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郑二人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可见当地的私盐已经是到了何种程度,所以孙尚志也是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态度,等他查清楚之后,再作定论。现在还得看那苏库是不是也参与其中,这可是他在这南州府里最重要的靠山。要是苏库也与他们一伙,孙尚志可不会傻傻地去做这出头鸟。
孙尚志前世可是现代人,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啊。电视网络上多的是这古代私盐的影视剧,看多了也懂得多了。
但是他坚持要审这些人,也是为了先行掌握一些证据,而且经由这陈、郑二人之口,将自己的意思传出去,想来那些人也是会舍车保帅,给自己一点甜头。
孙尚志不想做烂好人,但是他决不是一个坏人。他对这些贪官污吏还是很是痛恨。自己前世就在网络上不知骂了多少个贪官了,难道自己一做官就成了他们那个样子。
如果有可能的话,孙尚志还是想把这些人一锅端了,但是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自己是县令,就算有吴老保护,但是这要硬碰,也不见得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陈、郑二人听了孙尚志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怕这个年轻人初生牛犊不怕虎,把他们给牵连进去,那就太不划算了。只是舍弃那几个人,他们还是会舍得的。
孙尚志又问陈运重道:“陈县尉,我听我们南塘县还有海盗,是不是真的?”
陈运重马上回答道:“南塘县的确有海盗,但是他们的影响还是很。只是在十分靠近大海的地方才会出现,所以影响很。他们这十几年来也只做了几起案子,几年前倒是也曾屠了一个寨子。后面就都没有什么动静了,只是打闹地抢一些财物,就连出海的渔民好像都不怎么怕海盗,照常出海打渔。”
郑凡也是补充道:“的确是这样,孙县令没提起,我都要忘记了,咱们南塘县还有海盗这件事情了。”
孙尚志听到他们这样,又看到他们两人不像是谎,还真是有点奇怪。当时苏库还是很认真的过这件事情。是不是因为那屠寨子的事情才会让苏库这个知府记忆深刻呢。
这时陈县尉道:“孙县令,你今舟车劳顿,你先行休息一下。我已经在聚福楼订了一桌,晚点时间我们再到那里一聚。”
郑凡也是站起身来,与孙尚志道别。
孙尚志把他们送走,这才回来,向吴老道:“吴老,能给我你的看法吗?”
吴老看着孙尚志道:“尚志,你终究要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些事情不应该挡住你的脚步。”
孙尚志没想到吴老居然会这样,这不是明显地叫他要把这私盐案彻查到底。这样看来,吴老是有信心应对这一牵
“吴老?我想听听你的意见,这可不是案子,可能还真会如这两人所,可能会牵扯到朝堂中的许多的人。”孙尚志道。
“具体的事情我不了,但是我知道你未来要面对的情况必然会比这凶险数倍,所以你现在只能放手去做。至少现在还有人能保你,以后可能别人只能帮你,而不是能万无一失。”吴老又道。
孙尚志当然明白吴老的是什么,如果真是这样比的话,这查私盐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孙尚志此时还得弄清楚这南塘县的几个头头,陷得有多深,如果可以挽救的话,那自己还有人可用,如果是已经出不来了,他还得考虑换人。
孙尚志坐在凉亭里思考,吴老却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只顾着喝茶。偌大的院子一下子显得特别的安静。
该怎么入手,孙尚志觉得可能自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慢慢调查,自己最多只有半年时间,因为过完年后,自己一定会走。
所以他必须要找到突破口,这才是关键。虽然这样想,但是了解的太少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出判断。
这时孙尚志又想到刚刚陈运重的那个海盗的事,怎么真实的情况会和苏库的不完全相同呢?而且苏库还重点为孙尚志了海盗这件事情,这不可能会是苏库的用心,这群海盗应该在苏库的心中威胁还大过贩卖私盐。因为在与苏库的交谈中,苏库至始至终都没有提过私盐。
“海盗!私盐!海盗!私盐!”孙尚志不断重复着这两件事。突然脑子一转,会不会是苏库在暗示这海盗与私盐有关。因为南塘私盐已经人尽皆知,自己来到南南塘是肯定会知晓的。而海盗因这几年几乎是销声匿迹了,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不一定会知道。
想到这里,孙尚志又认真地想了一遍,觉得自己这个想法还真有可能。但是苏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没有明着去告诉我要怎么做呢?这苏库的用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要我查呢还是不想让我查呢?
孙尚志不厌其烦地又把与这次与苏库相见的场景又想了一遍,越是觉得有问题。明知道自己要来南塘上任,可是还是举办了一场与杭城才子的见面酒会,让自己在杭城多呆了一。这看似很正常的举动,其实现在看来也是有些不正常了。
为什么不等我先到上任之后再做这件事情,南塘距离杭城又不远,只有百来里地。因为官道比较好的原因,所以坐马车都还不要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去,只要提前一通知一下就好了。可是苏库还是这样做了,现在看来,还是另有深意。
也就是在这群人里面,很有可能有一个人与南塘私盐这事情有莫大的关系,所以苏库才会不顾自己上任的时间,也要让自己却接触这个人。
孙尚志这才回想那在望江楼里见到的人。孙可以排除,她是自己的义妹,是自己邀请去的,肯定不在苏库的范围之内。还有就是那些自己都不知道名字的肯定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