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竟是刚刚被烧掉的纸人,并且还是写有我生辰八字的那一个。
这一刻,镜子里面的纸人,竟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它竟然是朝着我这里看了过来。
我这时候也是突然间意识到了,这镜子里面的纸人,竟似乎是有着生命一样。
最关键的,我居然是看到镜子里面出现的纸人,对着我露出了一抹极为诡异的笑意。
而看着这一幕,我也是完全的被惊愣了住,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位于女天官道王身后的镜子上,居然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来。
紧接着,位于祖祠的后堂之中,也是跟着响起来了“裂帛”一样的声响。
再看那镜中出现的纸人,也是如同烟气一样,径直的消散不见了踪影。
就在我惊疑不定的时候,那对面少女身后已经遍布蛛网一样裂痕的镜面上,竟是渗出了犹如鲜血一样的东西来。
那如同血液之物,却并没有顺着裂开的镜面流淌而下,反倒是在那上面,凝聚成了一个“命”字来!
并且,这个血色的命字,在镜面上待了短短的瞬息之后,就突兀之间的消失不见了踪影。
“哗啦啦……”
随着这血色命字的消失,那已经是充满了蛛网一样裂痕的镜面,也是直接的开始往下,掉落起玻璃。
同时,我也是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也传来了同样的声响。
这也是让我想到了,恐怕在我看到对面女天官道王身后,那竖立着镜子的变化时,我这后面的镜子之中,也出现了相同的情况。
只不过,我仍旧是不确定,到了这一步为止,有没有成功地改换完命相。
但如今出现的这种种离奇的一幕,也算是让我见识到了,在七星连珠这个日子之中,改换命相竟会发生如此怪异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那已经碎掉的镜子之中,居然是出现了一团,似雾非雾似气非气的东西来。
这东西更是径直地往我对面,那少女的身上融入了进去。
我看到这情况的时候,也是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背后,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的推了一下。
当然,这种异样的感觉,也是稍纵即逝,很快就感觉不到了。
可我却心神大震,也是知道恐怕在我身后,那碎掉的镜子之中,也出现了相同的东西,也同样是没入到了我的身体之中。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我才是会感觉到有被轻轻推了一下的感觉。
但我仍旧是不知道,那团如雾似气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只不过,我隐隐之间有种感觉,这神秘至极的东西,很可能就是我和女天官道王之间,改换命相的关键。
果然,随着我看到对面的女天官道王身后,那如气似雾的东西没入到她身体之后,她的身体之上,居然开始显现出更加奇怪的变化来。
一个个气雾状身影,竟然是不断地从女天官道王的身上出现,分列于她的两侧之处。
而从这些气雾状的身影身形轮廓上来看,它们都跟少女一样。
并且,在这些气雾状的身影出现之后,它们也是在不断的重叠合一,最终又是重新回归到了少女的身体之中。
这个过程也是极为短暂的,几乎是发生在眨眼之间的功夫。
我在反应过来后,朝着自己两侧扫去的时候,已经是看不到这奇异的一幕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盘坐在我对面的女天官道王,也是从那里长身而起。
她给我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甚至是有种陌生之感。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儿,虽然说很快就消失了,但仍旧是让我觉着,这很是怪异的。
“呼……成了!”
也就在此时的话,梁天师分身傀也是长吐出一口浊气来说道。
我听到他的话后,也不禁是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因为,从此之后的话,我和女天官道王之间,就改换了天命和运相。
“轰隆隆……”
此时,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之声,也是在祖祠后堂之中响彻起来。
这也是让我不由得抬头,朝着自己头顶之上看了去。
结果,未等我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我人就已经是从原本盘坐的位置上,来到了祖祠的外面了。
而我一头雾水的时候,却看到如今的孙家沟上空,那云层都低垂到,离着地面不足几丈距离。
以至于,我都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云气在游走的样子!
但真正叫我心神震颤的,是我看到一只硕大无比的脚掌,竟是从祖祠上方抬起来的一幕!
这样子的一幕,带给我的冲击之力,那简直就无法去形容的。
我直愣愣地盯着那抬起来的脚掌,缩回到了孙家沟上方,那低垂快要接地的云层之内。
这一刻,我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完全是失去了思考。
“天祥!天祥!……”
直到,我听到了耳边不断传来,呼唤我名字的喊声后,我才是逐渐回过了神来。
但刚刚我所见到的那一幕,仍旧是不断地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让我不断地去想起那震慑人心,让人心神颤动的一幕。
当我看向呼唤我名字的人时,发现原来是梁天师分身傀。
而位于我旁边儿的话,如今也是另有关婷和法屠禅师。
“你们看到了吗?”
我直接开口问道。
可是,在我这么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却是一副神色不解疑惑的样子,分明像是没有看到,我刚刚所看到的事情。
“天祥,你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法屠禅师一脸异色地反问起我来。
而我并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那已经几乎彻底坍塌的祖祠,有些怀疑起自己来。
难道说,真的是我看错了不成?
可如果是我看错的话,那这祖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刚刚好险!这祖祠突然间就倒塌了!也幸亏我反应够快!”
梁天师分身傀说道。
我听到他的话后,也是再一次的确信了,他们的确是没有看到什么的。
“裘前辈呢?”
我没有再去提起自己,刚刚应该只有我看到的一幕,而是问起女天官道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