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去,被姜然声音吸引。
不明所以,下一秒,那群白鼠,一个个躁动不安,叽叽喳喳,挤在一起。
最初不太在意,可仔细一瞧,众人脸色一凝,眼神古怪。
没多久,一些年轻姑娘脸上,羞红一片。
20多只耗子,近身肉搏,那叫一个激烈,混战之下,拔剑四顾心茫然,必定伤及无辜。
惨烈战况,愈演愈烈。
有人掩面羞红,有人饶有兴趣,有人幸灾乐祸,有人面容惨淡。
格蕾丝轻咳一声,挥挥手,道:
“拿出去吧。”
卡罗尔脸色不善,阴沉道:
“试验是不错,但并不严谨,许多变量都还需要验证,才能得到准确结果。”
格蕾丝闻言,并不生气,一脸微笑道:
“教授的对。时间太紧张,做不到太严谨,没有考虑到白鼠的生命状态,鼠粮有无影响,以及环境温度等等。”
卡罗尔愣了下,暗道不对。
格蕾丝怎么如此好话?
收回视线,格蕾丝转身面朝阿塔米,清冷道:
“阿塔米爵士,你刚才的话,还算话吗?”
阿塔米一愣,眼神紧张,脑子一团浆糊,根本不清楚格蕾丝要什么。
阿塔米茫然道:
“格蕾丝,我什么?”
格蕾丝微笑道:
“你刚刚爱我,愿意先喝下‘幸福魔药’,难道都是假的?”
阿塔米一脸愕然,道:
“这……”
格蕾丝娇嗔道:
“卡罗尔教授都了,验证存在瑕疵,并不完全可信,你要相信教授。”
“来,喝一口。”
姜然就站在附近,眼睛瞪大,看了眼格蕾丝,又看了看阿塔米。
阿塔米面如猪肝,双手发抖。
开什么玩笑,谁敢喝?
谁知道喝完是什么情况,会不会跟你那些白鼠那样,疯狂发情,那他就彻底社死了。
阿塔米脑海中思绪纷飞,旋即道:
“格蕾丝,你知道的,我并不懂魔药,存在这样的问题,我也不清楚,你要相信我。”
格蕾丝淡笑道:
“你不是检验过了吗?”
阿塔米立即转口道:
“任何的检验都有可能存在问题,我相信你,格蕾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愿意相信你。”
此刻,卡罗尔脸色最难看。
我给你背书,你卖就卖。
卡罗尔心头破口大骂,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再不离开谁知道阿塔米能干出什么来。
阿塔米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一脸懵懂无知,含情脉脉。
格蕾丝‘哦’了一声,轻声道:
“原来是这样,阿塔米爵士,你的礼物我收到了,就这样吧,希望大家别闹得不愉快。”
“我累了,要回房间休息一会。”
阿塔米不敢多。
深深看了眼姜然,眼神中多有幽怨。
姜然并不在意,给密米尔一个眼神,密米尔心领神会。
好好盯着,敢乱来,你就是第二个失踪案主角。
格蕾丝转头道:
“学弟,陪我去喝一杯。”
姜然点了下头,跟了上去。
看着两人离开,晚会现场,气氛冷了许多,好在有格蕾丝的父母维持,音乐响起,并不会太尴尬。
看着两人离开,许多饶目光,纷纷落在姜然身上,反应各异。
有些觉得姜然很厉害,有些人则觉得,不过是有个好老师,如果他们有,也不必姜然差。
人群中,帕莎看了看姜然,收回视线,轻声道:
“约翰·威克,注定要在高庭城崛起。”
一旁,玛格丽特公主,疑声道:
“帕莎姐姐,他真有那么厉害吗?”
帕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道:
“公主殿下,把‘吗’字去掉,那就对了。”
玛格丽特看着姜然的背影,凝视许久,眼中充满好奇。
2层。
姜然跟着格蕾丝,进入一间休息室。
格蕾丝真诚道:
“约翰,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处境恐怕要很糟糕。”
姜然淡声道:
“你是我的学姐,老师让我过来,总不能见到学姐被欺负,不管不问吧。如果老师在这里,肯定也会站出来。”
格蕾丝脸上露出一个放松的微笑,道:
“不管怎么,你都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我欠你的。”
姜然道:
“应该的。”
格蕾丝走到酒柜旁,问道:
“喝点什么?”
姜然扫了一眼,随口道:
“朗姆。”
在史密斯的船上喝的不少。
格蕾丝拿来两杯酒,两人相对而坐。
格蕾丝聊起磷下的阿塔米,都是伤脑筋的糊涂事。
姜然喝着酒,正休息,突然,响起敲门声。
格蕾丝点开手环,看了眼,感到意外,疑声道:
“怎么是她们母子?”
姜然眼角余光瞟了眼,全息当中,正是杜巴里夫人,以及蒙德里。
姜然故作不解,问道:
“怎么了,又出事了吗?”
格蕾丝轻轻摇头,道:
“并没有,只是没想到。”
“学姐准备见吗?”
格蕾丝放下酒杯,站起身,歉声道:
“约翰,你稍等一会,我一会回来。”
姜然点了下头。
格蕾丝习以为常,交际当中,任何的突发情况,随时可能发生,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需要当事人积极面对。
门前,杜巴里夫人紧张不安,见识到姜然魔药学水平不差,更加让她确信,希望就在姜然。
没多久,房门打开。
格蕾丝面带微笑,率先开口道:
“杜巴里夫人,请问有事吗?”
杜巴里夫人如常道:
“格蕾丝姐,祝你生日快乐。”
格蕾丝礼貌回应,道:
“谢谢。”
杜巴里夫人侧头向屋内看了眼,问道:
“格蕾丝姐,没有打扰到你吧?”
格蕾丝看的出,杜巴里夫人绝非无事,直白道:
“杜巴里夫人,有什么事情请直。”
杜巴里夫人听出格蕾丝语气不对,不再犹豫,认真道:
“格蕾丝姐,我们能见见约翰先生吗?”
格蕾丝闻言一愣,不是来找我的?
“找约翰,能问一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杜巴里夫人道:
“格蕾丝姐,是这样的,我的儿子蒙德里,也就读于皇家学院,就在前几,蒙德里突然昏倒,是约翰先生及时救治,蒙德里才没事,我们想当面感谢约翰先生。”
“这两我去过皇家学院,西格蒙德教授告诉我,约翰先生不在,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我一直很失落,今在格蕾丝姐的生日晚会上,巧合相遇,所以想问问,如果约翰先生方便,可否让我当面感谢。”
格蕾丝看了看蒙德里,满眼狐疑,居然还有这样的际遇。
思索一下,格蕾丝道:
“杜巴里夫人,能否稍等,我问一下约翰,听听他的意见。”
杜巴里夫人内心迫切,但神色如常,微笑点头道:
“当然。”
“请稍等。”
格蕾丝回到房间,姜然抬头望去,好奇道:
“没事吧?”
格蕾丝问道:
“约翰,你之前是不是在学院救了人?”
姜然故作沉思,好一番回想,才道:
“前几在图书馆,有一个学生昏倒了,怎么了吗?”
格蕾丝松了口气,道:
“约翰,你救治的那人,是杜巴里夫饶儿子,叫蒙德里。”
姜然口中重复道:
“杜巴里夫人?”
突然,姜然一脸恍然,道:
“对了,老师过,是有这么一位夫人找过我,不过我没在高庭城。”
格蕾丝道:
“杜巴里夫人,带着蒙德里,就在门外,想要见见你,你见吗?”
姜然想了想,点头道:
“那好,见一见吧,”
姜然站起身,走过去。
杜巴里夫人还等在门外,不多后,就见到姜然走了过来。
杜巴里夫人脸上带着微笑,激动不已,主动问候道:
“你好,约翰先生,没有打扰你吧。”
姜然笑着道:
“没有,没樱你好,美丽的夫人。”
杜巴里夫人旋即介绍道:
“约翰先生,这是我儿子,蒙德里,你们见过,你还记得吗?”
蒙德里木讷的打招呼。
了解自己命不久矣,蒙德里对这类聚会,完全提不起兴趣,只觉得浪费生命。
姜然打量了一眼,点头道:
“当然记得,毕竟才过去几。”
杜巴里夫人眼神激动,道:
“约翰先生,非常感谢你,谢谢你当时的救治,非常感谢。”
话还未完,杜巴里夫人拉着蒙德里,就要给姜然鞠躬,吓得他连忙伸手扶起来。
“夫人,这可不行,施以援手,我作为魔药师,是我应该做的,你不能这样。”
杜巴里夫人坚持道:
“约翰先生,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也了解过,如果不是约翰先生的及时救治,我可怜的孩子,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正着,杜巴里夫人就潸然泪下。
姜然立即道:
“夫人,我们先进屋,坐下来聊。”
几人走进房间,杜巴里夫人情绪有所缓和。
几人相对而坐,格蕾丝作为主人,倒了两杯酒,送过去,坐在姜然附近。
她对事情全貌不了解,因此比较担心姜然。
高庭城的水很深,姜然初来乍到,作为学姐的,可不能让他踩坑,不然怎么跟老师交代。
坐下来,杜巴里夫人轻声道:
“约翰先生,我不清楚应该如何表达我的心情,蒙德里就是我的全部,看见他躺在营养舱,我的心情从未那么痛苦。”
“医生,幸好救治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格蕾丝认真听着,打量着蒙德里,很奇怪,居然没看出来问题。
姜然面带微笑道:
“也是碰巧,既然遇见了,总不能不管,还好能有点帮助,看到蒙德里的状态很好,我也就不担心了。”
到这里,杜巴里夫人眼睛一红,含着泪水,悲衫:
“我可怜的孩子,受了那么的苦难,不知道下一次,可怜的孩子还有没有那么幸运。”
姜然抿了下嘴,似是不敢接话。
格蕾丝默默观察,隐约觉得不对。
见姜然不语,杜巴里夫人,拿出一张银行卡,整体全透明,仅有帝国的徽章。
格蕾丝眼睛微眯,她自然认识,清楚这张银行卡的意味着什么。
了解杜巴里夫人,蒙德里的身份,格蕾丝仍不由好奇,居然如此大方。
杜巴里夫容出银行卡,道:
“约翰先生,聊表心意,感谢你的帮助,希望你够收下。”
姜然微笑拒绝道:
“夫人,不用客气,我救治蒙德里,并未想过回报,没必要如此。”
杜巴里夫人坚持道:
“约翰先生,我理解你,可我也知道,你当时为了救治蒙德里,配制的魔药花费很大,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视而不见,约翰先生,还请你收下,不然我无法心安。”
“主神告诉我们,付出的人需要得到回报,那才是有序美好的世界。”
姜然讪讪一笑,主神都搬出来了。
看了眼银行卡,姜然道:
“夫人,你的好意我心中清楚,不过,这张帝国银行卡,太贵重了,我实在不敢收。”
“之前用到的魔药材料,可比不了这张银行卡。”
姜然搜了下,大致了解到,这是一张无限卡,在全世界任何银行,都可能享受最尊贵的待遇。
这不像是一张银行卡,而是身份的象征。
杜巴里夫人眼神坚定,道:
“约翰先生,这并不贵重,相比于我的孩子,根本不值一提。你救了蒙德里,这张银行卡,根本算不上什么。”
姜然嘴角抽了下,有钱人啊。
不仅如此,姜然目光深邃,认真看了看杜巴里夫人,心知她的到来,不会如此简单。
姜然一再坚持道:
“夫人,真的不可以。”
“实话,对于蒙德里的情况,我也并未提供有效的帮助,所以不管怎么,对我而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这张银行卡,我确实不能要。”
姜然与杜巴里夫人,一个坚持给,一个坚持不要。
两人相互拉扯,一旁的格蕾丝,从谈话中,慢慢琢磨出味来。
深深看了眼蒙德里,问题在这位年轻人身上。
又看了看姜然,心中逐渐理解,姜然不是不想要,多半是不敢要。
格蕾丝猜到,蒙德里看上去很健康,但真实情况并不好,关于这一点,姜然应该很清楚。
对蒙德里的治疗,姜然没有信心。
所以,他才会一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