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用不着你在这里……”
还不等阿日娜把话说完,安若晚就抬手在她脖颈间轻点过后,就成功让她闭上了嘴。
随后安若晚冲阿骨朵微微颔首,这就带着阿日娜朝着一旁不远处的凉亭走了过去。
这次即可以让不远处的几人留意到这边的动静,也不至于让他们将这些话听了去。
等两人都停下脚步,安若晚这才将阿日娜的哑穴给解开。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告诉你……”
不等阿日娜把话说完,安若晚就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公主如今该做什么了呢?”
对于眼前之人突然的问话,让阿日娜不觉愣在原地,她该做什么?
不过看着眼前的身影,她倒是觉得,她没有趁早,趁着还有机会时对安若晚下手如今实在是可惜。
看着阿日娜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安若晚却在她面前蹲下身来,“公主不是想要知道答案?现在可以问了。”
听到这话的阿日娜一瞬间愣在原地,要不是安若晚提醒,恐怕她一时间还真没有想到,她方才过来,是因为这件事。
既然安若晚让她想起来了,那她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反倒是直接开口就问了出来。
“你心中当真不介意那件事?”
安若晚在这时忍不住轻笑出声,不太明白为什么阿日娜会这般执着于这件事,但还是说出了她的答案。
“怎么可能不介意。”
闻言,阿日娜面上这才划过一抹了然,这就是她想要听到的答案。
不过这件事上,安若晚想说的话还不只如此。
“可如今的大齐国中,只有子檀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让大齐真正安稳下来,顾琮身上的血脉虽然没有问题,但他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让他早已经不能,也不该继续成为圣上。”
这些道理阿日娜又如何不懂,只是她没想到,安若晚会为了这件事而选择让步,或许在她心里,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在安若晚话音落下后,阿日娜许久都没有再开口。
反正安若晚这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情,故而她倒也不着急让阿日娜继续问下去,两人就静静站着。
不远处的几人却并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却也不曾轻易上前。
许久后阿日娜总算回过神,对于安若晚方才所说她的确不明白,但也清楚继续追问下去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拓跋国中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随着阿日娜话音落下,她这才转身往回走去。
只见眼前的阿日娜很快去到阿骨朵面前,随便冲顾北尘微微福了福身子,就和阿骨朵一并往回走去。
安若晚在她身后,正慢慢往回走着,顾北尘立刻迎了上去。
“方才阿日娜没有对你如何吧?”
安若晚听得出来顾北尘话语间的担忧,这才冲他提起嘴角。
“这怎么可能会有事,方才你们都看到了,阿日娜公主并不曾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说完这不太重要的事情,安若晚又想起阿日娜转身离开前的那句话,嘴角笑意收敛了几分,这才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晚晚放心,朕从不曾对拓跋国中放松警惕。”
毕竟当初顾琮不顾将整个大齐国中拱手相让,也要让拓跋皇对他施以援手,这般执念顾北尘自然明白。
二人说话间就一并往回走去,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而另一旁的阿骨朵一路上追着阿日娜回去寝殿之中,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就听到耳畔传来阿日娜的声音。
“皇兄,我想回家。”
此话一出,阿骨朵虽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但还是稍稍松了口气。
“明日我们就回去。”
说完这话后,阿骨朵才默默退了出去,因为他知道,现在的阿日娜需要一个人静静。
次日一早,阿骨朵果然带着阿日娜前来辞行,而顾北尘本也没有打算将二人留下,大手一挥就让二人离开了。
不过这两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为了拓跋国中而来,顾北尘还是勉强让青峰将二人送出了京城。
只不过因为之前的事情,阿骨朵如今看到眼前的青峰,总是会措不及防想到之前的那件事,让他不觉加快了脚步。
很快二人的身影就已经离开了京城城门,青峰这才停下脚步,冲眼前二人拱了拱手。
“属下就将大殿下还有公主送到这里,我们后会有期。”
阿骨朵匆匆应声后就翻身上马,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看到这一幕,青峰才回去将方才的情况尽数说出。
如此,顾北尘才让他先回去了。
本以为此事会这般平安无事过去,但却谁也没有想到,在阿骨朵和阿日娜二人一并回去拓跋国中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埋伏。
具体情况顾北尘压根没有能够打探出来太多,只能面上划过一抹不悦。
“消息是何时得到的!”
御书房中,顾北尘的声音中已然添了几分怒气,毕竟这种事情,任谁下意识的反应,都是大齐干的。
奈何这次的事情就像是故意不愿意让旁人知晓,再加上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又是在临近拓跋国中的地方,青峰当真不曾打听出来多少有用的东西。
闻言,顾北尘缓缓闭上眼睛,却也明白这种时候并非是将此事怪在谁头上,最后只能先抬手让青峰继续去打听。
这件事顾北尘本不愿让安若晚知晓,奈何这几日宫中实在无聊,故而安若晚早已经将她宫中的下人尽数派了出去,让他们去打听一些有趣的事情。
当然了,此事自然不可能让他们白说,若是安若晚觉得此事当真有趣,那她便会给出赏银。
故而这件事正常宫中下人没人敢在安若晚面前提起,她宫里的人却迫不及待听到这事就过来将此事告知与她。
与旁人不同,安若晚听到这事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要前去找到顾北尘,毕竟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当,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不过转念又一想,此事要是拓跋皇故意为之,那就是为了挑起大齐和拓跋间的两国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