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还真没听说过。”她流产后,一直待在屋里一星期没出门,后来才渐渐地工作了。我们去吃饭,能看得出她不高兴,倒从来没有提过你。”赵天来说道。
“只要她悲伤,就肯定会恨我,你们最好想个办法试试她。”张璨明说道。
“好的张局长,我会想个好的办法,保证让您满意。”赵天来讨好着说。
“嗯,我知道了,听你的好消息。”张璨明说着,把电话挂掉了。
“珏琼,前段时间听说你病了,现在好多了吧?”赵天来关心地问道。
“谢谢赵叔叔的关心,我没有事,已经挺好了。”方珏琼说道。
“唉,听说李兄弟被判了三年,已去信铭市了。”赵天来带着惋惜的口气说。
“还不是张璨明那混账运作的?这混蛋总是仗着手中的权力胡作非为。”滕哥不满地说道。
“家涛,你反了吗?怎么能这样说张局长?”赵天来怒叱着。
“赵哥,我是为你鸣不平啊,这么多年来,你受过他多少气!”滕哥愤愤不平地说道。
“嗨,家涛啊,咱也不能没有良心,这些年来,张局长一直对咱们照顾着,虽然他的脾气不太好。”赵天来对滕哥说,口气中充满了幽怨。
“他照顾咱啥?不是搞着明义上给张罗着,暗地里欺榨我们?”滕哥不满地说道。
“是啊,赵叔。你可别怨滕叔多事,我也算是跟着您比较长久了,张璨明对咱们做的事,我也看得很清楚。”顺子说道。
“唉!你们一个个怎么都反了吗?你们这些话要传到张局长的耳朵里,咱们还能活吗?你们不想活,我可是还想混下去!”赵天来害怕地说。
接着他对方珏琼说:“珏琼,你赶紧给我们安排客房吧,这两个疯子再在这里说疯话,我都害怕我的命该放到哪了。”
“赵哥,我们都是为你抱不平啊,何必这么怕那个阎王?”滕哥不甘心地说了一句。
“滚,我今天好酒好菜地招待你们,是让你们来给我找麻烦的,赶紧给我滚到客房里!”赵天来已经发怒了。
厨房里的老杨一家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还以为有人来找麻烦,忙出去了。但他们看到是赵天来一伙人,珏琼还不断向他们施眼色,示意他们回去。他们知道应该没有事,就回到厨房了。
而滕哥看到赵天来真发怒了,也不敢说话了。客房也不敢进了,直接跑了。
顺子忙喊住他说:“滕叔,你去哪里?”
“顺子,你喊他干嘛?要不,你也跟他一起走吧!”赵天来生气地说道。
“不,赵叔,我错了,真不该跟着滕叔瞎掺和事!”顺子忙对赵天来道歉说。
“唉!顺子,你还年轻,根本不知道世道的凶险。或许一句话不合适,就容易陷入厄境。你应知道张璨明那人可是睚眦必报之人。你滕哥白活了这么多年!”赵天来语重心长地说道。
顺子唯唯诺诺地低着头不敢说话,赵天来对他说:“你先带着兄弟们进客房吧。”
“是,是,赵叔!”顺子答应着,带着其余的人去了客房。
等顺子带着这伙人去了客房,赵天来对方珏琼说:“珏琼,不好意思,让你看了这么一场闹剧。”
“也没什么,我就当没看见。赵叔也知道,我与张璨明的关系,所以这一幕永远也传不到他那里。”方珏琼说道。
“嗯,我相信你,珏琼。”
“赵叔,既然你老是受张璨明的气,怎么不想着把他整下去?”方珏琼问道。
“珏琼,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赵天来恨不得把方珏琼的嘴捂住,下意识地到处看了看。
“怎么,我就是说了,他还能怎么着我?”方珏琼不以为然地说道。
“哎呦珏琼啊,咱咱小点声,你也知道张局长的厉害。我听说就是因为给他的车胎放气,吴波想改年龄提前结婚,他硬是从中作梗,没改成。”赵天来本来想说方珏琼流产的事,但觉得不太合适,没有说。
即便赵天来不说,方珏琼却能想得到。想到监狱里的李宥响,想到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方珏琼的心里就充满了悲伤,仇恨就折磨着她难受。她问赵天来说:“赵叔,有没有认识的人?你帮我找条路,剩下的事我做!”方珏琼说道。
“珏琼,咱可不能涉这样的险,你也知道,张局长这人根深蒂固,为人阴险狡诈,咱们平常老百姓根本斗不过他。”赵天来劝着方珏琼说。
“他就是只老虎,我也得给他拔下一颗牙,他欺人太甚了!”方珏琼狠狠地说道。
“珏琼,你既然有这样的决心,怎么不找李经理帮忙?他蛮能与张璨明抗衡。”赵天来建议着说。
“就这种老虎拔牙的事,我怎么可能连累别人。要做,也是我自己的事。”方珏琼说道。
“珏琼,你这样善良,也让我挺感动。再说,咱们也都是被张璨明欺负者。只要有有机会,我会一定会帮助你。”赵天来坚决地说道。
“这人说的这么坚定,真的会这么好心帮我?以他的为人,似乎不太可能。”方珏琼在心里盘算着,推辞着说:“谢谢赵叔,张璨明那种人,谁也惹不起,我也不想连累你,还是我自己想办法吧。”
“珏琼,我知道你善良,也可能认为,赵叔真的会帮助我?但珏琼希望你能相信,你赵叔也是有血性的人,总是被欺压着,也不是不想想办法,只是我自己力量太单薄,不敢怎么着。这些年,我也算是积累了一些人脉。有你跟我合作,我就更有底气些。”赵天来看似真诚地说道。
“赵叔,这可真是虎口拔牙的事啊,弄不好,真会断送前程。”方珏琼说道。
“珏琼,你说的我并不是不顾忌,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被张璨明欺负着,也不敢吱声。但跟你联合就不一样了,我就不信李经理会这一边收手旁观。”赵天来赌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