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宪并不关心西陵派了多少这样的人,左不过碰到一个就杀一个。
至于他们悄无声息的来到北地,想要做什么,他用膝盖都能想出来。
手中的利剑高高扬起,“刷”的一下,人头落地。
鲜血喷溅在地上,形成一道长线,看着很是骇人刺目。
所有人都白着一张脸,胃里翻腾着。
萧宪吩咐邹涛:“收拾好!”
邹涛领命,带着人迅速清理现场。
萧宪寒眸自那些抢粮的灾民脸上扫过,这些人瞬间就有一种好像被人掐住脖子的窒息福
“你们是想要跟本王一同回北地,还是打算抢粮?”
这些人吓得腿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辰王,我们是被人蛊惑了,我们不敢抢粮!可是,我们也不想饿肚子啊!”一个灾民泪流满面。
“辰王这一路负责运送赈灾粮,虽然不能让我们吃的很好,却比以前忍饥挨饿好太多了!”立即就有个跟着萧宪一路从京城来到这里的灾民道。
那些被怂恿的灾民内心激动。
人活着,谁也不想做恶人。
之所以会被轻易挑唆,冒死也要抢粮,不过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如今,有了这一线生机,他们怎么可能还去想不开的抢粮?
“跟着辰王!”
灾民们就像是打了鸡血,这样的四个字此起彼伏。
萧宪眸色沉冽,“既然你们选择跟着本王一同回北地,那就必须遵从本王的规矩!”
众人连连点头。
“稍稍休息一下,启程!”
邹涛低声道:“王爷,咱们的粮本就不多,灾民现在越来越多,若朝廷第二批的赈灾粮不能跟上,只怕这些灾民还会闹。”
他所担心的也是萧宪担心的。
但现在,箭已经在弦上了,他自然不能再想三想四。
“把舆图给本王。”
他认真看着舆图,修指在“平阳镇”上点了几下。
邹涛眼含探寻。
“转道去平阳镇。”
“王爷,咱们带着这么多的灾民,怕是到了平阳,平阳镇的县令会命人直接关闭城门。”
萧宪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那就直接破了城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转道去了平阳镇。
京城。
白凤瑶连着数日过的战战兢兢。
她总觉得曲黎此刻就躲在哪个角落,窥视着她,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她找到机会,打算绑了曲文昭,逼迫曲黎现身。
曲黎这些日子,利用暗影阁搜集到的情报,下了一盘大棋。
虽将康帝也算计在里边,但整体效果不错。
萧睿跟萧辞被派去军营,负责准备赈灾粮,也就不会再挖空心思的给萧宪添堵。
至于大祭司,康帝很快就会知道出云道长跟西陵之间的勾结,自然也会防范着。
曲黎算算时间,萧宪现在应该已经快要耗尽邻一批赈灾粮,第二批赈灾粮很快就要运出去,而她也要启程去往北地。
让她很不爽的是,大祭司终日躲在客栈,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她正准备行囊,却见长乐行色匆匆的找了来。
“黎儿!”
她明显哭过,眼睛红红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曲黎的心狠狠突跳一下。
“曲文昭……”她再度哽咽,泪水跟断线的珠子似的。
曲黎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拿过她手里的信,脸色一点点的变沉。
“肯定是白凤瑶!”长乐攥着双手,牙齿被她咬的咯吱咯吱响。
“别担心,文昭一定不会有事。”
“都怪我,我应该陪着他的。”
“白凤瑶早就将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文昭出事。”
她的信誓旦旦,一双如星辰一般的眼睛带着可以安抚人心的魔力,长乐心里的不安与担忧就这么神奇的一点点的散去。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找下副阁主。”
“嗯嗯。”长乐用力点头。
曲黎觉得这是一个契机。
荣威提前离开大乾,回到藩夷,集结兵力,准备趁着大祭司不在西陵的这段时间,来一个后院着火,到时候,大祭司绝对会赶回西陵。
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西陵边境被屡次侵扰。
跟他一同回西陵,她倒是可以安全的将赈灾粮送到北地。
她简明扼要的了曲文昭的事情,包括自己的想法,副阁主的神色很是凝重。
“曲大姐,真的要这样?”
“我有我的方法,这样可以安全无虞的将赈灾粮送去北地,并且,我还有些事情必须要去西陵才能够弄清楚。”
钱九招撇嘴,又想要阴阳怪气,却被副阁主一记警告的眼刀子给打断。
“曲大姐,自从西陵不再闭关锁国后,暗影阁也在设法安插势力!你想要查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帮你查。”
曲黎摇头,“大祭司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你们未必能查清楚!”
“暗影阁可是最厉害的情报组织。”钱九招没好气的怼回去。
就差尾巴翘上,耀武扬威的上一句就没有暗影阁查不到的东西。
曲黎凉凉的瞥过去一眼,嘴角嘲弄的上扬:“至今连大祭司的真容都不知道,还敢自己下第一?”
钱九招被噎,脸色多少有些难看。
副阁主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揍模样,换来钱九招愤愤然的捏紧拳头的威胁。
“西陵毕竟才结束闭关锁国,暗影阁的势力也才渗透进去。”
“嗯!”曲黎并不觉得钱九招的话有什么不对,毕竟,暗影阁确实很厉害,“不过,时间不等人,等你们查清楚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你——”
副阁主瞪了钱九招一眼,看着他气急败坏的,心里嗔了句“该”。
每次都被曲大姐那张利嘴给挤对的哑口无言,偏偏又长了一张破嘴,纯粹又菜又贱,活该被气的半夜胃痛。
“我肯定是要去西陵的,跟着大祭司一同去,还能白吃白喝,不孤单,算起来,我也没有吃亏!”
“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还得五皇子去帮你解决麻烦!”
曲黎单手支着下巴,眸带戏谑的睨着钱九招:“你知道乌鸦跟喜鹊为什么都是一身黑,待遇却有着壤之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