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从家里出来,忙往本溪村赶。他也顾不上路不好走,车开得飞快快,一路颠簸得难受。
很快,他来到桃花的厂房,先找到于老爹说:“大叔,桃花在里面吗?”
李老爹冷冷地说:“不要问我,你自己去找。”
李灿碰了个硬钉子,知道于老爹对他强烈不满,不敢再说什么,于是跑到桃花的办公室,办公室里空空的,哪有人啊!由于此时并不是收草药的季节,厂房里并不有人,静静的。
李灿只能走出来,朝李老爹所在的屋看了看,想再问些什么。但老头阴着脸坐在屋里,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要吃人。李灿不敢再靠近老头,离开厂房,去草药田地找桃花。
李灿来到草药田地,看到那么多人在干活,却看不见桃花。已经很近了,他认出了大美。李灿像发现目标一般,高兴地喊道:“大美姐,大美姐,你过来下好吗?”
大美却像听不见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干活。李灿看到大美没有反应,甚是着急,急向前走了几步。
于婶子看到大美无动于衷,催促大美说:“李灿来了,你去看看吧。”
“那个小狼崽子,来也不安好心,我懒得理他。”大美带着气说。
“我看到他挺着急,桃花也托付给你事,你这孩子,别磨叽了。”于婶子又催促大美说。
大美被婆婆催得没办法了,负气地放下锄头朝李灿走去。近了,李灿急切地向前走了几步,说:“大美姐,桃花呢?”
大美翻了个白眼说:“别喊我,我们可攀不上你。”
“别,大美姐,你还得帮助我,桃花不理我,我都急坏了。”李灿求着说。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我还帮你啥?”大美冷冷地说。
“谁说结束了?我知道吗?我点头了吗?”李灿急切地说。
“骗谁呢!难道你与王若盈不是青梅竹马?你娘早内定她准儿媳了。”大美冷冷地说。
“我怎么跟她青梅竹马,她才多大?”李灿心里一懵,“是啊,小姑娘长大了,可是我从没有什么想法,最多只是小妹妹。”他在心里想着。便对大美说:“大美姐,你和桃花都误会了,若盈比我小那么多,在我心里,她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妹妹,我真没有什么想法啊!”李灿正色地解释说。
“你没有,并不代表你娘没有,她早内定。你说你非要来招惹桃花干嘛?”大美气愤地说。
“大美姐,这都是误会,我娘能代替了我吗,是我找媳妇,不是她找。”李灿急切解释到。
“李灿,我告诉你,你娘很明确说了,要找个清白的儿媳妇,绕着弯告诉桃花,你们不可能了,桃花已经绝望了。所以,李灿,你放过桃花吧,她只是个柔弱女孩,经不起折腾。”大美伤心地说。
“不,大美姐,我怎么能放弃桃花呢,她是我媳妇啊!”李灿急坏了,转着圈说。
“让你放手也是桃花的意思,她不想再见你,让我把她的意思转给你。她说,既然你娘不接受她,以后在一起过让子也会磕磕碰碰,她不想你在夹缝中左右不是,更不想破坏彼此间的美好。”大美把桃花的意思转给李灿说。
“不,我不愿意,大美姐,求你告诉我,桃花在哪里,我要她亲口对我说,我看她说得出口吗?”李灿已顾不上什么,使劲晃着大美说。
“李灿,你干嘛?晃得我难受。其实我也好希望你们能在一起,但我支持桃花的做法。李灿,长痛不如短痛,你放过桃花吧!”大美劝李灿说。“你好好冷静想想,桃花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她这样做做,简直从死里走一趟,你就放过她吧。”大美说着流下眼泪。
李灿听着,一下子遵到地上好长时间,锤了一下头说:“是我该死!”说完,李灿一骨碌爬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刹那间,李灿有了万念俱灰的心情,他知道,他与桃花之间已经完了,桃花不可能做他的媳妇。李灿狂喊着为什么,为什么,可是没有回应,只有心里的那个念想一直嘲笑自己,喊了桃花几声媳妇,就结束了。多么可笑!
李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里,又怎么发动起来,离开。他总觉得脑子里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听到嘭地一声,感觉一阵剧痛痛,真地就睡过去了。
其实桃花并没有离开,她只是躲着,在车间里独自垂泪。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感到一种强烈不安,那种不安让她有种冲动,那种冲动足促她站起来,瞬间又有种沉重的压制,让她喘不过气,桃花不自觉从库房走出来。
而那种不安越来越绕她,她是那般害怕,朝外面走去。她不知道李灿师是否离开了,或许还有那份牵挂,不自觉地向村外走去。
桃花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往外走,越觉得心不安,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果然,她走了有十分钟后,远远地看到在村出口的大树小停了一辆车。
她看到这辆车有些面熟,竟是李灿昨天开来的那辆小货车。桃花害怕极了,赶紧跑过去,看到李灿趴在方向盘上,头正在流血。桃花看到这一幕,顿时脸色煞白,两腿哆嗦。
她赶紧打开车门,害怕地晃了晃李灿说:“李灿,你醒醒,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可是李灿正在昏迷中,根本没有回应。桃花知道李灿出事了,告诉自己,不能害怕,必须要清醒、镇静。她先把手放到李灿鼻子上,感觉他有呼吸,心里就轻松了。
她忙脱下工作服,从车上找到一把刀子,把袖子连撕加切,弄成长条,简单地包扎好李灿的伤口。她又吃力把李灿挪到副驾驶座,试着发动货车。
谢天谢地,虽然货车表面被撞得面目全非,但性能并没有出现多大问题。否则桃花只能回去开自己的货车。毕竟这里太远,要拨打急救电话,到这最少四十分钟,就更耽误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