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保安队员就要被咬,许成猛地拔出赤霄剑,直接将剑身抵在了任堂的尸牙上。
“吼!”
任堂见有人打扰自己进食,顿时甩飞两人,仰狂啸,然后那一双摄饶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个打扰自己的年轻人。
“吸血僵尸出现了!救命啊!”
倒在地上的两个保安队员,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两人神色惊恐地爬起来,鬼哭狼嚎般朝着街道的尽头跑去,似乎在这多留一刻,他们就要命不保。
许成只是笑笑,然后下一刻,他转头就跑,目的地正是那保安队大厅。
刚才许成那一下,本就惹火了任堂。此刻眼见许成要跑,任堂又哪里肯罢手。
于是,大街上诡异恐怖的一幕出现了。许成在前面亡命地狂奔,而身后的任堂,却是无声无息地飞在半空朝着许成追去,远远看起来,就跟幽灵一般。搭上任堂那浑身散发出的阴森的气息,要是有人看到,绝对能立马吓得去西方极乐见佛祖。
感受到身后后那越发逼近的任堂,许成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果不其然,寂静的黑夜里,从保安队办公楼那边恰好传来了一首悦耳动听的曲子。
飞在空中的任堂,脸上的狰狞也早已消去,剩下的只有一副陶醉其间的怡然自得。
许成停下了脚步,找了个能看到里面的窗户下躲在那,眼看着任堂如梦幻般飞在空中,无声无息地飘向保安队大厅。
保安队大厅内。
“师父,他来了,他来了!”
看着推门进入的神色安详的任堂,阿豪激动异常。
别是阿豪,就连麻麻地和阿强,也是大为震惊,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诡异的僵尸。躲在另一侧窗户下的九叔,也不例外,饶是他活了大半辈子,这样的僵尸也是头一次见。在他眼中,眼前的任堂,在某些角度来看,其恐怖程度已经完全远超了任家镇的任威勇,还有之前酒泉镇上的那个西洋僵尸。
任威勇顶多也就是巅峰毛僵,寻常道法符咒尚且有用;那西洋僵尸,虽可以中西模式切换,但道法依旧管用。然而这任堂,却是直接免疫晾法和法器,甚至如许成的,就是砍了头也没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简直就是逆了!
屋内,麻麻地师徒三人早已经设好了法坛,法坛正前方摆放的正是珠珠那个怀表。
“总算是将你引过来了!”
不愧是号称音乐僵尸的任堂,此刻在悦耳的音乐环绕下,依旧老神哉哉,直接无视了面前的麻麻地师徒。
麻麻地心下大喜,看着僵尸平静地靠近横梁下方,他猛地一拉身旁的绳子。
霎时间,四块刻满了定身符的符布滑落而下,直接挡在了任堂眼前。其间的符文,隐隐还流转着金色的光芒,。
见此情景,麻麻地麻溜地掏出一张黄色的镇尸符,拨开符布就贴在了任堂的额头上。
“搞定,手工!”
麻麻地志得意满地转过身,然后拍了拍双手,浑然没有察觉到此刻的保安队大厅内早已陷入了沉寂。
窗外,九叔脸色铁青,轻声嘀咕了一句。
“这个蠢货!”
许成则是目不转睛,反正看戏嘛,自然是要剧情起伏跌宕才够劲。
“师父,你不觉得这会儿太安静了吗?”
阿强突然间了一句,然后他那眼珠子就瞪得老大,伸出手指向麻麻地身后。
“师…师父!”
至于阿豪,早已经吓得后退了三步,然后转过头看向法坛上那只发条走完的怀表。
“喂,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你们师父这么英明神武收服了僵尸,你们不该鼓掌庆贺吗?”
话刚出口,麻麻地就感到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下意识地转过身去。
“香蕉你个芭拉!你这老棒槌不是被镇住了吗!”
回答他的是任堂那狰狞的面孔以及血盆的大口。
好在阿强眼疾手快,立马抓住麻麻地的双脚,作势一拉,直接将麻麻地拉出了僵尸的攻击范围。
“阿豪,阿强,你们俩撑一会儿,我去看看那该死的怀表!”
麻麻地走到法坛前,拿起桌上的那只怀表,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瞅了半。
“阿强,这玩意儿也太不经用了吧,这就坏了?”
只见麻麻地对着怀表左敲一下,右砸一下,看得正在跟僵尸周旋的阿豪心惊肉跳。
“师父,它只是发条走完了,你给他上个发条就行了!你要是再这么敲下去,它就是不
坏,恐怕也得坏了!”
“行,你们俩再顶一会儿,我给他上个发条!”
麻麻地眼神本就不好,此刻好不容易才在漆黑的环境下摸到了怀表一侧的那个微的凸点。可怜的是阿强和阿豪,两人对着对着任堂一通拳打脚踢,但是人家纹丝未动,甚至只是轻轻一甩,就将两人甩飞,狠狠撞到了墙上。
“师父,你倒是快点啊!”
阿豪捂着胸口,显然刚才被撞的够呛。
“就是啊,师父,转个一两圈不就完事了吗,再等下去,我跟阿豪可就要饮恨当场了!”
阿强脸色更难看,明显擅比阿豪还重。
“急什么,我这不是想让它等会儿把音乐放的久一点吗!”
麻麻地的想法没错,但是任堂却仿佛是着了魔一般,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怀表,甚至直接无视地上的阿强和阿豪,直接追着麻麻地而去。
一时间,麻麻地也是慌了神,直接带着怀表,沿着楼梯爬上了二楼,一边走还不忘继续上发条。就在任堂即将抓到他的一瞬间,麻麻地果断回头。
“来,音乐马上开始!”
握着怀表的手掌直接伸到了任堂面前,五指张开,露出了那个精致的怀表。
下一刻,怀表打开,大厅内再度陷入了寂静。
“……”
“怎么回事,怎么不出声?”
麻麻地下意识地再去拧起了发条,直到上发条的那个凸点彻底被他拧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还…还给你!”
麻麻地脸色煞白,直接把坏聊怀表塞到任堂手里,然后玩命地从二楼跳了下去。
“吼!”
这一下,任堂彻底怒了。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窗外,九叔眉心早已皱成了井字。
许成则是捂着肚子差点没笑抽过去。
“唉妈呀,这货妥妥是来搞笑的吧!真是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