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愣了一下道:“多少?”
陈夫人站在众人面前,高昂着头,声音又尖又亮,再次大声说道:
“我们这一次一共给了她整整200多万!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一下,再加上这些表面上的陪嫁。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但是大家非得拿这件事来说事,那我只能把这些都说了出来。”
冯夫人站在一旁,脸色瞬间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她的目光闪烁不定,心里矛盾极了。
想到儿媳妇陈琳手里竟然有200万,那股子喜悦难以抑制地在心底涌动。
可一想到陈琳嫁进来,直到现在对此只字未提,冯夫人又不禁在心里暗自咒骂,这陈琳也是个心机深沉的主儿。
陈茵这才微微一笑道:
“本来,我父母不想把这些事情公布的,毕竟也是给她的私房钱,省的就是被别人惦记了去。
还有我名下的陪嫁,全部都是我母亲的陪嫁。”
陈夫人和陈茵相视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默契。
其他的人此时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也是,我记得以前陈夫人嫁进陈家的时候,要多风光有多风光!那嫁妆,整整一百多台哦!
我记得有铺子,有庄子,还有四合院这些东西,确实是人家自己的,凭什么给那个私生女啊?”一个穿着花哨的妇人撇着嘴说道,眼神里满是不屑。
“就是啊!我倒没见过哪家的女人这么大方的。”另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附和着,脸上的肥肉随着说话的动作一抖一抖的。
“人家陈夫人做得也挺可以的,这个陈琳就有点恶心,明明拿了两百多万,但是一声不吭,倒是挺会挺藏得住事的嘛!”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阴阳怪气地讥讽着,。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
冯夫人直接说道: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还200万。
我家儿媳妇根本就没跟我说,要不咱们现在去问问她,反正她现在就在后院。”
“问就问,咱们现在就去。”
“本来今天也得闹洞房,那现在咱们就去看一下。”
一群人如潮水般浩浩荡荡地迈进了洞房。
今天这洞房也布置得很雅致。入目尽是惹眼的大红色,从鲜艳的红绸到精致的红花,将整个房间装点得喜庆而热烈。
可就在他们刚踏入庭院之时,一阵怪异的声音骤然传来,仿佛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畔。
其中有几个人反应极为迅速,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陈夫人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无比,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这大白天的就忍不住了吗?
冯夫人紧紧皱起了眉头,可声音明显不对,有几人冲到门前,猛地一把推开了房门,所有人都呆若木鸡,怔怔地立在原地。
周围的宾客们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今天不是大喜之日吗?这玩得也太花哨离奇了吧?”
“谁知道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这简直就是不知羞耻啊!”
冯夫人只觉气血上涌,眼前一黑,直接昏厥了过去。
陈夫人则气得浑身发抖,一边急切地招手,一边怒喝道:“赶紧把他们都扯开,把陈琳救出来,这女人真的够恶心的,跟她妈一个德行!”
很快陈琳被扯了出来,她一巴掌呼了过去道:“醒没醒?赶紧穿好衣服,你个不要脸的荡妇,你还让人活不活了?”
很快就有人通知了陈家家主和冯老爷,还有其他几家的家主。
冯老爷怒发冲冠地冲进后院,一看到冯夫人,直接冲上去就粗暴地抓住她的头发。
紧接着,一记狠狠的巴掌带着凌厉的风声重重地扇在她的脸上,冯夫人瞬间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打倒在地。
“你看看你把我女儿教成什么样了!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的女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你满意了吧?
周彩凤,你是故意的吧?”冯老爷双眼通红,声音近乎咆哮。
陈夫人被打得毫无防备,直接狼狈地摔倒在地。
陈茵挺身而出护在母亲身前,大声喊道:
“你凭什么责怪我母亲?是我母亲没教好吗?是她自己贱,凭什么要来怪我母亲?
你要是再动手的话,你试试?”
冯老爷怒不可遏地冲了过来,那巴掌眼看就要朝着陈茵挥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茵的丈夫迅速跨前一步,将陈茵牢牢地护在了身后。
陈老爷怒不可遏,猛地抬起手掌,狠狠一巴掌扇在了陈茵丈夫的脸上。
只见陈茵的丈夫瞬间捂住脸颊,嘴角缓缓流出了鲜血,可见这一巴掌威力之猛。
陈茵的丈夫虽是陈茵的青梅竹马,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叫邓国平。
他强忍着疼痛,望着眼前几近疯狂的岳父,神色淡然道:
“岳父,这件事情错不在茵茵,也错不在我岳母。
这件事都是陈琳的错,为什么非得要打我岳母呢?”
陈老爷此时已是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着,怒喝道:
“我管教我媳妇,还要向你汇报是吧?你别以为娶了我女儿就能怎么样了,嗯?”
说罢,他狠狠地瞪着瘫倒在地上的陈夫人,眼中毫无半分怜悯,冲上去就是一脚又一脚,狠狠地踹在她的肚子上。
这一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纷纷围拢过来,突然就有人看到陈夫人躺着的地方,一大滩的血。
“这是怎么了?”有人惊叫道。
“这怎么像是小产了?不会吧?”质疑的声音此起彼伏。
“陈夫人都已经四十多岁了?”
“这叫老蚌怀珠,又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四十多岁有了也正常。”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现场一片嘈杂混乱,陈夫人躺在地上,身下已是一片血泊,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痛苦地呻吟着。
陈茵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声,那悲恸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
“来人啊!赶紧叫大夫,快点来人啊,救救我妈,救救我母亲,救救,救救她,救救她。”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哀求,整个人像是陷入了疯狂的边缘,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福宝看着陈茵状似癫狂、几近崩溃的模样,缓缓地走了上去,说道:“我会医术,如果你放心的话,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