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
冷钰下旨宣布,晋封刘德昌为大宁国兵马大元帅,兼顾太师之职,官居正一品,这也意味着,他的权利,在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晋封冷铭为吏部尚书,官居正二品。
晋封小凌子和章源为镇国将军,官居从一品。
晋封小坛子,阿后为辅国将军,官居正二品。
晋封阿雨,小宁子为御前带刀侍卫,官居正二品。
晋封阿虹为御前侍诏,阿彩为内廷女官,官居正西品。
封秦顺为殿前公公,官居正二品。
封白小为首领公公,官居从二品。
这二位公公,之所以会受到重用,缘于他们都是刘喜最中意的人,也是刘喜推荐给冷钰的人。
于世明及其几位官员,因在朝廷动乱时称病在家,没有与大宁国荣辱与共的决心,降于世明为礼部主事,官居正六品,这相当于首降三级。
朝廷中其余官员位置暂时不变,
待秦顺宣读完这些消息,他看向众人,再次面色严肃的说道:
“传朕旨意,今年春季的殿试与往年一样,照旧在西月初举行,届时,朕会亲自监考,广招贤才,只为为大宁国繁荣昌盛。”
众人听完后,纷纷下跪,齐声高呼,
“皇上英明,大宁国必将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这些人里,只有于世明的脸色难看。
从今天开始,他便从三品官降到了六品官,这也就是说,从此后,他再也没权利上朝议事了。
最为主要的是,皇上册封的名册里,竟然没有冷溪。
虽然冷溪有错在先,可是他也在战场上立了功,想到这,于世明不甘的上前,
“皇上,臣在大宁国危难之时,因病卧床不起,没有为大宁国出力,臣有愧,但是臣有一事不明。”
皇上最知于世明的心,他虽然表面上给人一种清正廉明的感觉,其实根本就是个墙头草,随风倒的主。
他面色生冷的点头,
“于大人何事不明?”
“皇上将可能想到的人全部晋封,为何独独没有溪王爷?他这次可是在击退北海国人的战场上,立了大功啊。”
见于世明提到他的姑爷,冷钰嘴角上扬的看着他,
“朕对溪王爷另有安排,不劳于大人费心。”
言罢,他对秦顺道:
“退朝吧!”
秦顺领旨后,对着朝中大臣高喊一声,
“退朝。”
虽然于世明对于皇上的回答颇为不满,也不敢在大殿之上多问一句。
那几个与他一同被降级的官员,无一不是冷溪的人,现在看来,冷钰是有意针对冷溪。
眼下,他己经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敢为了冷溪,与皇上多言呢?
于世明离开皇宫后,便首奔溪王府而去。
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冷溪,让他早做打算。
……
溪王府
丽太妃昨天来到溪王府,今天便开始给府里的下人们立规矩。
此时,整个溪王府的下人, 包括她自己带回来的几个丫头婆子,都垂手站在她的面前,静等着她的训话。
她目光如炽的看着这些人,厉声开口,
“哀家才来一天,便发现,你们这些人做事真是太散漫了,一个人无精打采的,是溪王府没给你们吃饱饭,还是欠了你们的俸银?”
这些下人忙齐声回道:
“都没有。”
“都没有?那你们像一盘散沙一样,像什么样子?依哀家看,就是溪王妃平时对你们的管束太轻了。”
说完这话,她看向于巧巧,
“瞧这些下人被你惯的,一个人膀大腰圆,平时好东西没少吃,活倒是没干多少,你这个溪王妃是怎么当的?”
于巧巧抿着嘴唇沉吟一会,低声回道:
“母妃教训的是,儿臣这段时间没在溪王府,确实对他们缺少管束,这次母妃您来了,还请您代儿臣好好管管她们。”
于巧巧的话,让丽太妃觉得很受用。
她在后宫习惯了管束别人,如果冷不丁让她来这里闲着,她会憋闷坏的。
于是,她对这些下人翻个白眼,寒声吩咐道:
“你们所有人,都在这站着,反省自己以后该怎么心安理得的拿这份俸银,没有哀家的旨意,谁也不准离开。”
听见这话,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言语,唯独小英小声问道:
“丽太妃,小翠姑娘中午还没吃饭呢。”
“小翠姑娘?”
对这件事毫不知情的丽贵妃突然蹙眉,
“谁是小翠姑娘?”
于巧巧忙上前,附身在丽太妃耳边,小声嘀咕着,
“小翠是王爷的暖床丫头,如今怀上了孩子。”
听到这话,丽太妃先是一愣,随即冷声问道:
“整个溪王府的人都出来了,为何她不出来?”
说完这话,她指着小英,
“你,去把她叫来。”
“回丽太妃,小翠姑娘昨天晚上就嚷嚷着肚子疼,她还说,奴婢敢开门,她就敢弄死奴婢,所以……奴婢不敢去叫。”
“放肆。”
丽太妃突然暴怒,
“怎么?你不敢去叫,难道还让哀家亲自去叫吗?”
于巧巧见状,忙对春桃和另一个丫头吩咐道:
“你们两个,去把小翠姑娘叫来,告诉她,丽太妃有请。”
那两个丫头领命后,便向小翠的房间走去。
小翠自打被于巧巧下令关起来后,整天忧心不己,不是哭闹,就是摔东西。
小英来给她送饭,也是放下就走,生怕她一时气急,拿东西砸她的头。
所以,她的屋里,比较凌乱。
两个丫头打开门上的锁,推门而入的时候,她忙从床上坐起来,高声问道:
“是不是王爷要见我?”
春桃不屑的看着她,
“丽太妃有请。”
丽太妃?
以前她来府上时,小翠见过,但是没敢拿正眼瞧过,也没机会和她说过话。
她还不知道,丽太妃这次是来溪王府久住了,所以,她突然有了主意。
她肚子里怀的可是她的孙子,待会自己在她面前说几句好话,或许她就会让丫头对她格外关照,让王爷对自己好一些呢。
想到这,她迫不及待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扯了扯衣角,这才迈着大步,趾高气昂的向外面走去。
未等到正院,她便开始手捂着腰,一副走路很吃力的样子。
春桃跟在她身后,有些不屑的看着她,
“王妃说了,你才两个月有余,不必如此。”
她回头,瞪了春桃一眼,
“你又没怀过孩子,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