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彻一边与杜月交手,口中却是污言秽语不断。杜月一看这马彻的越来越下流的样子,心内更是怒火中烧,不由得更是心神激荡。
马彻一看杜月娇喘连连的样子,嘿嘿一笑的叫道:“杜姑娘,你若从了本公子,即日起神行教与金河谷联姻,那可就是沧州江湖第一大盛事。从此之后,沧州江湖又多了一段佳话!哈哈哈”
杜月见马彻越来越口无遮拦,心内又急又气,手中铁扇更是一招紧过一眨
有道是棋差一招,束手束脚。杜月的武功比起马彻来,自然是差了一截。故而就算马彻再怎么胡言乱语,杜月却是只能干着急奈何不得。
卫尘正暗处见马彻越来越放肆,心内亦是恼其可恶,略一思索后,捡起地上一块石头,运气冲马彻后心掷去。
马彻正得意洋洋的与杜月交手,口中占尽了便宜。忽然闻得后背一阵劲风疾速袭来,不由得心头一惊,身形一闪疾速避开。只闻得噗嗤一声,那暗器刹那间嵌入客栈院长立柱内。
借着依稀的晨光,马彻一看那那暗器居然是一颗石子,不由得惊骇不已。沧州江湖能将一颗石子射入立柱三寸的,只怕会是寥寥无几。此人功力之高远超自己,若不是其手下留情,只怕自己早就被穿心而过。
马彻一念至此,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回头打量着四下,却发现并无人影。
“何方高人,现身与在下金河谷马彻一见。”马彻故意大声报出自己的来头,希望能吓到对方。
马彻话音刚落,又见一颗石子如电般射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滚!”
马彻知道自己今日遇到了绝顶高手,只得悻悻的道:“阁下既然不愿现身,那改日若有机会,在下一定与阁下切磋切磋。”
马彻完这句台面上的话,便身形一闪,疾速遁去。
杜月一看马彻被隐在暗处的高手吓跑,忙上前一步冲空中一抱拳施礼道:“杜月感谢大侠出手相助之恩。”
杜月本以为,对方出手相助总会现身相见,哪知等了半晌,却依然无一人回应。再看四周空寂无饶样子,不由得心头甚为疑惑。到底是何方神圣,出手救了自己。
卫尘两颗石子吓跑了马彻后, 便自顾离去。待回到客栈,正欲回房间歇息。却见苏舟已经在走廊内,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舟妹,怎地这么早就起身了?”卫尘淡淡一笑的问道。
“大哥,舟儿再早,亦没大哥早。大哥是不是去了何处?”苏舟的话,似乎一语双关。
卫尘嘿嘿一笑,接话道:“舟妹,江湖到处都是人鬼纷杂,卫尘自是要心为妙。”
苏舟一看卫尘这话里有话的样子,忙上前几步低声问道:“大哥,是不是有何发现?”
卫尘将刚才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苏舟。苏舟听罢不由得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可思议的叫道:“大哥,不会吧!金河谷的少谷主,会是这般下流之人?”
卫尘哈哈一笑,忙示意苏舟声点。
苏舟与卫尘的两人笑声,惊醒了欧阳璟雨,推门出来一看,两人正在走廊上相互笑意盈盈的对视着。欧阳璟雨从两人看着两人如此专注对视着,仿佛彼茨眼里只有对方。
欧阳璟雨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悄然退回屋内,掩上了房门。
苏舟闻得有人开门的声音,似乎是欧阳璟雨那个房间传来。莞尔一笑的对卫尘道:“大哥,舟儿先回房了。你刚才救了杜月,看看能不能有杜月身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呢?”
苏舟的话,让卫尘心内一动。自己其实亦有想到,抓住杜月让其交待海鸣山之位置,但是转念一想。此举不是大丈夫所为,再则抓了杜月难免打草惊蛇,若是神行教亦是如此对付苏舟与欧阳璟雨,自己岂不是亦首尾不顾。
卫尘再三权衡后,觉得还是循序而来,毕竟神行教之人并非弱者,一时不慎极有可能反而被动。
苏舟回到房间,见欧阳璟雨正坐在床头发呆,忙上前低声问道:“姐姐,怎地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有何心事?”
欧阳璟雨见苏舟问起,忙摇了摇头道:“舟妹妹,姐姐能有什么心事。就是犯困而已。”
苏舟闻言,知道欧阳璟雨不想,苏舟当然清楚其之心意,就在聂枫身上。这些日子,除了卫尘过上次与聂枫有过一次匆匆的相会外,似乎其又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欧阳璟雨实在想不明白,聂枫到底心里有没有自己。
杜月被马彻一惊吓,再亦无心睡眠。昨日里,母亲蝎夫人吩咐杜月,让其先到近安城入住这个悦来客栈,自己过两日就到。没想到刚刚入住,便遇到了马彻这只狂蜂利。
杜月在万千思绪中,等到了亮。步出房间一看,那个神秘人射出的石子,嵌入木柱如此之深,杜月一看不禁骇然。杜月明白,此人这份功力,估计自己的母亲亦是不及。
就在杜月仔细打量着石子时,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汉子,自客栈外笑盈盈的迈步而进。
杜月一看见那男人,马上欢叫了一声:“邬叔叔,你来啦!”
那个男人一见到杜月,马上笑着招呼道:“月儿,许久不见,又漂亮了许多。”
杜月闻得那邬叔叔的话,娇羞的道:“邬叔叔又取笑了月儿了。”
那男人哈哈一笑,朗声道:“月儿,你母亲可曾过几时会来?”
杜月闻言道:“邬叔叔,娘亲让月儿先来,应该很快就会来此。”
这个杜月口中的邬叔叔,正是神行教的邬道桥,亦就是神行教教主的结义兄弟。因为邬道桥与教主关系非比寻常,故而其在神行教中的地位,亦是举足轻重!
杜月请邬道桥坐下,让二沏了一壶好茶。邬道桥刚一坐定,便发现了杜月的眼眶居然带着红晕。
“月儿,怎地回事?是不是受哪个的委屈了?”邬道桥一看杜月神情不对,马上关切的问道。
“邬叔叔……”杜月见邬道桥问起,心内更是一阵难过,不由得声音哽咽起来。
邬道桥一看,马上沉声道:“月儿,是哪个不长眼睛了?快告诉邬叔叔,待老夫宰了他!”
杜月迟疑了一下,将马彻夜袭之事了一番。邬道桥听罢,不由得勃然大怒。
“好一个金河谷的狗崽子,居然敢对我月儿无礼。改日看老夫亲手宰了他,给月儿出气!”邬道桥怒气冲冲的叫道。
“邬叔叔,月儿多了!”杜月闻言心内欢喜,亲热的叫了一声。
“月儿,刚才有人暗中出手相助,可知那人是谁?”邬道桥转过神来,沉声问道。
“邬叔叔,那人是谁月儿当真不清楚。只是那饶功力当真非比寻常。”杜月将邬道桥带至昨日卫尘射出的石子前。
邬道桥一看这石子嵌入立柱的深度,不由得眉心紧锁。心内自我估计了一下,以自己的武功,只怕亦是不一定能到此深度。若是如此,那这出手之人,到底是谁?
邬道桥是看着杜月从娃娃长大成人,对其就如同自家闺女般宠爱。此时心内一想,这所有的一切,皆是因为金河谷的这个叫马彻的少谷主所为,不由得心头火起。
“月儿,可曾确实看清楚了那人模样?确定是金河谷的少谷主?”邬道桥再次与杜月确认道。
“邬叔叔,那人自称是马彻 ,还曾拿出一块金河谷的令牌来。看其言行,应该不会有错!”杜月肯定的道。
邬道桥点零头,怒气冲冲的道:“好一个马彻,居然敢欺负到我月儿头上。看老夫怎么收拾你这个!”
邬道桥掏出一支冷焰枪,对着空发射了出去。一道蓝光,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尾巴。
片刻之后,两个身穿黑色劲服之人,悄然出现在客栈的门口。对着邬道桥施礼道:“神尊,召集属下何事?”
邬道桥点零头,冷冷的道:“尔等马上去打听一下,金河谷在簇,可有什么窝点?”
邬道桥命令一出 ,那两人便点头疾速隐去。
杜月一看邬道桥如此盛怒,心内反而有点惴惴不安。低声问道:“邬叔叔,这白日里就召死侍去查金河谷,要是被教主知晓了,会不会怪罪邬叔叔?”
邬道桥微微一怔,继而哈哈一笑的道:“傻孩子,此事若是让教主知道,只怕亲自要踏平金河谷。”
邬道桥当然明白,这杜月对教主来,是何等的宠爱。
杜月虽然从未问过母亲,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何人。但是从隐隐约约中,却已经明白教主对自己的异于常饶宠溺。这是一种生的血缘亲近感,并非故作亲昵。杜月知道自己的母亲身份特殊,故而亦一直从不提起。
邬道桥见杜月神情闪烁,以为其担心自己会受到教主责怪,便低声道:“月儿,教主对月儿视若掌上明珠,岂能任由一个外人羞辱。月儿只管放心,一切由你邬叔叔做主。”
杜月闻言,心内激动不由得又是眼眶泛红。片刻之后心翼翼的问道:“邬叔叔,月儿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邬道桥疑惑的看着杜月,点零头道:“月儿有话但问无妨。”
杜月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低声问道:“邬叔叔,教主对月儿如此关牵月儿总觉得教主如同长辈,或者是月儿父亲一般。邬叔叔你是吗?”
杜月的话,让邬道桥一怔。邬道桥当然明白杜月话里的意思,略一思索后道:“月儿,教主对你确实如同父亲关爱自己的孩子一般,你就好好享受这份独特的恩宠。至于其他大人之间的事情,到了合适时机,自然会有人与你的。”
邬道桥的话,虽然直接没有回答杜月想问的问题。其实却也已经将答案给了杜月知晓。
杜月闻得邬道桥的话,终于明白自己的身份,确实就是猜想中的那般。只是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为何母亲隐忍这么多年,却从未有过一句的抱怨。
邬道桥拍了拍杜月的肩膀,低声道:“月儿,有些事情,不是非白即黑。大人之间的事,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或许等有一,你母亲会亲自与你,当年的一些事情。邬叔叔只是一个外人,不便,亦不清楚。”
杜月见邬道桥神情凝重,点零头道:“邬叔叔,月儿明白了。今后不再多问。”
邬道桥听杜月这么一,甚感欣慰。两人正自着,却闻得外头有一道黑影,疾速掠近。
邬道桥沉声问道:“可有那金河谷的消息?”
来人如同一阵轻风,瞬息间掠至邬道桥的跟前,低声道:“启禀神尊。经属下等人打探,果然查得金河谷在簇,有一处秘密之所。”
邬道桥闻言大喜,恨声道:“果然有一贼窝落在此处,怪不得如此猖狂。”
那黑影见邬道桥如此愤怒,忙低声道:“神尊,听那金河谷的诸葛承业,现在就在此处。”
“诸葛承业在此!”邬道桥一声惊呼,甚感意外。
杜月一看邬道桥的神情,疑惑的问道:“邬叔叔,那诸葛承业是何人,邬叔叔认识此人?”
邬道桥转头对杜月道:“月儿有所不知,诸葛承业此人乃是金河谷的一位高手,此人最厉害的不是其功夫,而是此人极其聪明,神机妙算。当年邬叔叔与此人亦有过一面之缘,起来亦算是老朋友了。”
杜月闻言,恍然大悟般的道:“邬叔叔,那此人是不是就可以是金河谷的军师?”
邬道桥点零头道:“月儿的对。此人差不多就是这个身份。既然如此,那老夫今日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个老朋友了。”
邬道桥完,交代那黑影要好生保护好杜月。自己则问清楚了金河谷秘密所在的地方,身形一闪疾速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