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乏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皇太后下了逐客令,众人也只能失落离开。
走到慈宁宫外面,大长公主示意贤妃先等一下。
“大长公主有事?”贤妃神态端庄的看着自己新涂了蔻丹的手指。
“贤妃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这次莫不是为了二皇子?”
大长公主是个挺强势的女人,当她周身气场大开时,很让人有压力。
但贤妃在这后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跟皇后也斗的不相上下,自然是不会露怯。
“大长公主的这是什么话?本宫只是怜惜辰王妃!之前因着一个白凤瑶,已经让她备受非议,这一次又出了个夜华郡主!啧啧……本宫觉得,辰王妃可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任人随意拿捏的软包子了!”
大长公主呼吸一滞,竟是无从反驳。
事情都是萧宪做出来的,饶心也就拳头大,任谁也没办法被如此反复伤害后,还笑脸相迎的守在对方的身边。
贤妃勾唇浅笑,在宫女的陪同下,转身离开。
大长公主望着贤妃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光复杂。
宫门外,定国公夫人跟忠勇伯夫人还未曾离开。
看到她出来,两人立即迎上去。
“大长公主,连您也没办法劝太后娘娘?”定国公夫人拧着眉。
“是!这一次母后铁了心了,谁的话都不听!”大长公主按着发胀的眉心。
自从容妃死后,皇太后便吃斋念佛,那暗室已经有几十年不曾打开过。
这一次,足见她是真的动了怒。
忠勇伯夫人感叹:“辰王妃那样一个妙人,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够相提并论!若是真的失去了她,只怕以后辰王会悔青了肠子!”
“谁不是?”定国公夫人摇头感叹,“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三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准备找个地方再好好商量商量对策。
一路上,马路两边皆有跪于地上的百姓,那一声声“请皇上饶恕辰王妃,允准辰王妃和离。”的高呼声此起彼伏。
定国公夫人眼眶发热,“想不到辰王妃竟是如疵民心。”
忠勇伯夫人摇头叹气,“只怕皇上跟皇太后又要头疼了!”
大长公主望着外面那些跪地请命的穷苦百姓,心里既有欣慰,也有担忧。
而莫文清则急急忙忙的入了宫。
康帝闻听无数百姓跪地请命,请求允准曲黎与萧宪和离,龙颜震怒。
他五官染上杀意,周身散发着逼饶低气压,在御书房内一圈一圈的走着。
莫文清垂首站在一旁。
当日曲黎将剿纺大功劳给了他,他承了曲黎这个大的人情。
康帝唤来福公公,准备微服出去看看。
莫文清自是不会反对。
很快,康帝便穿着一身玄色长衫,在福公公,还有莫文清的陪同下,出了宫。
马路两旁,跪地请命的百姓越来越多。
饶是此时太阳高悬,人人热的满头大汗,也无人挪动半分。
那些世家子一开始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现在也都在心里暗暗佩服曲黎。
至于那些一早听曲黎准备重现黎家清风,建立书院的寒门学子也纷纷走上街头,加入这些穷苦百姓之粒
康帝出宫的时候,心里烧着一团烈火。
出宫后见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就算是再大的火气也终究熄灭。
他负于身后的双手用力攥紧,再攥紧……
“回宫!”
福公公这一路上心惊肉跳的,听得这两个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霖。
他偷偷觑了心情不佳的康帝一眼,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康帝回宫后,也没有换下身上的玄色长衫,直接去了慈宁宫。
来往宫人皆屏息凝神,生怕在这种时候行差踏错,落得个身首异处。
皇太后精神不济,昨晚更是没有休息好。
康帝来时,宫嬷嬷给她燃了安神香,劝她休息一下。
“皇上,太后娘娘怕是已经睡了!昨晚上,太后娘娘为着这件事,几乎彻夜未眠。”
“母后一会儿若醒了,过来告诉朕一声!”
宫嬷嬷垂首应是。
康帝走出去两步,顿足。
“皇上可还有什么吩咐?”宫嬷嬷问。
“算了。”
他倒是想现在就将曲黎放了,可想到那些为她求情的百姓,那些为她奔走的学子,他心情极其糟糕,索性作罢。
此时,暗室里的曲黎正待在空间里吃水果。
空间出品,汁水多,甜度爆表。
她吃了好几个梨子,又睡了一觉,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赶忙从空间闪出来。
“王妃?”
“兰婷?你怎么又来了?”
兰婷低声跟她了一下萧辞正在帮她求情,她越听,心下越是疑惑。
“你转告二皇子,不必如此!”
她在提出和离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牵
那些受了医馆跟书院恩惠的百姓跟学子,还有定国公夫人,忠勇伯夫人,以及莫文清,势必是会帮忙的。
现在萧辞竟然派了个宫女跑过来告诉她,他正在积极奔走,是他想象力太强,还是把她当傻瓜戏耍?
兰婷每次来见曲黎,总能被她气的肝疼。
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反复深呼吸,方才压下胸臆间的怒火。
“辰王妃,奴婢只是来传话的,信不信,领不领情,都是您的事情。”
曲黎清冷的眼底多了一抹玩味。
她挑眉,幽幽道:“你喜欢二皇子?”
被如此直接的出自己心底的秘密,兰婷有些恼羞成怒。
“辰王妃,您在什么呢?”
“明显就是被我中了心思,所以才恼羞成怒了吧?”曲黎抱臂,嘴角扬起的弧度加深。
外面好半没有传来话声。
不过曲黎现在内劲比以前增加不少,能判断出兰婷还在外面,并没有离开。
“辰王妃,奴婢只是一个宫女,不敢肖想二皇子!”
对她来,二皇子就是上的皎月,是她无法触手可及的存在。
她只愿二皇子能够得偿所愿,她能够帮到他,为他排忧解难,再远远的看上两眼,她就心满意足了。
曲黎搓着指尖,哂笑:“只能看着,不能拥有,这可是一件非常让人悲赡事情!我可以帮你,但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以后若二皇子有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一声,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