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哥哥,你刚才流泪了?”王若盈柔声问李灿说,但李灿还能听得出她口气中的幽怨。
“嗯,我想到三个月前,我来找桃花,桃花坚决不见我。我找到大美,大美告诉我,因为我娘娘找桃花谈话,桃花已决定与我分手。我顿时感到绝望,开车走到那个路口时,撞到了那棵树上,是桃花把我从死亡线中拉回来的。想到那段经历,我就忍不住流泪。”李灿不想骗王若盈,说完,看了一眼王若盈。
王若盈冷漠地看着前方,平和地说:“我说灿哥哥走到那个地方就不对劲,别人看到出事的地方都是害怕,而你看上去甚是留恋。”
“昨晚我开着车跑了一圈后,在那里待了一夜。”李灿说。
“我都比不上那棵树。”王若盈顿时感到甚是难堪,深深叹了口气说:“灿哥哥,对不起,我不该介入你和桃花姐姐之间。”
“若盈,你别这么说,我和桃花不可能,我娘不会松口,桃花也不会愿意的。”李灿难过地说。
“灿哥哥,我有个问题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觉得我长不大?”若盈委屈地问道,大大眼睛充满了幽怨。
李灿看到王若盈眼里的幽怨,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勉强地说:“可能咱们总接触,成一种习惯了吧。”
“我好羡慕桃花姐姐!”若盈带着些悲伤说。
李灿没说话,也不敢再看王若盈,他们已经到了王婶子家。王婶子一家人已经在门口迎接。王家族不大,王父也只是小矿的煤炭工人。
虽然这样的家庭状况与李灿家不可比拟,但也算不错,起码能供出王若盈,而且王若盈还这般优秀。
因为家族不大,王父把村领导请来三位。本来王家的情况请不动村领导,但王家与李家结亲就不一样了,谁不知道李家的势力,而王家的女婿也是李家中的翘楚。
“他们俩真般配!”来迎接人议论着。
“唉,这小两口昨晚是不是闹得太厉害了,怎么看着这么疲劳?”有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接着好多人也注意到。
王婶子高兴,催促刚才那个人说:“华子,别光看,快帮你妹妹拿东西,你们都伸把手。”王婶子冲其他人说。
众人都去拿东西,好家伙,李家就是阔气。烟酒肉鸡鱼占了大半货车。
而迎客的本溪村村书记张定海已伸手对李灿说:“李兄弟,真得改口妹夫了,快进家吧。”
“谢谢张大哥!”李灿忙跟他握手说,也跟其他人寒暄几句。本溪村的领导,李灿都认识,而王若盈的其他几位本家哥哥,定亲时也已认识。
张定海边走边打趣李灿说:“虽然新婚之夜如漆似胶,但妹夫也得悠着点,刚才他们都在说你疲倦呢!”
王若盈在一边听着羞红脸,心里暗暗叫苦:“啥啥啊!人家陪着大树待了一晚上。”
李灿没事想到迎客人开了这么个下马威,不好意思地说:“张大哥说笑,就是休息不太好,没那么严重。”
“你小子桃花运可旺盛,桃花我也追过,人家就不理会,改天我向你取经,你成为妹夫,我太高兴了。”张定海贴着李灿耳朵,一脸坏笑地说。
难怪这小子说句阴阳怪气,原来竟是情敌,李灿心颤了一下子,但马上平静地说:“张大哥喜欢说笑,这算哪门子事?”他可不希望别人打桃花主意,但又有啥资格?李灿在心里苦苦笑了笑。
王若盈注意到了,她知道,去年媳妇去世后,张定海就开始追求桃花,但是桃花不冷不热,待他若平常人一样。谁能想到,李灿竟与桃花在短时间内竟这般死去活来的,让张定海很是没面子,他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王若盈开始在心里责怪父母,虽然张定海是村里举足轻重的人,可是分情况。按风俗,新女婿回门要被为难,非得给灿哥哥找这么麻烦的人。
进家后,李灿和王家这边的人分主次而坐,王若盈的父亲已躲到一边。只要他不在,李灿就不用顾忌地坐主坐,毕竟他是贵客。虽然也会谦让一番。
坐了主坐,李灿在心里暗想:“张定海小子,想为难我,等着吧!”
王若盈和王婶子去了若盈原来住的屋子问道:“若盈,你看着怎么这么憔悴?也不高兴?”
王若盈流下眼泪说:“娘,昨晚李灿一夜都陪着大树,就是咱们村口的那棵大树。”
“那不是李灿出事的地方吗?”王婶子奇怪地说。
“嗯,今天和李灿来的时候又在那个地方碰到桃花了。”王若盈流着泪说。
“怎么碰到她了?这几天没见她在村里啊!”王婶子奇怪地说。“唉!真是冤家啊!”王婶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娘,你知道吗,他们都那么深情地看着对方,眼里还都夹着泪。虽然不说什么,但简直是让我疯的节奏啊!”王若盈说着捂着嘴哭起来,怕自己的动静惊动了外人。
“孩子,别哭,让别人看到了不好看。”王婶子安慰王若盈说。
“娘,我失败了,我真太失败了,就在他们两个人对视的那刻,我彻底绝望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走进灿哥哥的心里。”王若盈绝望地说。
“孩子,别那么悲观,也没那么绝对,他们也只是一时的,时间长了,还是你与李灿过日子,再说你婆婆这么维护你,一定没有事。”王婶子安慰王若盈说。
王若盈平复了情绪,对王婶子说:“娘,你先去招呼下咱们家的那几个兄弟,我看张定海不太对劲,别让他们太难为灿哥哥了。”
“嗯,以我的意思不想让他来,我知道他对桃花有意思,但你爸非要面子,我这就去。”王婶子说着就出去了。
王若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还是有点红,于是就坐在床边,让眼睛恢复后再出去。
而在客厅里,李灿和张定海等人正谈得火热,从时事政治到市里动向,以及近处发展情况,李灿无的不知,而且说的话很有见解,不夸大也不消极。
这让张定海甚是吃惊,这小子不亏是在外闯荡的能人,而相比于他,自己简直就是井底之蛙了。张定海心里甚是不悦,但也不会表面,毕竟接下来的酒席才是主打,就他们三个,也能把李灿灌到桌子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