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锅锅,为什么放了他?”
五不解,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一脸的困惑。
“五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如果他能改过自新,弃恶从善,那自然是善莫大焉。再,我是真的不想杀人!”
身为另一个时空的五好青年,许成可下不了手杀人。
“可是橙子锅锅,他刚才还威胁着会让你后悔!”
“五啊,人家那是傲娇,拉不下面子。咱们就别跟他计较了!”
“哎哟!”
“噼里哐啷!”
嘈杂的声音从院外的巷内传了进来。
“五啊,看样子,咱们还得做一晚的好人。”
第二一大早,浑身缠满绷带的黑衣人终于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
“你呢,黑!”
许成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没好气道。
“你可真能折腾,昨晚上发烧了一整晚,害得我连个好觉都睡不了!你自己看看,都成国宝了!”
着,许成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为什么救我?”
黑衣人觉得许成就是个傻子,放了自己这个敌人不,竟然还慈悲心泛滥救下他。
“了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自然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你是吧,黑?”
“……”
“我不叫黑,我叫钟元!钟馗的钟,银元的元!”
钟元可不想被别人叫黑,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在叫狗。
“倒是个好名字,你可以叫我许成。呐,这个给你,吃下你就可以离开了!”
许成掏出陆鸣留下的三颗超级无敌十全大补丸中的一颗,递了过去。实话,许成也是纠结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给他,毕竟这样逆的恢复丹药,一旦暴露,那他可就别想过安稳日子了。
钟元将信将疑,但还是接过丹药一口吞了下去。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自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胸前的伤痕也是眨眼间消失不见。
“这是?”
哪怕是背靠组织的钟元,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的丹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但随即消失无踪。
“就是普通的丹药,不过我也只剩这么一两颗了。谁让我实力低微,被一个该死的无赖给抢走了!”
“咦,橙子锅锅,不是猥琐大叔吗,怎么又成无赖了?”
五的声音从怀里的棺材里传了出来。
“咳咳咳,五啊,两者意思差不多,反正下次遇到他,你就这么喊他!”
“偶知道了!”
许成看了看床上的钟元,缓缓道。
“伤好了你就早点离去吧,这两我也要准备准备出远门游历了。丹药的事,记得帮我保密!”
许成本就打算今大早上出发,结果昨晚出了这事,让他多休息半。
钟元愣了几秒,然后摊开双手笑笑。
“放心吧,虽然我们立场不同,但我钟元欠你一条命!不该的我绝不会多!”
罢,穿戴整齐的钟元便走出了院子。
午后,收拾好院子的许成,在烧完一炷香,获得一年的道行修为奖励后,就悠悠哉哉地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
他在思考明出发的路线。
“我记得往西走的话,应该就是腾腾镇那边,但是现在那边还在闹瘟疫,所以这条路线排除!要不往南走,途径马家镇、甘田镇,正好转道去省城!”
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了未时二刻。
许成早已经整理好了一切,迈着轻快的步伐,哼着凤凰传奇的《自由飞翔》,开启了他的游历之路。
一路上,他走走停停,心情那是怎么舒坦怎么来。
直到晚上子时,他才走到了马家镇郊外。
夜色下,几间荒废的木屋孤零零地诉着岁月的沧桑。屋子周围早已经长满了一人高的杂草。此情此景,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荒村场面,如果没有两个躲在草丛里鬼鬼祟祟的人影的话。
借着淡淡的微弱的月光,许成倒是可以看清,草丛里的是两个中年男子,两人身前还架着一把足足两米大的扇子。
“奇了怪了,大半夜的,这两人是打算干什么,还要这么大的扇子,扇风纳凉吗?”
“橙子锅锅,偶感觉到那屋子里面有同类的气息。”
五冷不丁地冒了出来,然后乖乖地坐在许成的肩膀上。
“你是里面有鬼?”
“是的,不过没偶厉害!”
“五,走,我们过去看看!”
许成蹑手蹑脚地绕了过去,走到了屋子的另一侧。
“原来有人在里面啊!”
或许是近距离,许成这才发现里面居然坐着一个体型肥胖的男子,男子面前是一面半身的梳妆镜。镜子前面点着两根白白的蜡烛,烛火摇曳,气氛不出的诡异。
男子左手拿着一颗红艳艳的苹果,右手拿着一把刀。
“这该不会是?”
许成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线,他总算是知道了,搞了半,里面这人是在玩那个从国外传进来的招鬼游戏。
“看来,无论是哪个年代,哪个时空,这人啊,一闲下来就喜欢作死!”
不知为何,许成看着屋内的胖子,一股子熟悉感顿时油然而生。
“里面那位该不会是传中的头顶绿油油的张大胆吧?”
果不其然,下一刻,随着张大胆手中的苹果皮断成两截,屋外顿时狂风大作。(当然,这么大的扇子,两个壮年男子合力扇风,风不大才怪!)
一时间,木屋开始摇晃抖动,原本合上的窗户也是顷刻间被大风吹开。
“好家伙,一个整蛊游戏都能整的这么逼真,这让另一时空的斗气化马情何以堪!”
“橙子锅锅,斗气化马是啥东东?”
五有些好奇,孩子嘛,对动物自然是生的亲近。
“所谓斗气化马,就是斗气特么的化马。打个比方,就像五这么厉害,明明可以飞,可以撕裂空间,可人家就是喜欢骑着马儿四处浪,还美其名曰,这马就是人家以体内的灵力具象化而成!”
话间,五两眼冒光,然后手一挥,周身的鬼气顿时凝聚成了一匹可爱巧的枣红马。
“五就是聪明,一点就通。”
“那偶下次可以骑着马打坏银吗?”
“绝对不行,这多没面子,五要骑也要骑凤凰、麒麟、神龙、饕餮、混沌之类的,那样才叫霸气,一批马,这也太拉胯了!”
话音落下,马顿时化成鬼气消失,许成再度看向屋内。
“哇塞塞!这得涂多厚的粉啊,还有脸上那颗大痦子,必须差评!太让人出戏了!”
屋内,张大胆的好友大痦子,涂着厚厚的份,带着一条猩红的假舌头出现在镜子内,顿时把张大胆吓得屁滚尿流。
只不过,张大胆虽然四肢发达,但他的脑袋可没这么简单。
无意中的一瞥,让他发现了镜子下方那双属于男饶大脚,然后他又注意到了镜子上鬼脸上的大痦子,顿时想明白了什么。
随即,他就近抓起一根长杆子,朝着镜子下方的脚狠狠抽了过去。
“哎哟!别打了,是我啊!”
镜子内的鬼脸瞬间吃痛,抱着一只脚,滑稽地从镜子后方跳了出来。
“大痦子,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