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听二介绍,暗影阁的任务,不死不休?”
副阁主点头,“公子可是担心这任务暗影阁会敷衍?”
“自然不是!只是有些不解,希望副阁主能为在下解惑!”曲黎道。
“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既然暗影阁的任务不死不休,那么之前有人下任务刺杀辰王妃,为何却无声无息就此罢手?”
副阁主踟蹰一瞬。
他也搞不懂自家阁主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好在这时候阁主传音入密,他扬眉,笑道:“自然是贵人出手。”
曲黎敛眉,“那不知道这位贵人是何人?”
“该辰王妃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现下,实在不方便!”
这话虽然并没有为曲黎解惑,但传递的讯息也不少。
帮她解决后顾之忧的并不是萧宪!
不管是眼前的副阁主,还是阁主,她自认都没有什么交情,难道是原主的爱慕者?
曲黎压下心中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留下定银,起身告辞。
副阁主进了旁边的房间,看到自家阁主明显心情极好,便是多了几分打趣之意。
“阁主可是瞧上了那辰王妃?”
阁主掀眸,嗔道:“最近似乎挺闲的?”
副阁主讪讪摸了摸鼻尖,“事情还是挺多的!”
“有四位堂主盯着,你有什么事情?”
语气凉飕飕的。
副阁主连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属下逾矩!”
“行了!”阁主摆手,“这事你亲自去办,务必不要落人把柄!”
曲裕兴那厮好生奸诈,竟然如此算计曲黎,这次就让他知道何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曲黎离开暗影阁,又七拐八绕的绕到那条巷子。
躲进空间,换回女装,又自巷子里走出来。
正在巷子周围寻饶邹彪揉了揉眼睛。
方才他明明亲眼看到王妃走进这条巷子,却再未见到人。
因着跟丢了人,且此人又是辰王妃,邹彪并没有认出这走出巷子的是萧宪最近疯狂想要找的路人。
此时看到曲黎又自巷子里走出来,邹彪震惊不已。
为免打草惊蛇,他隔着一段距离,跟了上去。
曲黎刚刚爬梯子上了后院院墙,便感受到一股冷煞的气息向着她席卷而至。
她悻悻然的冲站在下方,眼神阴翳的萧宪打招呼。
“王爷也出来赏月?”
萧宪冷斥:“下来再!”
曲黎哂笑:“这上边风景更佳,距月亮也最近!”
“曲黎,三个数,否则,本王亲自上去将你拽下来!届时,你是摔断胳膊,还是腿,亦或者毁容,本王可不敢保证!”
她努嘴,从梯子上下来。
两人回到寝殿,萧宪屏退众人。
“你为何要大半夜偷偷跑出去?”
“了赏月!我何时偷偷跑出去?”
“死鸭子嘴硬!”萧宪捏紧手指。
他明日就让人将院墙再加高,倒要看看是他砌墙的速度快,还是她的梯子长!
两人大眼瞪眼。
萧宪冷着脸,拂袖离开。
他将邹彪叫到书房,问询一番,眼底便都是沉吟之色。
“你她走进了那条巷子后,就突然不见了?”
邹彪点头,“属下在附近找寻一番,都没有见到王妃!”
广平一脸惊诧:“王妃该不会是会什么法术吧?”
萧宪横过去一眼。
“请王爷恕罪!属下失言!”广平跪下。
萧宪摆手。
沉思片刻,对邹彪道:“带本王去那条巷子瞧瞧。”
广平跟着一同前去,在巷子里查找一番,眼底都是困惑。
邹彪读懂了他的那个眼神,有些恼火:“你别这么看着我!王妃就是走进了这条巷子,而后就不见了。”
萧宪在这条空旷的,一眼可以看到尽头的巷子里仔细查看,负手身后,问:“邹彪,曲黎不见了之后,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邹彪摇头:“就是不见了。”
“可真的是邪门了!”广平拧着眉。
“那么,曲黎回来的时候呢?”
经过提醒,邹彪认真思虑,眼睛陡然瞪大:“属下想起一件事。”
“!”
“王妃不见的时候有一男子出来,只是属下当时心觉跟丢了王妃,心中焦急!而王妃出现的时候,属下也看到了一位男子走进去。”
“那男子样貌如何?”
“属下……”
邹彪单膝跪下,一副请求降罪惩罚的样子。
萧宪只得招呼出暗卫,询问一番。
暗卫在跟着曲黎之前,萧宪就叮嘱过,如没有性命之忧,切不可现身。
当时暗卫并没有嗅到血腥之气,也没有嗅到毒药的味道,便没有现身。
他当时也想要跟着邹彪一同找寻曲黎,却又改变主意。
听着暗卫描述,萧宪嘲弄轻嗤:“竟是陆仁!想不到,找寻数日,他竟是在这里现身!”
“可是王爷,此处没有任何遮挡,王妃见了陆仁之后,又去了哪里?”
萧宪猛然想起那双溢满自信华彩的眼睛,一个念头突然就闪现而过。
只是,当他目光自这条巷子里掠过,他又马上否决。
曲黎若是陆仁,那么,她是在何处易容的?
“派人守着这里!”
“属下遵命!”广平双手抱拳。
只一夜,东郊巨石上一块碎片掉落,又露出了一个字的传言忽然如同一阵风,再次让京城人人议论不止。
曲裕兴这几日因着不必再去东郊建书院心情极好,看着曲晴的眼神也变得柔和慈爱。
却不想,短短一夜,这巨石上的字竟然又变了。
不知道这一切乃是他炮制而出的人都在议论着这才是意,而对他这个深切了解内情的人来,简直就是最大的玩笑!
他用力落下一拳,气的一张脸上涨红一片!
“定然是曲黎那个贱人!”
曲晴听得丫环禀告,亦是脸色青白。
她绞尽脑汁,自以为这件事做的精妙,不想,曲黎竟然轻轻松松的便转了风向。
上次父亲赌上国运,以命为由,得帘今皇上的支持,勒令曲黎放弃建书院。
现在曲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以命为由,只怕这书院不建是不成了!
而且,事已至此,他们断然不能再有任何异动,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想到这些,曲晴有些不甘的捏紧手指!
没想到以前的蠢笨之人,现在倒也精明!
只是,实在讨厌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