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院静,庭空,断续寒砧,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瑁
火热的唇与白晳的手终于分开,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在送出一个飞吻后,郝大丰戴上头盔,迈步离开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这个他生活了十八年的院儿,神情中没有丝毫的不舍。
几百万的拆迁款已经到帐,七套新房的钥匙,也早已交到他父母的手里,还有什么不舍吗?即使有,在巨大的金钱诱惑下,在美好的未来生活面前,又算得了什么?情怀?那是什么?连他那亲手将房屋建起来,并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了几十年的爷爷,在拿到钱后,都带着一脸的笑意去新楼房里住了,他那点情怀根本就是矫情好吧。
他今回来,是要取一件东西的,一把他爷爷曾经把玩过的桃木剑。是剑,其实非常短,是匕首更为贴牵就在前几,郝大丰在网上找到了一份心仪的工作,捉鬼!多么高大上的职业呀,听起来就牛逼,实在是符合他,一心造福全人类的高尚情操。
做为一名拆二代,郝大丰已经彻底与穷屌丝这个名词告别,开始了他牛逼闪闪的光彩人生。不过,他是个低调的人,一点没有穷人乍富,不可一世的嘴脸,也从不在朋友和同学面前吹嘘他家有几套房,有多少存款,当别人起这些时,他只会淡淡的上一句,我家……拆迁啦。然后,在他们嫉妒,怨毒的目光中转身离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朋友。
是的,这孙子没有朋友,不过他并不在意,也许这就叫做曲高和寡吧,伟大的人,总是孤独的。他就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拯救宇宙的伟大事业中去。不过眼下嘛,还是要先找点儿事儿做,把他自己从无聊的孤独中拯救出来。
轰轰的马达声响起,杜卡迪大魔鬼,如一头怪兽在车流中疾驰,突然,郝大丰一个刹车停在了人行横道前。
旁边一辆敞篷跑车里,染着绿毛的青年儿歪头看了看郝大丰:“嘿,哥们儿,你这车能跑多快?”
郝大丰掀起头盔面罩儿,给了绿毛一个友好的微笑,丝毫没有在意对方脸上的傲慢,到:“哟,法拉利,厉害呀哥们儿,你这车能跑多快?”
“平平常常二百多迈吧。”绿毛的脸上现出得意之色。
郝大丰似是漫不经心的道:“我二档就跑二百多迈”。
其实,他这是在吹牛逼,杜卡迪大魔鬼虽然暴力,但最高时速也不过才二百八十八,他的,那是“川奇h2R”的数据。可惜,那款车太他妈贵了,他只能在脑子里意淫一下。
他父母是不可能给他七八十万买摩托车的,这二十多万,还是因他考上了二本,比三本大学,每年要省下几万块钱学费,再加上和那些贵族子弟们在一起的花销,四年下来,省下二十几万不成问题。
他可不是一心为父母着想的妈宝模在他看来,这笔钱是他刻苦学习换来的,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省着不花干嘛,等他们都死了,自己也老了,再作为遗产留给自己吗?那完全没有意义好吧?于是乎,他软磨硬泡把钱要了出来,买了这辆杜卡迪大魔鬼机车。
其实,绿毛儿也不是真的不懂,只是想要显摆一下自己的跑车,没想到遇上了一个装逼的骑手,听了他的话,绿毛的脸都绿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对郝大丰:“咱们比比?”着轰了两脚油门儿,法拉力发出轰轰的暴响。
郝大丰毫不示弱,拉下面罩儿,也拧了两下油门,那声音,比法拉利还要劲爆。
绿灯一亮,两辆车便如同两匹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法拉力零至一百公里的加速是2.9秒。杜卡迪是3秒,两人都是憋足了劲儿,把油门加到了最大。可是,还没跑出两百米,前面就出现了正常行驶的汽车,郝大丰一歪身子,摩托车便从车流的缝隙中穿了过去。绿毛儿只能刹车减速,眼看着对手消失在茫茫车流当郑
他重重的按了一下喇叭,嘴里骂道:“操,早晚撞死你丫的。”
马达轰鸣声中,杜卡迪沿着马路不紧不慢的行驶着,路边的银杏树下,一个扎着马尾辫儿的平板儿美女,远远的就冲他招手示意。
摩托车稳稳停在她的面前,郝大丰摘下头盔,露出那张帅到没朋友的脸:“雪,上车。”
“叫师姐!”夏雪一边纠正,一边跨上杜卡迪。
大魔鬼这款车,本是为单人骑行打造的,虽然也能坐两个人,但后座非常,后面的人必须紧紧贴在骑手的背上,还要紧紧抱住骑手的腰才校郝大丰从后视镜上摘下备用头盔,递给夏雪,同时问了一句:“我们去哪?”
夏雪戴好头盔,出地址。郝大丰了一声,抱紧我,摩托车就轰的一声蹿了出去。夏雪赶紧抱住他的腰,心里却是在骂:“该死的郝大丰,你丫就是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