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谷主,若不想金河谷成为血河谷,在下有个建议,不知马谷主同不同意?”卫尘毫无惧意,缓缓说道。
马谷主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卫尘,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卫尘闻言倒也不气恼,朗声说道:“马谷主,冤有头债有主。为了避免伤及无辜,在下建议由马谷主与我交手,若是在下侥幸赢了,请允许我入谷一探究竟。若是在下输了,那我等立即走人,绝不停留。”
卫尘此言一出,马谷主顿时一怔。没想到卫尘会当着所有金河谷弟子的面,直接明了的对自己发起挑战。若是不应战,显得自己怯场。若是应战,对于卫尘还当真是无把握取胜。
就在马谷主犹豫之际,忽然闻得有人高声喝道:“卫尘小儿,以你之身份哪需我大哥出面。二爷就可以打发了你!”
众人转头一看,原来是马二爷马语义匆匆赶到,恰好给马谷主解了围。在马二爷的身后,一个年轻人正悠然而至,正是卢本禾。
马谷主对自己二弟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说心里话马谷主知道二弟不是卫尘的对手。但是此时此刻,也只有二弟能够挺身而出,暂时保全自己与金河谷的脸面。而今只有祈祷师尊独孤洛从天而降,方可胜券在握。
“马二爷,你可以代表金河谷?”卫尘看了看马语义,又看了看马谷主,缓缓问道。
马语义见卫尘似乎对自己的心存轻视,不由得心内恼怒,厉声喝道:“卫尘,不管怎样,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来吧!”
就在卫尘准备应战时,身后一人飘然跃至,高声叫道:“卫大哥,我来会一会这老儿。”
卫尘一看是南起,微微一笑的说道:“南姑娘,马二爷的刀法,也有七成火候,你小心点。”
卫尘说完,自顾往后一退,站到了苏舟几人身旁。马二爷听到此话,却更是火冒三丈。自己在刀上淫浸了几十年的功夫,被卫尘居然说成只有七成火候。还故意让一个娇柔的小丫头,来与自己对战,这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马二爷暴怒不已,大喝一声:“卫尘,哪里走!”一团寒光,便欲劈向卫尘。
南起一看马语义对卫尘不依不饶的样子,娇喝一声:“马老二,看招!”
南起一剑刺来,顿时剑风呼啸而至。饶是马语义有心要对付卫尘,此时也不得不转身先应付南起。
南起前几日被神行教所擒,心里一直窝着火,此时与马二爷交上手,御剑门剑法招招皆是全力以赴,而马二爷亦是心火大盛,这两人一时之间剑气霍霍,刀光凛凛,众人只见眼前一阵眼花缭乱的打斗,让人目不暇接。
过了十几招后,马二爷亦不禁心内暗暗着急,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弱的小丫头,剑法居然如此精妙。自己已经拼尽全力,却并未讨得一点好处。
冯健在旁盯着南起与马二爷的招势,暗暗皱起了眉头。御剑门的剑法,讲究的是飘逸灵动,故而剑法一旦施展开来,人剑合一如轻风拂岗。而现在的南起之剑气,虽然凌厉,但是却失去了御剑门剑法的原宗。
卫尘亦察觉到了冯健的表情,悄然低声问道:“前辈,有何异样?”
冯健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卫少侠,你觉得这起丫头的剑,有何问题?”
卫尘听冯健问起,看了看南起后缓缓说道:“南姑娘心有急火,怕是会吃亏。”
两人正自说着,却闻得马二爷一声暴喝:“臭丫头,看招!”
卫尘两人定睛看去,只见马二爷刀光一展,一团寒光已经拢住南起。冯健一看南起有难,急忙高声喝道:“起丫头,斜刀断柳!”
南起被马二爷一刀兜住,心内正自着急,一闻到师伯的声音,顿如心道剑起,长剑一抖,一股剑气如电,直射马二爷的刀光的间隙之处。
马二爷刚刚还在心内暗喜,却不料南起的剑,见缝插针般的在自己刀光直插而至。若是强行再进攻,自己也会被南起刺伤。
马二爷急切间脚步一撤,刀光顺着南起的身子划过,而自己亦避开了南起这两败俱伤的一剑。
冯健一看南起脱困,马上又对其高声叫道:“起丫头,心静剑起,心起剑飘!”
南起闻得师伯此言,顿时如醍醐灌顶,心念一静,邪火顿消。
心无杂念的南起,剑气看起来比刚才少了三分的凌厉,但是马二爷却感觉这丫头的剑,飘忽不定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冯健一看南起剑气大有起色,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剑道将就心悟,有人终其一生亦只是一个剑客,而有人年纪轻轻就达剑尊行列,而像卫尘这样的百年难遇的练剑奇才,更是得窥剑道之本源。
金河谷口,刀剑起,如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