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从梦中醒来,洛蓝刚要起身,身子使被冷钰的大手直接按住,他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
“蓝儿,陪我躺一会。”
“天亮了,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
听到这话,他对她狡黠的眨了下眼睛,随后附在她耳边轻声道:
“等我一会。”
言落,他翻身下床,扯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后向门口走去。
看着他俊朗的背影,洛蓝暗自吐了吐舌头,偷偷傻笑,这个男人,以后属于她了。
他来到门口时,小凌子等人正站在那里,他对他们嘀咕了一些什么后,又将房门关上,这才转身回到了床上。
洛蓝瞪着晶莹的眼眸,不解的看着他,“你对他们说什么了?”
“我让他们去找一个院子,要宽敞明亮,又不失幽静的地方,那样我的蓝儿才能喜欢。”
说完这话,他将胳膊伸进她的脖颈下,将她的头扳过来,在她的额头上轻吻,随后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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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在这个安静的小镇,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将来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再有一个我们的家,那该有多好。”
说完这话,他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那样的生活,只能是想想而已。
洛蓝转身,将手搭在他的腰上,噘着嘴巴,在他的下巴上轻吻,用温柔至极又暧昧的声音说道:
“相公,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止你,只要你心里有我,这就够了。”
他低眸,与她的美眸相遇,抿着嘴轻笑时,那勾魂的笑容,让洛蓝的内心一阵悸动,红润再次涌上心头。
他的唇,在她娇俏的红唇之上落下,如蜻蜓点水般的轻柔。
“蓝儿,在宁古塔时,我们被北方的大军围剿,在那样的境地中,我成了那擅闯禁地的不法之徒,就在我被围剿三天之时,皇上的圣旨及时赶到,若非如此,我想以我们几人之力,我或许不会活着回来。”
说到这时,他将她重重的搂在怀里,他的声音也在此时变得嘶哑,沉默半晌,他再次又道:
“我听来传旨的人说明了此事,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大的委屈,一定会有人为难于你,所以我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敢停歇,可是那边的雪实在是太大了,日夜赶路,马儿根本受不了,紧赶慢赶,我们终于在这里相遇了,看到你的一瞬间,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吗?以后无论怎样,只要看到你站在我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描述,洛蓝抬手,一边按动他来回滚动的喉结,一边轻声问道:
“所有人都说我为了攀附权贵,妄图勾引太子,你信吗?”
“不信。”
她话音刚落,他便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了解你,你这个小丫头诡计多端,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冷允那个笨蛋中了你的招,至于别人说的勾引他?那简直不可能,我的蓝儿,眼光才不会那么拙劣呢。”
听着他这番俏皮的话,洛蓝突然忍不住笑了,笑得由衷,笑得发自内心。
她不怕别人怎么诋毁她,她只怕冷钰不相信她。
所以,只要有他的信任,别人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下午时,小凌子等人回来了,洛蓝和冷钰也已经穿戴整齐,在房间中喝茶聊天。
他们几人进入房间后,一字排开,站在他们面前。
冷钰对小凌子等人道:
“这位是钰王妃,以后,她的话比我的话都要重要,你们可听清了?”
这四个人忙抱拳依次回道:
“王妃吉祥,在下小坛子。”
“王妃吉祥,在下小宁子。”
“王妃吉祥,在下小双子。”
小凌子单手挠了挠头,咧着嘴笑道:
“王妃,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洛蓝扬手,也对他笑了,“你是小凌子,不用介绍了,我认得。”
说完这话,她仔细打量面前这几个人,他们四个长相年轻却体力单薄,面色又略微苍白,但是他们的眼中各自透着精明的目光。
昨天夜里,惊魂未定,未来得及仔细打量这几个人。
思忖半天,洛蓝忽然抿嘴笑了,冷钰有些不解的皱眉头问道:
“蓝儿,怎么了?你觉得有何不妥?”
“没有。”
洛蓝忙摆手摇头,但还是忍不住说道:
“我想知道,他们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对。”
冷钰满脸无辜的看着她,“哪里不对吗?”
“没……我只是觉得有点像……有点像小公公的名字……”
听到这话,在场的四个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冷钰,冷钰先是一愣,随后一脸严肃的点头,
“蓝儿说得对,我也总觉得他们的名字有点别扭,原来是和宫里的名字相似。”
小凌子第一个咧着嘴,呵呵的笑着,“王爷,我记得以前有人说我们的名字像小公公,你直接送了那个人二十大板,怎么……”
说到这时,他偷偷看了洛蓝一眼。
站在一边的小双子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接话道:
“别人说和王妃说能一样吗?上次说的人是咱们军营中的伙夫,该打,但是此话出自王妃的嘴里,就是好听,就是真言。”
小坛子瞪了他一眼,
“马屁精。”
这话一出,小凌子顿时用手背捂着嘴,忍不住嗤笑着,“他一直这样,你也不是不知道,不如咱们以后叫他小马屁吧!”
“你……”
小双子气得用鼻子哼了他一下。
这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只有小宁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没有言语,他一向不苟言笑,但是他喜欢看这几个家伙斗嘴。
看着这几个人在这嘻笑,洛蓝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想着这几个年轻人在宁古塔干了三年苦力,遭了三年非人的待遇,却依然这般爱说爱笑,洛蓝由衷的替冷钰感到欣慰。
冷钰眉头一紧,清了下嗓子,对几人厉声道:
“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找到了。”
小凌子迫不及待的抢先说道:“在城中,有一户人家因泛卖私盐,在一年前被抄了家,院子被朝廷封了,因为这户人家欠债太多,朝廷将这处院子交由当地衙门来处理,用来偿还债务,但是因为院子太大,一直没有卖出去,正好咱们用得上。”
听到这话,冷钰轻轻点头,一脸严肃的问道:
“价格可谈妥了?”
“谈妥了,买的话要一万两纹银,租的话每个月二十两,年缴租子可以优惠到每年二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