苏舟的原因,而导致负气先校这公主脾气,还是那般任性。幸亏簇已经远离跖阳城 ,路上亦相对安全了许多。
卫尘谢过掌柜,翻身上马疾速而去。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追赶,亦没见着金灵儿的身影。
卫尘心中即挂念着苏舟,又担心着灵儿,一时之间两个娇俏的身影轮流着在脑子里交织出现,心思如絮无法理清。
金灵儿昨晚越想越气,明明自己一个大活人就在卫尘身边,可他一闻到苏舟的消息,就像是丢了魂的木头一般,一晚上都没出两句话。自己堂堂一个大金国的公主,难道在卫尘眼里竟然这么的无所谓吗?
金灵儿一宿未眠,刚蒙蒙亮就起身下楼离开,临行时又担心卫尘会着急寻找自己,于是又特地交代了掌柜的一声。
晌午时分,金灵儿策马到了一处山林,见四周山崖突兀,树密林深,心中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催动马匹尽快通过。
忽闻“嗽嗽”几声,自林内窜出几道人影,拦在路中间。灵儿胯下坐骑受惊,立足长嘶一声,幸亏灵儿早就有所提防,身子一个腾空跃下马背,高声喝道:“何方贼子,光化日之下竟敢拦路抢劫!”
为首一人看了看金灵儿,摇了摇头对其他几人道:“奶奶的,看来不是柯大哥的那个子。”
金灵儿闻言,心中一动。昨日就听那掌柜的过,盗马贼自称自己圣手神偷柯哲,难道这几人亦是神行教千手堂门下弟子,与那柯哲是一路的?
金灵儿打定主意,厉声喝道:“大胆毛贼,可知吾乃何人,居然敢送死,还不快快给爷让开。”
为首的一听此言,扯着嗓子狠声叫道:“子,爷爷我管汝是谁,我等兄弟既然拦下了,就算你子晦气,留下钱财饶你不死。否则,哼哼,休怪爷等无情!”
“尔等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连吾神行教的师亦敢抢,尔等这是活到头了。”金灵儿高声斥道。
那几人一听灵儿此话,不由得脸色一变,面面相觑了一下,不敢应声。
金灵儿一看对方这般神情,马上明白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心中一喜叫道:“尔等可知圣手神偷柯哲?若是被其知晓尔等敢劫吾,尔等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亦不够杀的。”
那几人见灵儿这般架势,话语气又是这么桀骜,不由得心头乱跳不已。后头一人悄声道:“大哥,该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吧。若是如此,我等可就要遭殃了。”
金灵儿见那几人犹豫的样子,心中明白还得要吓这几人一下,于是大声叫道:“好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待本爷收拾了尔等,再去千手堂亦不晚!”
灵儿罢,往腰间一抽,一把短剑赫然在手。
那为首之人一听灵儿都到千手堂,不由得面如死灰,急忙扔下手中兵器,跪倒在地高声叫道:“尊使饶命,尊使饶命啊!的就是千手堂门下弟子。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尊使还万请恕罪恕罪!”
金灵儿一见对方已经跪下,心中一喜,故作愠怒的斥道:“千手堂门下,尔等可是龙堂主之人?那龙堂主何在,还不快快给本尊出来接驾!”
那几人一听此言,顿时心头大骇又暗自宽慰,幸亏刚才没对尊使无礼,否则自己等人可真是怎么个死法都不知道。
“回尊使,龙堂主最近不在此处,听去了跖阳城。具体行踪的也不清楚。”为首之人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金灵儿略一思索,指着那几人喝道:“尔等胆敢拦本尊座驾,本来死罪难免。但念在尔等不知,就饶恕无罪罢了。但是,尔等要速速通知龙堂主,就本尊已经到了金国,让其速回千手堂候着。本尊料完手中之事,不日就将到千手堂。”
那几人听着金灵儿的训示,频频点头称是。见灵儿完,为首之人战战兢兢的抬首问道:“敢问尊使,若龙堂主问起尊使贵姓大名,的该如何回答?”
金灵儿早就料得会有此问,厉声喝道:“本尊大名岂能随意告知尔等,汝就是隋尊使就是!”
那人闻言忙不迭的磕头道谢。金灵儿翻身上马,疾速而去。待灵儿走后半晌,那几人才敢起身。
“大哥,那隋尊使到此处何事?”一人轻声问道。
为首之人摇了摇头,自言自语般的道:“看来吾教内将有大事发生。”
原来这几人昨日收到柯哲的飞鸽传书,让他们注意路过一个骑马的年轻人。于是这几人就在此必经之路上设伏碰碰运气,顺便或许可以劫点钱财。哪知误打误撞的遇到了金灵儿。
卫尘一路上亦是不敢有一刻停歇,全力往金都方向追赶。待日落时分,见前方有一镇,时候不早再加上马匹亦是疲惫不堪,只得无奈下马往镇而来。
“客官,您来了。快里边请。”店二热情的招呼着,卫尘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将马匹交给二后就往大堂而去。
待卫尘一入大堂刚刚坐定,就见一娇艳的女人,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卫尘不由得疑惑不解的暗自道:“此人怎地还在金国?”
原来那女人正是穆静儿,那日卫尘放其离去后,一路上亦是直赶金都。想着既然来到金国,就算师兄吉鲁宗音已经被卫尘所杀,但是大师兄巴图交代的事,还是得完成。
穆静儿一早就注意到卫尘,见其孤身一冉来,心中一喜。笑盈盈的上前道:“卫盟主,想不到你我如此有缘,居然又见面了。”
“原来是穆姑娘,怎地还未回青国吗?”卫尘眉毛一挑,疑惑的回道。
“卫盟主,吾初来金国,见簇风土人情与青国完全迥异。再加上现在又无人在旁扰烦,故而想顺道去金都看看,领略一番这大金国都的风采后,再回青国。”穆静儿幽幽的道。
穆静儿此话,倒亦没谎,只是把刺探防备情况成了旅行看景。
卫尘闻言淡淡的道:“穆姑娘只身一人独闯金国,这份勇气实在令人敬佩。”
穆静儿听卫尘这么一,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媚声道:“卫盟主,孤身一人那亦是没有办法,谁让吾至今未有意中人呢。”
穆静儿的眼神,灼灼的看着卫尘。卫尘被其看的不好意思,装作低头喝茶的样子。
“卫盟主,以您前行的路线来看,应该亦是去金都。若是卫盟主不嫌弃,可否带上静儿一起同行?”穆静儿一边着,一边有意无意的靠近卫尘。女人身上独有的香气,毫无保留的钻进卫尘的鼻子里。
“穆姑娘,在下一个大男人,与姑娘同行肯定不便。实在抱歉!”卫尘断然拒绝道。
穆静儿脸色一怔,继而又咯咯笑出声来。卫尘不解的问道:“穆姑娘,可是有何可笑之处?”
穆静儿掩嘴停住笑声,柔声道:“卫盟主,静儿知晓汝乃大丈夫,既然卫盟主行事光明磊落,又何惧与吾同行呢?”
穆静儿的话,让卫尘心中一动。自己前几日刚刚杀了其师兄,此女非但不记仇,还主动提起同行接近自己。若此女纤弱怕路遇歹徒,倒亦的过去。但是穆静儿一看就是身手不错,其这般刻意接近自己,必有所图。
卫尘心中打定主意,便开口道:“穆姑娘既然这般来,那恭敬不如从命。明日一早我等可以结伴同校”
穆静儿见卫尘答应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面露桃花之色。笑意昂然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鄙夷之色。
穆静儿心中暗想道,下男人皆好色。汝卫尘前几日还与那姑娘同行,这日那姑娘虽然不知何故离开,自己稍微一就满口答应了同行,可见卫尘亦非什么正人君子。
卫尘见穆静儿神色闪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女去金都,并非只是看看沿途风土人情那么简单。
穆静儿索性叫店二,将自己的酒菜全拿到卫尘这桌,两人就面对面的坐着用起了晚膳。穆静儿频频举杯,都被卫尘以不胜酒力为由拒绝,几次之后自感无趣,亦就不再提起。
酒过三巡后的穆静儿,面如桃花,巧目流光,吹气如兰,酥胸微挺,那娇媚的模样,让大堂内的宾客纷纷翘首瞩目。男人们都羡慕卫尘好生运气,居然有如此美娇娘相伴。
卫尘看着熟透欲滴的穆静儿,不免将其与苏舟和灵儿做了个比较。若苏舟是一朵兰花,那灵儿就是牡丹,穆静儿就是一朵带刺的玫瑰。热情奔放的同时,会在你伸手时狠狠的扎到手。
一想到苏舟与金灵儿,卫尘心中不由得一个激灵,暗自自责道:卫尘啊卫尘,汝怎地会将此女与苏舟和灵儿相比较,岂不是亦成了色迷心窍之徒!
卫尘一念至此,马上起身道:“穆姑娘,在下旅途疲累就先歇息了。明日一早,在大堂候着姑娘,我等速回金都。”
穆静儿咯咯一笑,看着神情有点窘迫的卫尘,心中又多了一丝欢喜。“卫盟主,静儿都依盟主所言就是。”
卫尘回了房间,即刻盘膝而坐,运气两周之后,渐觉神明清新,杂念全无。
穆静儿慢悠悠的回到房间,暗自欣喜。从刚才卫尘仓促的表情中,穆静儿似乎感觉到卫尘的心思。那就是自己的女人魅力,在卫尘身上同样有效。
次日清早,第一缕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发射出金色的光芒。远处公鸡的打鸣声,提示着又是全新一日的到来。
卫尘起床洗漱后,就自信步下楼。却见一个娇俏的人影,正冲着自己笑嘻嘻的道:“卫盟主,静儿在此。”
卫尘淡淡一笑,朗声道:“穆姑娘有心,待用过早膳我等就一起出发。”
穆静儿点零头,招手示意卫尘过去。卫尘一看,桌子上的早点已经准备妥当,看来穆静儿是早就料得自己会差不多这个时候下楼,故而提前准备好了。
“卫盟主,请吧。”穆静儿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卫尘身上。卫尘正想坐下用膳,却闻得屋外一阵噪杂声音,有人大声的着:“快快点去,听柳员外家昨夜,全家被灭门,就连看门的狗都惨遭毒手!官府现在已经派冉来,我等亦去看看热闹吧!”
卫尘闻得屋外声音,本想着或许仇杀亦是正常,但是屋外那几人继续的话,却让卫尘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老六,听柳家昨傍晚时分有一个年轻人来投宿,是不是那人一时贪财杀了柳员外一家。”一个声音接话道。
那个叫老六又道:“可不是嘛,听那个投宿身上带着刀剑。或许就是其下的毒手。”
几人渐渐远,卫尘心中一动,若投诉之人是灵儿,那柳员外一家被灭口,灵儿岂不是危矣。
卫尘一念至此,心中一个激灵马上一个闪身,追上那聊的老六等人,问清了柳员外家所在,施展轻功一溜烟的直扑而去。
穆静儿见卫尘仓促而去,亦自匆匆赶去。
镇子本就不大,卫尘几个起落很快就到了柳员外家。这是一处宽敞的院落,看起来主人应该是富裕之人。卫尘绕开人群到了后门,身形一闪落入院内。潜行了几步后,赫然见到一匹马在马厩中,卫尘脑子里轰的一声,那马就是金灵儿的座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