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三人狼狈地站在密密麻麻的杂草丛中,看着面前木屋坍塌后的一片废墟。
“兄弟,道长,今晚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然我张大胆可就见不到明的太阳了!”
此时的张大胆,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遇到了真正的高人。
“道长,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估计都已经死在那个幽冷黑暗的地方了!”
大痦子直接下跪,对着许成就是磕了三个响头。
“别!希望你们能好好吸取这次的教训,别再闲着没事干自己作死。”
“另外,张大胆,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期可能会有一次大劫。你自己心点,担心别被人算计!”
想到了张大胆这个老实人被自己的东家算计,许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干脆趁着现在适当提醒一句。然而他是真地低估了张大胆的心大。
“道长,你就别开玩笑了,我张大胆可不仅仅是大胆,在这马家镇上,我是出了名的讲义气,从不与人结仇,又怎么会有人对付我呢?”
“得,就当我没!”
罢,许成转头就走。
好在大半夜的,镇上的客栈依旧是开门接客,要不然许成可就真得露宿荒野了。
坐在房间内的许成,此刻正享受着客栈准备的简单的宵夜。
“橙子锅锅,你刚才是在吓唬那个大胖子吗?”
五好歹也是监督了许成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清楚,许成压根就不会什么相面之术。
“谈不上吓唬他,但是他命里确确实实有这么一劫,哎,终究是祸起萧墙!”
许成叹了口气,很多时候,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第二日上三竿,许成被窗外传进来的夫妻吵骂声吵醒。
“张大胆!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怀疑我偷人了!”
本打算捂上耳朵继续睡的许成,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没想到这么巧,他住的客栈房间窗外,正好就是张大胆的家。而且看情况,很明显,张大胆是在拉马车途中听到了风叔的故事,这才回家将自己那正在偷饶妻子给逮了个正着。
本着一看看八卦不嫌事大的心态,许成当即打开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掏出一把瓜子就坐在了窗前。
窗外的巷内,一个颇有风韵的女子正指着张大胆劈头痛骂。
“我刚才可是听到了里面有男饶声音,你可别告诉我你在床上抓虱子!”
头顶大绿帽的张大胆,早已被怒火攻了心。
“我在家忙活了一早上,难得现在可以休息下。你倒好,一回来就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张大胆,你不信的话,尽管自己进去搜,如果你能搜出什么,老娘我自己给自己写休书!”
张大胆的家门口,此时围满了吃瓜的街坊邻里。
“老爷没眼啊,我辛辛苦苦在家操持着一切,这张大胆竟然冤枉我偷人!我真是没脸活下去了!”
还真别,在许成看来,如果这世间也有金人,那么张大胆这婆娘绝对受得起。
几分钟后,张大胆黑着脸从屋内走出来,看他那沮丧的表情,八成是找不到一丝证据。
“快,你到底把奸夫藏哪去了?”
“藏?就这么的破地方,你自己觉得有地方藏吗?”
似乎是拿捏准了张大胆没有丝毫证据,这女人顿时义正严辞,气焰也是愈发嚣张。
“那么这鞋子是谁的?我的脚板可比这鞋子大多了,你可不要告诉我这鞋子是我的?”
张大胆从身后掏出一只老实的布鞋,当着众饶面,跟自己的脚一比划。
张大胆的媳妇,也是顷刻间脸色煞白,但她马上就装出了一脸的委屈。
“还能是谁的,这鞋子本就是我给你做的。只不过到了做好我才发现,了一些,但是又舍不得扔,就把它收在床底下了。”
窗户面前的许成,看着张大胆那老婆,也是心服口服。不得不,像张大胆这样老实巴交毫无心机的人,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果不其然,到最后,张大胆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明知有问题,却照旧拿自己老婆没有一点办法。
于此同时,镇上的首富谭老爷家。
“老爷,今儿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柳师爷手握一把折扇,看着走进门的谭老爷,他立马走上前去。
“今儿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大胆那子突然间提前回来。害得我差一点被他抓了个正着。”
谭老爷实在是想不明白,张大胆是他看着长大的,更是他一直以来的车夫,他对张大胆的了解甚至于远超张大胆本人。
“老爷,那您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呢?”
“之前走得急,倒是不心留了一只鞋在那!不过我相信那女人不是个蠢货,她应该有办法圆过去!”
谭老爷喝了一口茶,压了压惊。
“哎,算了,只是有了这次,以后就得更心了!”
“既然老爷这么喜欢张大胆那婆娘,那我们要不要…”
着,柳师爷伸出手对着自己的脖子抹了一下。
“这!”
谭老爷先是一惊,然后似乎是想到了张大胆那婆娘的韵味。
“这件事,务必要做的干净利落,切不可留下任何把柄!尤其是现在,我还在竞选镇长!”
柳师爷笑笑,自然明白自家老爷的心思。
“老爷,我有一位朋友叫钱开,自幼就拜在茅山门下学习茅山术,大家都叫他钱真人。这人很有本事,但是没什么原则,只要给钱,他就办事!”
柳师爷手里的折扇对着谭老爷扇了扇,他自己也是凑到谭老爷耳边。
“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一个人,他的茅山术是最合适的!”
“柳师爷,我一直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你确定你那朋友他行吗?”
“老爷请放心,下午我就出发去一趟隔壁镇,将他给请回来。只要他出手,张大胆必死无疑!”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午后未时三刻。
此时的许成,早已离开了客栈,带着两坛子好酒和一整只肥肥的烧鹅,来到了九里泾的义庄内。
既然来到了此处,他自然是打算去拜访一下这位住在九里泾义庄内的茅山北派的前辈。
“兄弟,你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才20岁,就已经是地师大圆满的境界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义庄内,徐真人喝着酒,吃着肉,十分的畅快怯意。
“徐真人,您可真是过奖了,您可别嫌我这子打扰到您的清静就好!”
就在两人聊得正欢的时候,一只纸鹤飞入了徐真人怀郑
徐真人脸色一变,当即打开纸鹤,上面赫然写着。
“师弟,速来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