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姜栀却在此时选择了退场。
“我该走了,有缘的话,之后还会再见。”
说完,潇洒离开。
本来人群是围得水泄不通的,可她一走,他们便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道,不敢拦她。
也许是因为她身上的气质吧?那种高人般神秘莫测,又带着淡淡疏离的感觉,令人下意识不太敢靠近……
很快,他们就只能见到她远去的背影了。
不过,今天能碰见她,已经很值得开心了!还能拿出去吹嘘呢!
有人憋不住,已经掏出了手机,给闺蜜或兄弟炫耀。
“喂,你不知道,我刚在路上碰见那个有千万粉丝的玄学主播了!对,就是上次咱们一起看的那个!”
“我真的看见她了,本人感觉比直播里更漂亮,更瘦呢,气质也很独特!她刚在摆摊算命,就是可惜已经算完了!”
“等下次,怎么说也得赶上才行!我就想让她帮我算一次!”
不久后,姜栀这次去天桥下摆摊算命的事,甚至上了本地新闻。
因为围观的人确实多,姜栀刚走没多久,就有宁城的小记者闻风而来。
不过可惜他没能采访到姜栀本人,只能采访那些围观的年轻人了。
“请问各位小哥哥,小姐姐们,你们都很相信玄学吗?平时是不是经常去上香?每个月都会去么?”
一位女生大咧咧回答:“害,也没固定的时间,有愿望了就去!我相信菩萨总有一天会听到我的心愿的!”
“没错!”
采访完这些年轻人,记者心满意足地将这些视频素材整理了下,然后发到了宁城本地的官微账号里。
标题就是:论当今那些信仰玄学的年轻孩子们!原来竟也成为了一个潮流?
看到这条新闻被登上宁城本地的报纸后,姜鸿昌不屑地轻哼一声。
“这些记者都写的什么?现在的年轻人这么迷信,哪儿值得赞扬!”
说完便放下了报纸,不想再看。
吕若兰在旁边摆弄自己新买的花瓶,准备往里插好看的花,闻言笑着说:“人嘛,总要有点信仰的,信自己国家的神佛,总比信国外那些基督耶稣的好吧?”
姜鸿昌一时无语。
扭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说道:“这都傍晚了,老大老二他们也该回家了吧?”
“应该是的,今天宴礼和小宇都没说要加班,应该会赶在晚餐前回吧。”吕若兰附和道。
“鸿昌你看,我这么插怎么样?颜色突兀吗?”
姜鸿昌扫了两眼,十分随意:“还行。”
然后就起身,去了书房摆弄棋盘。
无聊的时候就是自己跟自己下,都能下好一会儿。
他们两口子的退休生活就是这样,闲暇且随心。
要是家里的孩子们能更省心点,那就更好了。
不过当下在他们眼中,家里最不省心的那个,可能就是姜栀了。
……
天色逐渐昏黄,姜氏集团大楼中,姜宴礼正准备回家。
将笔记本电脑和几份要拿回家看的文件装进公文包里,再拿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便往门口走。
一直在角落中蠢蠢欲动盯着他的于漫,终于有了动作。
她再次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霎时间,姜宴礼只觉得一阵阴风从身畔席卷而过,他办公室的大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不止关上了,还落了锁!
紧接着,一双女人的冰冷的手掐上他的脖子,力道非常大,一边掐,一边推着他往后走!
很明显,于漫今天不打算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公文包掉在了地上,姜宴礼面目有些扭曲,试图将脖子上的手拿开。
可他明明什么也看不见,更无法抓住那双无形的手。
而且,那股诡异的力量让他无法对抗,这明明应该是个女人,可她仿佛拥有一身莫名的力气!
他不知道的是,这便是魂魄的力量。
于漫今天跟在他身边休息了大半天,力量自然恢复了,因此才又发难!
她眼里只有报仇,她要这个害死她的男人,血债血偿!
“咳……咳咳!”姜宴礼被这股力道逼得不断后退,期间腿撞上了桌角,一只手也不小心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烟灰缸砸在地上,发出了巨响。
外间的秘书听到这声音,不由担心地来到了门口:“姜总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敲了敲门,然后很快就发现,这门好像被反锁了。
而且对他的询问,门内的人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他只好继续敲门:“姜总,您没事吧?您应一声呀?!”
源源不断的敲门声,并没有让于漫收敛,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去死吧!"她红着眼对面前的男人说,而此时姜宴礼已经被逼退到了落地窗前。
后背死死地抵住玻璃窗,已经退无可退!
“我说了……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喉间传来的窒息感,让他整张脸涨得通红,只能努力解释。
可于漫却反驳:“还说不是你?这身高、长相和声音,明明一模一样!你这个渣男,去死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姜宴礼听到耳边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不好,他身后的落地窗破了!
也不知道这女鬼是怎么做到的,总之她的目的很明显,她不是想把他掐死,而是想把他从这里推下去!
这儿可是三十多楼,摔下去别提能活,直接就面目全非、支离破碎了!
玻璃裂开之后,碎片紧跟着往下掉,剧烈的风从背后吹来,能感觉到,他身后已经空了!
“……你真的是来找我索命的?想杀了我?”他面色狰狞地问,整个人就站在窗户边缘,只要后退一步,立马就能掉下去。
“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会认错人……你不妨说说,害死你的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明知故问!”于漫嘶哑着声音说,“齐泽意,你是这个天底下最垃圾的人!假如一切能够重来,我死都不会嫁给你!”
“等等……齐泽意?”他忽然感觉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