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皇帝觉得,自己也应该表下态,于是道:“他们近些年仗着人多,早就想把我们满人彻底消灭,只是担心阴司冥府追究,这才一直忍着没有动手,这次把摄魂铃被盗的事硬扣在我们头上,是司马召之心,路人皆知,我们逃避是没用的,不如联合多尔衮,布下罗地网,让他们有来无回。”
嘉庆连庄,打出一张白板,然后道:“不可能,多尔衮虽为正白旗旗首,麾下旧部众多,可他远在北京,而且,他死后曾被顺治老祖掘坟鞭尸,怎么可能还来帮助咱们?”
雍正皇帝道:“你格局了,多尔衮与顺治是私怨,甚至算不上仇恨,而满清兴亡是国家的事,民族的事,多尔衮是太祖之子,大清朝的建立,他功不可没,正所谓付出越多就越珍惜,所以,大清有难,多尔衮绝不会坐视不理。我早已差手下去了东直门,请求成宗多尔衮带阴兵来援。”
看着雍正皇帝运筹帷幄的神情,另外三人都佩服的五体投地,纷纷出言赞美这位世宗皇帝。如果几个人在一起,别人都不话,只有一个人话,那么,这个人就会显得非常突出,相反,如果别人都话,只有一个人不话,那么,这个不话的人同样会显的与众不同。现在,宣统皇帝溥仪就是这后一种人。
雍正对溥仪这个后代子孙,总有种复杂的感觉。大清朝亡于他手,这只是表象,思想观念的差异,才是这种感觉的真正原因。溥仪平时很少话,尤其是关系到国家政治,种族纷争,更是只字不谈。
可是,从他闪烁的眼神儿当中,雍正明明看出,他对这些也是有想法的,而且,他的想法应该与众人全都不同,他不敢,不想,也不屑。这让雍正皇帝很是反福他打定主意,今必须让他把真实想法出来,有用没用放在一边儿,自己的好奇心一定要得到满足。
雍正皇帝斜着眼睛看着宣统道:“溥仪,我知道你经历坎坷,有什么就出来,别老憋着,对灵魂的成长不利。”
溥仪歪着脑袋想了想道:“满清之错,错在南下,满清之亡,亡于国策,外虏之祸,实不足惧也。”
“人话。”雍正皇帝不悦道。
“咳,几位先祖试想,如果我们满清王朝不入关南下攻打大明,凭借百万铁骑,据守北方,会有亡国之忧吗?”
光绪皇帝载湉摇晃着脑袋:“当然不会,那明朝的朱棣,数次北伐,每次发兵三五十万人,敌人最多只有三万余人,他顶多斩获数百人,加起来还没汉时李陵率领的五千荆楚勇士杀敌数量的五分之一多,与先前全军覆没的十万精骑相比,更是得不偿失。
第一次北征:永乐八年,朱棣亲率五十万大军,杀入草原,结果只是偶遇到几部股游虏,没遇到大的战役,只打了零星的游虏,追击不过十里,斩获只有百余人,以五十万大军来,收获寥寥。
第二次北征:这是成果最大的一次,永乐十二年,依旧是“五十万大军”,这次碰到瓦剌军队,“敌可三万余人”,成果是“毙贼数百人,杀王子十余人”,但是由于明军损失巨大,而那所谓的十多个王子,依我看,也不足信。
第三次北征:朱棣征阿鲁台,三十万人在草原转悠,没找到阿鲁台,后听兀良哈又投靠了阿鲁台,气的斩杀兀良哈部数百人,带着人头回师,算是对满朝文武有个交代。
第四次北征:还是三十万人在草原转悠,连目标都没找到。
第五次北征:依旧出兵三十万人,又在草原上瞎转悠,这次不但没找到目标,朱棣自己还死了。
我们满清的实力比蒙古那几个游牧民族强大多了,汉人要是敢发兵深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雍正皇帝胤禛目光扫向道光和嘉庆这父子二人问道:“你们也是这么认为?”
道光眨巴着眼睛看着父亲嘉庆皇帝,虽然雍正爷同时问他们二人,但理应父亲在前,他不能抢话。嘉庆道:“溥仪的话虽有一定道理,但也不尽然,先祖努尔哈赤雄才伟略,志在四海,皇太极与多尔衮勇冠下,再加上我大清铁骑悍不愄死,怎么可能会甘心固守一禺而不思进取。”
嘉庆完,道光顺着父亲的意思逢迎道:“我爸的对,咱们强大了,就得去欺负那些弱的国家和民族,抢他们的粮食占他们的地,还有他们的女人,虽然满汉不允许通婚,但玩儿一玩儿还是可以的,尤其是那些江南女子,个个嫩的能掐出水儿来,话也是柔声细语,不像咱们东北民族,一嘴的大碴子味儿。”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道光皇帝爱新觉罗·旻(min)宁的脸上,嘉庆帝气的鼻子都歪了骂道:“我让你胡袄,时候看着你挺懂事儿的,这才把皇位传给了你,本以为你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败给洋人,只是有德而无能,现在看来,是我错了,都知子莫若父,而我却没有认清你的本质,以至误了我大清的江山。”
旻宁捂着脸,委屈道:“我只是了几句实话,有哪里不对吗?再,您刚才也了,是你自己的错,把皇位传错了人,你打我干嘛?”
“逆子!逆子!看我今不打死你!”嘉庆皇帝颙琰气的灵魂都在颤抖,扑上去继续殴打道光。
光绪乐呵呵的在一旁看热闹,雍正爷则在拱火儿:“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再不教训一下,简直要反了了,给我打他,狠狠的打。”
溥仪开口不住的劝阻:“要文斗,不要武斗,要文斗,不要武斗。”
就在几位皇帝耍得正热闹时,一名童跑了进来:“父皇,成宗爷爷来了,带来了好多好多阴兵。”
这名童不是别人,正是雍正的第八个儿子爱新觉罗.福惠。曾名弘晟,又称八阿哥。生母为敦肃皇贵妃年氏。康熙六十年十月九日生,雍正六年九月九日薨,亲王礼葬,后追封和硕怀亲王。
由于其生母长期病弱,福惠的身体也一直不好,皇帝为了给爱子治病,曾向朝鲜索求良医及生参,甚至因此减免贡赋。 朝鲜人传闻,雍正曾意欲传位于此子。
可惜的是,这个孩子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于雍正六年夭亡,年仅八岁,最后只得以亲王礼殡葬。葬于北京东直门外,雍正十三年十一月十三日,乾隆追赠为怀亲王。
怀亲王金棺用楠木做成,内衬五层,漆饰十五次。乾隆三年十月二十六日金棺从东直门外奉移西陵,十一月初五日葬于园寝。由此可见,雍正皇帝对这个儿子有多的么宠爱。可能是因为死前多病,身体孱弱,死后的灵魂也是瘦弱黯淡。
听到福惠的禀报,地宫中立刻安静下来,嘉庆也不打了,道光也不叫了,目光全都看向雍正大帝。虽然大家都已经死了百年以上,也没有了朝廷皇帝生杀予夺的特权与威严,但这毕竟还是一家子,祖孙有别,基本的尊卑观念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