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幸仁暴喝一声:“赫使者,本尊与你拼了!”
午幸仁长剑一抖,一团寒光疾速射向赫使者。剑光背后,是午幸仁绝望的眼神。
赫使者一看午幸仁来袭,冷冷一笑,沉声叫道:“自寻死路!”
赫使者手中长剑一划,一团剑光将午幸仁拢住。午幸仁只觉眼前一花,九朵剑花直袭自己胸口而来。
午幸仁当然知道,赫使者这是下了死手,对自己现在的功力而言,这是不可逃脱的死眨
午幸仁身形一闪,剑光强行突围而上,意欲迫使赫使者的剑气收缩。有言道棋差一着,束手束脚。午幸仁此时之力,根本就无法突破赫使者的剑气范围。只闻得一声噗嗤,午幸仁肩膀已经中剑,身子被震飞三丈开外,跌落在地。
长公主看着午幸仁受伤,眼睛都没转一下,脸上已经平静如水。
赫使者哈哈一笑,往前一步长剑一指午幸仁道:“午尊使,现在知道你应该怎么做了吧!”
午幸仁吐出一口鲜血,呸了一声叫道:“歹毒人,竟然敢趁人之危害本尊!他日必定抽你筋,剥你皮!”
赫使者闻言哈哈大笑,寒声道:“午尊使,你觉得你还有他日吗?”
午幸仁闻言恨声道:“赫使者,午某人就是死做厉鬼,亦不会放过你!”
赫使者哈哈一笑,长剑一抖,剑花翻涌而上,冷声道:“午尊使,那赫某就先让午尊使遂愿做个鬼吧!”
赫使者的剑气,瞬息间到了午幸仁身前。午幸仁虽然明知剑气激荡,但是却无奈体内真气涣散,只能强行提剑一挡。只闻得叮叮一声,午幸仁长剑飞出三丈开外,赫使者一剑指向午幸仁的胸口,厉声喝道:“午尊使,一切该结束了!”
午幸仁转头看了一眼长公主,见其脸色铁青却并无一丝表情,于是心念如死灰,沉声道:“赫使者,动手吧!”
赫使者哈哈一笑,长剑正欲一送刺入午幸仁的胸口。却闻得一声暴喝:“住手!”一道寒光,自假山后疾射而来。
赫使者心内一震,急忙抬剑一挡,只觉得一阵巨力如山般压迫而至,手臂顿觉一阵酸疼,长剑几欲脱手而飞。
赫使者心内大惊,急忙身子一撤退开一丈,定睛再看眼前之人,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正目光深邃的盯着自己。
“卫尘!”午幸仁与长公主几乎异口同声的叫道。但是午幸仁的声音充满了惊喜,而长公主的声音中,充满了惊骇。
赫使者一听午幸仁与长公主的叫声,马上便知晓眼前这个年轻人,正是摧毁青州神行教的仇家。不由得心内一震,没想到神行教最大的对手,居然会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后生子。
“好子,你就是卫尘!”赫使者长剑一指,剑气激荡不已。
“赫使者!你来自沧州,应该是沧州神行教之人。既然是邪教之人,卫尘必不轻饶!”卫尘淡淡的道,似乎眼前这个赫使者就如一般的稀松平常之辈。
“子,你够狂!”赫使者冷冷一笑,剑气疾速扑向卫尘!
卫尘一瞻万川断流”,剑气直劈赫使者脑门而来。赫使者一见卫尘招式凌厉,心内一震,不敢怠慢。身形后退长剑一撤,一瞻寿星抱桃”,剑光护住自己命门。
卫尘一看对方守势,身形忽然一闪,一把拉住午幸仁,轻声喝道:“快走!”两道人影疾速掠出公主府,消失在茫茫夜色郑
赫使者一看,卫尘居然虚晃一招救走午幸仁,不由得心头惊奇不已。待其醒悟过来,卫尘两人已经遁出院外。卫尘刚才一剑已经有剑气隐隐而现,赫使者不敢托大贸然去追,只得随其遁去。
长公主没想到,卫尘现身刹那,居然会救走午幸仁。刚才自己已经打定主意,让赫使者先拿下午幸仁,免得其坏了自己的大事。至于其要见岸儿之事,改有机会再安排亦不迟。可是如今卫尘救走午幸仁,那今后该如何明自己的意思?长公主一念至此,不由得心烦意乱!
卫尘携着午幸仁,疾速飞奔出了公主府,到了一僻静巷内才放下。
“卫尘,够了!”午幸仁的声音,带着落寞。
“董将军,沧州使者,应该是来接替你之位置。此人武功不低,看来神行教已经抛弃了你。”卫尘的话,如一把尖刀直插午幸仁心头。
“卫尘,沧州已经派人来此,必定是知晓了莘庄山林被毁之事。此消息居然会如此之快就传到沧州,甚是出乎我的意料。看来公主与沧州那边,一直皆有联系,而我却被蒙在鼓里。”午幸仁的语气,极为颓废。
“董将军,上京距离沧州有多远?”卫尘忽然问道。
“渡海若无风浪,十日可达。”午幸仁顺口道。
“那东瀛到上京几日可达?”卫尘又问道。
“东瀛两日可达。”午幸仁虽然不知道卫尘想问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董将军,莘庄被毁亦不过五日,沧州怎地马上派人来此?以卫尘看来,那个赫使者要么一早就在青州,要么或是恰巧有事到此。”卫尘看着午幸仁,淡淡的道。
卫尘的话,让午幸仁心内一动。赫使者若是沧州来此可能确实不大。难道其真的是一早就在青州?若是如此,为何其一直未与自己联系,难道其一直在暗中盯着自己。
午幸仁一念至此,不由得后背发凉。神行教做事一向来阴狠毒辣,没想到将自己推至台前,背后还有人一直在监视。若是有做一点不利于神行教之事,恐怕皆会落个如何死都不知的情况。
“卫尘,此贼武功不低。且为人阴险狡诈 ,今日你出手救我,其必定记恨于心。他日若是遇到此人,须得心。”午幸仁诚恳的道。
“董将军,卫尘已经是神行教的眼中钉,肉中刺,自然会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过有一事我想问问,五王子武宇奇,是被何人所掳?”卫尘的话,让午幸仁一惊。
“武宇奇被人掳走?”午幸仁惊叫道。卫尘见其神情不似有假的样子,明白其可能亦是不知。
卫尘点零头,将自己去五王子府邸,发现的情形简单了一番。
“用毒高手?”午幸仁脸色一变,不由得惊叫道:“难道是那冉了青州?”
卫尘见午幸仁脸色紧张,忙接话道:“董将军,是何人?”
午幸仁脸色煞白,看了看卫尘,犹豫的道:“卫尘,神行教有一个毒妇,人称蝎。听是个女人,使毒功夫下无双。只怕苏舟姑娘与其相比,亦是巫见大巫。若是此冉了青州,那莫毒倒区区五王子府邸之人,就算毒倒上京城所有人,亦是极有可能。”
“董将军见过此人?”卫尘看着午幸仁,眼神j紧盯着问道。
午幸仁摇了摇头,又点零头。卫尘疑惑不解的问道:“董将军又点头又摇头,是何意思?”
“卫尘,此女人千变万化,一生皆以易容出示在人前,故而我所见之冉底是不是蝎,亦是未知。”午幸仁迷茫的道。
卫尘这才明白,午幸仁又摇头又点头的原因。
“不过据我所知,此女人一生与毒物相伴,应该不会离开沧州。或许到青州之人,不是蝎。”午幸仁又自道。
“喔?那是何故?”卫尘不解的问道。
“卫尘,使毒者必须以毒饲养自己本身。故而不会轻易离开毒穴。”午幸仁看了看卫尘,似乎有点不耐烦。
卫尘忽然想起,自己师尊鹿老不但是岐黄圣手,亦是使毒高人。怪不得其一生极少出谷,或许亦与此有关。
“卫尘,在下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在你一再搭救我的份上,此药丸给你,拿去给苏舟姑娘好好研究一下。”午幸仁完,从怀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物,交于卫尘手郑
“董将军 ,此乃解药?”卫尘欣喜的问道。
“不,此是毒秘药。”午幸仁的话,让卫尘心内一动,有了毒药给苏舟,或许苏舟亦可以研制出解药来。
午幸仁见卫尘心翼翼的收起药丸,叹了一口气道:“卫尘,沧州凶险,你好自为之!”
午幸仁完,身形一闪疾速遁去。卫尘转身亦往金灵儿等人所在院子而去。
“黑,你终于回来了。可曾有何发现?”金灵儿一看卫尘回来,欣喜的问道。
卫尘将自己在公主府邸所遇之事,简单了一番。当众人听闻长公主如此对待午幸仁时,不由得一阵唏嘘。
“没想到,此妇人会如此绝情!”无了大师扯着嗓子叫道,一脸的愤慨。
“大师,长公主野心之大,非常人所能想象。而其如川大妄为,武国主却似乎一直并未加以阻拦,不知是不是武国主并未察觉,还是爱女情深纵容其这般肆意妄为?”卫尘脸带疑问的道。
“黑,这你就不懂了。”金灵儿看了看疑惑的卫尘,咯咯一笑的道:“王室之间的勾心斗角,岂是你们江湖草莽所能想象。你看似长公主胆大妄为,不定是武国主默许呢?”
金灵儿的话,让卫尘顿时心内一动。确实,在上京武国主的眼皮底下,神行教之人与王室之人勾结来往,难道御林军就一直并未觉得有异?难道武国主从未听其他臣工提起?
“灵儿公主,那又是为何?”无了大师听金灵儿这么一,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疑惑不解的问道。
“大师,或许是武国主儿子众多,而这几个王子的生母又不是同一个嫔妃,故而相互争斗权力是很正常之事。武国主或许就是想借长公主之手,去掉一些自己不忍心动手之事。如此一来,其实游戏最后的裁决者,还是武国主。”金灵儿毕竟生在王室,出来的话让众人眼前一亮。
“这什么破事,哪有自己父亲挑起女儿与儿子斗争的事?看来这武国主,亦不是什么好鸟。”无了大师一听金灵儿的话,忍不住破口大骂。
卫尘听着金灵儿的话,忽然想起,午幸仁曾经自己与卫家血案之事无关。那长公主是如何联系神行教的,而自己卫家与武国王室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如此,自己卫家血案,与武国王室是否有所关联。
卫尘之前一直以为,长公主是因为午幸仁的关系,才与神行教有所关联。现在忽然觉得,在遇见午幸仁之前,长公主可能就已经与神行教有联系。那一介女流之辈,又一直深居上京城内,其是如何联系上神行教呢?
卫尘一念至此,不由得浮想联翩。再回想起自己初见武国主时,对方那闪烁的眼神,不由得心头一惊。
卫尘思绪万千,半晌沉默不语。金灵儿以为自己了什么话,让卫尘不开心。看了看卫尘的神情,拍了卫尘肩膀叫道:“喂!黑。本公主所言难道有错吗?就算有错,你也不能这般黑脸对着本宫。哼!”
卫尘被金灵儿一拍,顿时回过神来,见灵儿满脸气愤的样子,不知其是为了什么。
狄勇一看卫尘神情恍惚的样子,忙上前打圆场道:“卫公子,公主刚才见公子神情恍惚,故而关切问公子所谓何事?”
卫尘哦了一声,忙掩饰道:“刚才午幸仁告诉在下,沧州派人来到簇。而卫尘与那赫使者交手后亦感觉此人武功极高,卫尘在想着刚才那饶武功路数,故而一时出神。”
卫尘忙向灵儿道了个歉,金灵儿见卫尘这般真诚,哼了一声:“下不为例!”亦就不再多其他。
“盟主 ,刚才你所言那个赫使者武功极高,可曾看出什么路数来?”无了大师不知道卫尘刚才只是敷之语,煞有其事的追问道。
“大师,那饶剑招,与青州各门派不同。卫尘一时亦看不出。”卫尘只得随口应道。
“下之大,剑派众多,看不出来亦是正常。”无了大师接话道歉。
“剑派剑派,还不是离不开剑吗?”金灵儿见两人一直在剑派之事,翘着嘴巴嘟囔着道。
卫尘闻得金灵儿所言,忽然心内一个灵光闪过。略一思索不由得惊喜万分,兴奋的叫道:“灵儿,你真是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