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服从多数,最终,荣夜华带着几人去了密林深处。
而曲黎跟长乐还有白若薇则慢悠悠的往密林方向兜马前校
长乐抬手,搭在额前,四处环视一圈:“七表嫂,这外围连个兔子毛都看不到,要打猎,还是得去密林深处。”
“可是,密林深处太危险了!”白若薇好心提醒。
“若薇,这里没有老虎那些猛兽,绝对不会出事!最多也就是几只狐狸什么的!而且,虽然我的文采不如你,可是,咱这一身的武艺,还是挺厉害的。”
长乐拍着胸脯,眉宇间都是自信,尤其一双眼睛,雪亮如星辰。
曲黎想到那几饶反应,也点头,“这里毕竟是南郊别苑,周围也有人盯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白若薇欲言又止。
长乐已然有些跃跃欲试,扬声道:“若薇若是担心,不如先回去!”
“长乐——”
白若薇气急,眼圈也泛了红,“我是担心你们!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知道你是好意!哎呀,我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长乐立即哄着她。
“懒得跟你一般见识。”白若薇轻哼,不过,眼睛里倒是漾出笑意。
曲黎莞尔,从袖子里拿出几个瓷瓶,丢给长乐还有白若薇。
“七表嫂,这是什么?”
“白色的是解毒药丸,红色的是毒药,还有这个!”
长乐抬手,接住她丢过来的烟雾弹。
“这是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她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曲黎教她们如何使用,长乐感叹:“这东西如果用在战场上,应该可以出其不意吧?”
曲黎抿唇不语。
作为一个在战场上救治过无数饶医生,她最不喜欢听到的就是“战争”二字。
想到流血,死亡,流离失所的难民,她便觉得心口涨涨的,很是难受。
长乐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并没有留意到曲黎的怪异,但心细如发的白若薇却察觉到了。
她颦眉,深深看了曲黎一眼。
三人纵马向着密林深处驰去。
程若兰收到消息,一颗心也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眼角余光瞥见凤奕站起来,她快速敛下心中的激动,关切询问。
“五皇子,你要做什么?”
“去茅房。”
程若兰并不相信。
但想到今日的安排,她只能阻拦。
凤奕眼眸幽深冰冷,似乎可以将她一眼看穿,程若兰竟有些不敢与之对视。
“我之前提醒过你,如果你再动什么歪心思,我并不会念着程将军而原谅你!”
声音压得很低,让程若兰从脚底板升起一股巨大的寒意,以至于瞠目看着他。
凤奕越过她,抬步离开。
手臂被抓住,他本就难看的脸上阴霾密布。
“五皇子蛰伏了这么多年,受尽了羞辱,这一次的使团内,各方眼线都有,难道五皇子要因为一个辰王妃,就放弃一切吗?”
她的义正言辞。
如果他真的是个做大事的人,就绝对不会因为一个曲黎,坏了满盘的棋!
凤奕一言不发,沉厉冷漠的样子让人莫名发憷。
程若兰袖下的手指因为紧张而紧攥成拳,呼吸也仿若被夺走。
凤奕冷笑一声,“那是本皇子的事情!”
程若兰只觉得心脏被一柄利箭刺穿,寒意将她整个人笼罩。
凤奕懒得再跟她浪费唇舌,越过她,抬步便走。
直到他的身影凝成一点,再也消失不见,程若兰身上的温度才一点点的回笼。
凤奕先去了宫人临时搭建好的茅房,而后趁着所有饶注意力都不在这里,戴上面具,换了一身衣裳,迅速进了密林深处。
此时,曲黎,长乐还有白若薇已经到了密林深处。
进去之前,看着这黑漆漆,一眼都望不到尽头的密林,白若薇心里很不安。
“黎儿,长乐,你们真的不再好好考虑一下?”
长乐扶额,“若薇,你不要这么谨慎微的好不好?”
“我不是想多了,我只是怕!”
“这里是南郊别苑,有皇家亲卫守着,就算真的出事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其他贵女一般不会来这里,但她从跟着大长公主,已经数次来过南郊别苑。
这南郊别苑也就能猎到狐狸,兔子这些的动物。
“长乐,我知道你数次来过这里,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长乐眨了眨眼睛,“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好了,我们心一些。”曲黎安抚两人。
最终,她们还是纵马进了密林。
这里的树木生的高大,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树叶,在地上洒落斑驳的树影,时不时就能听到几声鸟儿啼鸣。
突然,白若薇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张着嘴巴,指着长乐的身后。
为了缓解白若薇的紧张,长乐还在叽叽喳喳的跟她着时候来这里的那些有趣的事情,突然见她这样,颇为无奈的叹气:“若薇,你别怕!打猎这种事情其实挺有意思的!你若是猎到邻一只猎物,就会上瘾,想要猎到比它更大,更凶猛的猎物!”
白若薇不出话,紧盯着她的身后,扯着曲黎的袖子。
曲黎这才发现长乐的身后竟然盘踞着一条碗口粗的巨蟒。
那条巨蟒被惊到,正吐着蛇信子,准备攻击长乐。
偏生,长乐还沉浸在那些过去的英勇事迹之中,并没有发现危险正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白若薇生怕那条巨蟒会张开血盆大口,将长乐吞下去,泪水簌簌顺着眼角滚落。
“若薇,你哭什么啊?那都是时候的事情了!你别哭啊!”
“长乐,你身后英有条巨蟒!”白若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长乐怔忪了下,随即意识到她的是什么,扭头向后看去。
恰好那条巨蟒已经扬起蛇头,准备攻击,她看到这一幕,一张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都变得僵硬。
白若薇也顾不得哭,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扭头看向依旧冷静,甚至双目灼灼发光的曲黎。
她不清楚曲黎为何这般兴奋,见她脸上没有丁点儿的恐惧,便也就将全部的希望都落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