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众人后,许成和陆鸣并没有继续留着。
毕竟是将自己儿子的尸身火化,赵寡妇自然是心里百般不愿。但是在场帮忙的众人们都已经见识到了诈尸的赵大宝,只能软磨硬泡地劝起了赵寡妇。
“成子,我刚才仔细看了下,那赵大宝恐怕尸变恐怕没这么简单!”
刚回到自家院子,陆鸣就没来由地了一句。
“我知道,这尸身里面还有别的东西,不过此刻已然被镇住,只要他们能将其尸身火化,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去深究了!”
许成脚步一顿,目光仿佛透过院墙,望向了那环绕着大河镇的大河。
“陆鸣,你,我们俩要不要趁机把那河也清理清理?”
一刻钟后,两人并排站在了河岸上。
“还真别,明明夏末的夜晚,站在这河边倒是挺凉快的。你确定这里就是街坊们的,将那赵大宝尸体打上来的位置?”
陆鸣一边着,一边在靠河边的某个位置跺了跺脚。
“嗯,应该就在这,不过这河的阴气怎么这么重?”
在许成的阴阳眼视野中,这河水中,无时无刻不在外溢着漆黑的阴气。
许成走到水边,沉默片刻,然后看向陆鸣。
“陆鸣,我下水去看看,你可看着点,随时准备接应!”
下一刻,许成就把自己扒了个一干二净,然后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扑通!”
水花四溅,然后许成的脑袋钻出了水面。他一换气,然后直接一头潜入水里。
因为这河底有着暗流,再加上夜晚视线受阻,许成一时间还无法适应,只能凭借着对阴气的感知,朝着河底游去。
岸上,陆鸣双手抱胸,那绿中泛红的瞳孔,仿佛直接穿过河水,落在了许成身上。
“嘿嘿,这子,这会儿是真成了浪里白条了!不过,成子的身材本钱越发不错了,我得多防着点,省点哪遇到个居心不良的家伙,把这子给勾走!咦?”
就在这时,陆鸣眼中,河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急速往许成靠近。
许成的感知,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在东西出现的一刻,他就已经觉察到了,只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倒也没有什么应激的反应。
然而,就在许成还在心里琢磨要这么将那玩意儿给整上岸的时候,河底的淤泥中,猛地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死死抓住了许成的脚踝。
“卧槽,不讲武德!”
下一刻,许成开始挣扎,另一只脚死命地踹起了那只鬼手。只可惜,淤泥里那玩意儿似乎预判了许成的动作,又是一只鬼手从淤泥里伸出,彻底将许成的双脚拽住,然后开始往淤泥里拖。
“呜呜呜…”
这下,饶是许成也有些慌乱。
然而,祸不单校
他感觉自己的腰间似乎也被一双的鬼手缠住,那刺骨的寒意,让他下意识地张开了嘴,然后直接喝下了好几口泥水。
“该死,赌一把了!”
紧要关头,许成只能借着现在还有意识,施展起了闪电奔雷拳。
霎时间,水中电光四射,原本缠着许成的鬼手顷刻间消失。
“咳咳咳…”
好不容易把脑袋露出水面的许成,大口喘着粗气。
“成子,你没事吧!”
陆鸣直接伸出手,想要将许成拉上岸。
只是,许成才刚缓过一口气,就感觉水下那东西好像又卷土重来。他感到自己的脚踝和腰间,再度传来那刺骨的冰冷。
“卧槽,陆鸣,赶紧想办法拉我!”
才完一句,许成就被呛得喝了一大口河水。
好在陆鸣不知从哪找来一根长竹竿,准确地将竹竿另一端伸到了许成的手心。
见状,许成也不含糊,一把抓住竹竿,然后借着陆鸣的力量,直接被拉上了岸边。
与此同时,或许是因为陆鸣的力量之大,那拽住许成的玩意儿,也一同被拉了上来。
“成子,没想到你这鱼饵当的不错啊!”
只见许成脚踝上,一具同样泡的肿胀的尸体,正死死地抓着许成。而许成的腰间,还抱着两矮的尖嘴的像是河童的玩意儿。
“呼,你给我闭嘴!”
总算是上岸的许成,就这么面朝躺在河岸上,依旧大口喘着粗气,只是这姿势实在是不怎么雅光。好在现在是半夜,河边也没人会看到。
陆鸣眼疾手快,立马掏出几张定身符,将那些缠着许成的玩意儿给镇住。然后,他眯着笑眼,走到许成身旁,半蹲下来,对着许成的某个部位就是一个弹指神通。
“陆鸣,你干嘛!”
许成立马红着脸,死死地捂着某个隐私部位。
“切,又不是没看过,赶紧穿好衣服,等会着凉了,遭罪的还是我!另外,你自己看看, 你这脚踝和腰上,很明显已经被阴气入侵。”
“你!”
许成坐起身,看了眼自己的脚踝和腰间,只见几个漆黑的手印,仿佛印在了他身上一般。只是,下一秒,这掌印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直至消失无踪。
“嘿嘿,九幽之地的阴气都奈何不了我,更何况这些阴物!”
许成起身,接过陆鸣递来的衣服就快速套上。
“看来这河底也不简单啊,就这么的地儿,就让你给捣鼓出了一具尸体和两只水猴子,哎!”
“有什么办法呢?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把这些玩意儿给灭了,至少还能保证这一片水域的暂时性安全。”
罢,许成掏出一张蓝色的镇尸符,直接将那尸体和水猴子引燃。
等到将这些东西彻底化成灰烬,两人这才离开回到了自己家郑
只不过,还真如陆鸣所,许成终究还是着凉了。
刚躺床上没多久,陆鸣就察觉到怀里的许成身上越来越烫,而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
“你这子,哎,净给我找麻烦!”
无奈地陆鸣,只能大半夜地跑到厨房去,熬了一锅的黑不溜秋,味道怪异地草药汤,然后捏着许成的鼻子将药汤给灌了下去。
第二一大早,许成眼冒金星,拖着稀稀的鼻水,被陆鸣放在了院子里的摇摇椅上,美其名曰做个有助于恢复的日光浴。
“陆鸣,你死哪去了,我饿了!”
许成嘴巴张罗着,声音却像是安鸟一般。任凭他自以为是地用力嘶吼,但是几米开外,依旧是听不清。
“得了,您可别喊了,跟个有气无力的糟老头子一样!”
陆鸣端着一碗刚出锅的药汤,悠悠哉哉地走了过来。
“来,老头子,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