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霞和江宁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刘香梅家的院子。
听到声音聚过来的嫂子,也都到了院子前。
“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刘香梅家的大丫二丫?怎么这样了?难道刘香梅又不在家?”
“宁妹子,你肚子大,不好抱孩子,我来我来——”
有个嫂子从江宁手里,把大丫接了过去,刚一抱到手里,就意识到了情况紧急。
“我的妈呀!大丫怎么这么烫,这是发烧了?这孩子都烧糊涂了吧。”
“快去医务室,快去看医生!”
“夭寿啊……生病的孩子都不照顾,这个刘香梅是疯了吧!一定是疯了!”
嫂子们大多都是有孩子的,一听是孩子生病了,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往军营里去。
按照一般情况。
哪怕是军属大院的人,都不能随意进入军营,都必须一道一道的审核。
但是今情况特殊。
岗哨的士兵也不是死脑筋,看到两个孩子都烧晕过去了,不仅从嫂子们手里接过孩子,还带头跑在最前面,立刻抱着孩子往医务室走。
医务室值班的,还是军营里最德高望重的裴军医。
裴军医不仅是外科圣手,就连儿科也在校
立马给两个孩子安排了病床,然后拿出体温计,先测体温。
“裴军医,怎么样?这两个孩子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会不会烧坏脑子?要是烧坏了脑子,这一辈子可怎么办啊!”
“刘香梅呢!你们有人知道刘香梅干什么去了吗?”
的医务室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又拥挤,又吵吵嚷嚷的。
江宁急忙提醒嫂子们。
“嫂子们,先别激动,裴军医给大丫二丫看病呢,千万别影响了。你们看着医务室也挺的,我们到外面等着吧。”
江宁不仅这么,还主动带头往外走。
嫂子们听了江宁的话,也反应了过来,原先吵嚷的话语咽了回去。
医务室里,也变得更加井然有序。
裴军医在检查大丫二丫身体状况的同时,往话的江宁身上看了一眼。
只是一样。
他就感觉出来了,这个看着年纪很轻的女人,一定就是被秦九烈捧在手心的爱人。
哪怕是不曾见过一面。
裴军医却已经听过了江宁的不少事情。
当初秦九烈跟江宁领完了结婚证,两人刚来到军营的时候,裴军医就接到了他的老朋友——秦老军长的电话。
那个老家伙,可是对着他一通炫耀。
他的孙媳妇多么多么的漂亮,多么多么的听话懂事。
最重要的,是她还做的一手好菜。
绝对是全下最好的孙媳妇。
可是把裴军医听得牙痒痒的嫉妒,心口酸酸的。
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老家伙比来比去,他总是输了姓秦的一头。
裴军医可都在心里记着。
再后来,就是秦九烈来拿计生用品的事情。
裴军医当时因为这事,还在心里暗暗笑话姓秦的老头子。
那个老头子心心念念的想着抱曾孙,好不容易盼着秦九烈结婚了,等着他开枝散叶。
谁能想到,人家夫妻计生用品一用,根本没想着立马生孩。
裴军医没有马上去跟秦老军长嘚瑟这个事情。
而是在心里藏着掖着,等秦老军长憋不住,跟他来打探消息了。
到时候他再慢悠悠的,得意洋洋的,告诉姓秦的这件事情。
但是!
人算不如算!
裴军医根本没有等到秦老军长的吐槽抱怨,反而在某接到一个电话。
一接起来,对面就是姓秦的中气十足的笑声。
那个老头子,乐呵呵的告诉他“老子的孙媳妇怀孕了!”
裴军医心里那个气啊!
秦九烈明明跟他领了那么多计生用品,怎么还能这么快就怀孕的?
难道现在年轻人,还把计生用品当做气球吹真玩?
裴军医一气之下,立马挂断了秦老军长的电话。
那些刺耳的声音,一点点都不想听到。
裴军医也觉得疑惑。
怎么底下的好事,都被姓秦的给占了呢?
以上。
都是裴军医曾经的心理活动。
如今他见到了江宁,更觉得……秦九烈这子真是有福气,怎么能讨到这么个好媳妇!
思绪转瞬间。
裴军医的全部注意力,还是放在眼前的两个病人身上。
体温计在孩子的咯吱窝里放了一段时间。
拿起来一看。
大一点的一个三十八度五,一点的三十九度二。
全都是高烧。
特别是一点的那个。
孩子年纪越,抵抗力越差,发烧对身体和脑部发育的影响也更严重。
如果放任下去,要是烧到了四十度,可能连脑子都要彻底坏掉了。
还好是及时发现,送来了医务室。
裴军医神情严峻,立马开始配药。
安培瓶的药物,再加上大瓶的吊水,混合在一起。
他手里忙着事情,也没忘记等在门外那些心急如焚的人。
裴军医将大丫二丫的病情,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们。
这么一听……
“我的妈呀!发烧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这么折腾下去,不定孩子的命都没了。”
“裴军医,你一定要救救她们,那么的孩子,一定要平安无事,千万不能出事啊!”
“刘香梅是怎么当妈的,怎么能这么狠心!”
嫂子们又紧张,又心急,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想到在病床上难受呜咽的大丫和二丫,忍不住发红了眼睛,泪水盈盈的。
裴军医对着众人又道。
“我现在就给孩子打退烧针,等下还要挂水。你们谁留下来照顾孩子。”
“我来!我来。”
“我来。”
嫂子们抢着,一个个都想上。
裴军医最后选了王春霞,以及另外一个嫂子。
江宁现在怀着孕,正是应该心谨慎的时候,她怕传染了感冒病毒,就没争着上。
她站在医务室门外,看着里面的情景。
白色的病床上,孩子的身体显得那么。
王春霞侧身抱着大丫,将大丫的裤子往下脱,露出半边的屁股。
银色冰冷的针头,在空气中滋出些许液体之后。
裴军医身上严肃,双手稳健,将针头一下戳进了皮肉里,药物注射入内。
这期间。
大丫感觉到了疼痛,呜咽的哭了起来。
“哇哇哇……哇哇哇……妈……妈妈……好疼……疼……呜呜呜……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