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只想到他们会在去时的路上埋伏,没想到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也设了埋伏,看来还是小看了他们呐。”
“王爷,待会我引开他们,您先走。”
“要走一起走,对方人多,你一个人能引开几个?”
“咱们在明,对方在暗,咱们看不到他们,他们却能将咱们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咱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嗯,待会,咱们不要分开,这样才能防止对方两面夹击,看到那边的树林了吗?将他们引到那里,双方都在暗处,咱们就不怕了。”
“好,属下明白。”
他们这边话音未落,突然从暗处同时射出无数支箭,他们二人一边挡箭,一边按照计划好的,向树木那边移动。
这些飞在明处的箭,他们对付起来,易如反掌,这也让躲在暗处的黑衣人有些着急。
一会功夫,他们二人背靠着背,来到小树林处,见没了黑衣人的影子,他们同时闪身,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静静的看着不远处。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四五个黑衣人来到小树林里,见四下无人,其中一人嘀咕着,
“人呢?哪去了?”
“一定是躲起来了,原来堂堂钰王爷也是个缩头乌龟啊!”
“别管他是啥乌龟,今天咱们也得拿下他的人头,咱们的人头就要被人拿下了。”
“好,大家分头找。”
几个人说完话,便开始四下寻找。
冷钰在他们离开后,警觉的四下张望一会,见并没有别人,这才放心的对小凌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去对付那边的两个人,他对付这边的三个人。
小凌子用力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换一下位置,因为那边三个人,他不放心让冷钰自己去对付。
冷钰却紧了下眉头,低声呵斥道:
“按照我说的去做,我这个主子,功夫不比你强得多。”
小凌子见冷钰执意如此,只得点头,
“好……”
一个好字刚说出口,他们二人便兵分两路,直接朝着那几个黑衣走开的方向冲了过去。
一会功夫,一阵兵器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在这片林子里响起,冷钰和小凌子,分别与那几名黑衣人缠打在一起。
对方虽然人多势多,战神将军冷钰也不是浪得虚名,一会功夫,他便将这三个黑衣人打趴在地,就在他准备进一步上前时,那三个黑衣人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树林深处跑去。
冷钰并没有恋战去追,而是向小凌子那边赶去,与此同时,小凌子也将那两个黑衣人打败后,向他这边赶了过来。
他们二人在刚刚分开的地方相遇,小凌子急切的上前问道:
“王爷,您没事吧?”
冷钰紧着眉头摇头,
“没事,你呢?”
“没事,这几个人,跑得比兔子都快。”
“好,那咱们赶路吧!”
言罢,他们二人向官道那边快步走去,好在,那两匹马只受了轻伤,在他们回到原地时,还在那里等着他们……
这条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再次响起一阵马蹄声,扬起阵阵灰尘……
次日,清晨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房中,洛蓝睁开眼睛时,自己依旧保持昨天坐着的姿势,她刚要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有些麻了。
她哎哟一声,重新跌座在地上,缓了一会后,她又试探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一夜,过得真是太漫长了……”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向内寝走去,这个时间,该去给皇上换药了。
“啊!”
她刚越过屏风,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住了,从来没有大惊小怪过的她,这次竟然不由自主的发出了惊呼声。
只见正前方的皇榻之上,皇上正坐在床沿,瞪着眼睛看着她。
“皇……父皇,您怎么……醒了?”
皇上看了她一眼后,突然无力的躺了下来,仰头看着床顶,嘴里叨叨着,
“你怎么在这?”
皇上的问话,让洛蓝愣了一下。
按照她的推断,皇上此时应该头痛欲裂,或者昏昏欲睡才对,他的头脑怎么会如此清醒?
想到几天前她对皇上说过的那些大不敬的话,洛蓝忙甩着衣摆,跪了下来,
“父皇醒了,真是太好了,前几日,您药瘾发作,儿臣在为您医治时,言语上有所冲撞,还望父皇念在儿臣为您医好药瘾,饶过儿臣无礼之罪。”
皇上却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在那喃喃自语着,
“朕怎么了?为何会躺在这里?朕睡多久了?”
难道皇上失忆了?
这个想法,突然在洛蓝的脑海中出现。
她紧了下眉头,又暗自摇了摇头,不应该啊,按理来说,他没伤到大脑,怎么可能会失忆呢?
于是,她眨了下晶莹的眼眸,试探性的问道:
“父皇,您……您还认得儿臣吗?”
“认得,你是钰王妃,原名水洛蓝,后改名为刘洛蓝,你怎么会问朕这等无知的问题?你难道真以为朕脑子不好使吗?”
头脑这般清醒,看来没有失忆。
“那您知道您中毒的事吗?”
“中毒?朕什么时候中毒了?谁敢给朕下毒?”
皇上的这番质问,让洛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时,皇上突然双手捂住自己的头,不停的哀嚎着,
“朕到底中什么毒了?朕怎么感觉头这么痛,钰王妃,你是大宁国第一女神医,快给朕看看,朕这头怎么了?快救救朕……”
洛蓝见皇上开始头痛,忙从地上站起来,快速来到他身边,轻声安慰道:
“父皇,您中了药瘾之毒,在醒来之初,头肯定会疼的,不过明天就好的,您再睡会,儿臣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刘公公。”
皇上没有说话,而是用力的捂着自己的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皇上醒了,这个消息如果让刘喜知道,他一定会高兴的,想到这,洛蓝忙小跑着向门口处走去。
听见开门声,皇上将手从头上拿开,双眼警觉的眨了眨,暗自叹了口气。
原来,一切他都记得,他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有过想长生不这种愚钝的想法。
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在自己儿子面前有过那种像狗一样爬在地上讨药,摇尾祈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