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完酒的孟离力气奇大，竟扳得叶玦动弹不得。他扭扭脖子，尽量找个空的位置趴着，小心翼翼地避免把孟离压痛。
“好不好嘛……”耳边传来孟离酒气浓郁的呓语。
叶玦摸摸孟离的头：“你……你不是每夜都过来……”
“唔，那不算，那算什么呀……”孟离的手开始在叶玦背上胡乱摸着，“我说的是……真的春宵……彻底的那种……”
“阿离……”叶玦感觉背上一阵酥麻，“你……喝醉了……”
“就是喝醉了才敢的呀……”
“喝醉了就休息。”
“不……不行……我要送师尊一个礼物……”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那也得完全送给你呀……”
“……”
“师尊……”
孟离的手在叶玦背上慢慢往下滑，滑到腰间，她还想往下滑，无奈手不够长了。叶玦却浑身肌肉一紧，一阵战栗传遍全身。
“师尊……你屁股好翘……”
“……你，你别乱说……”
“我哪里乱说了……我看见了……”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早就看见了……好早好早……好多年好多年那么早……”
“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呀，我跟你说过的……”孟离心满意足地笑着，好像什么情景在眼前重现一般，“师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玉荣庄……”
“记得。”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妖怪是一头猪，能把你喜欢的人，变出好多好多……好多好多个……”
叶玦自然记得，大墓下香气有毒，能致人出现幻觉，他当时也看到了一些让自己兵荒马乱的东西。
“那里有好多洗澡盆呐……”孟离还在说梦话似的说着酒话，“那洗澡盆里的都是你……都是没穿衣服的你……嘿嘿……”
“……好啊，你这丫头。”叶玦捏了一把孟离的脸蛋，“那么早就对为师图谋不轨了？”
“嗯！嘿嘿……”孟离用力点了点头，“那师尊你呢，你看见的，是谁呀……”
叶玦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猜。”
“我猜……是我吗？师尊，我猜是我，是不是……”
“……是。”
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了。
“真的呀？师尊！”孟离把叶玦推起来，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真的呀？哈哈哈，我好高兴呀……”
她太高兴了，亲了一下还不够，又接着亲第二下、第三下……叶玦的脸上沾满了孟离的口水。
“原来师尊你也早就喜欢我了，那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她伸手捏了一把叶玦的脸蛋，学着叶玦的腔调，“好啊，你这小子……那么早就对小徒我图谋不轨了？”
叶玦忍不住笑了。
“谁是小子，大逆不道。”
“那个澡盆里呀……师尊的屁股一看手感就很好……”孟离没理会叶玦的话，自顾自地对着空气抓了几抓，“可惜当时没摸摸……师尊你让我摸摸吧……”
“你……”
还没等叶玦反应，孟离的手在他腰上轻轻滑过。叶玦忽然感觉腰上一松，紧接着就听见一声轻响，好像什么轻飘飘的东西掉在地上了。
我的腰带！阿离怎么……何时手上功夫这么厉害了。
叶玦条件反射般地从孟离身上弹起来，他与孟离每夜私会都只是一般亲热，还从来没脱过衣裳。
“师尊，你去哪呀……”
“我……阿离，你早些休息，我……我到凳子上坐一晚……”
“别啊……师尊……”
孟离此刻简直力大无穷，竟一把抓住叶玦的肩往床上一摔，顺势压在他身上。叶玦没了腰带，衣服松松散散，半个胸膛几乎露出来。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你还坐凳子，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丑啊……”
“我……怎么会……”
“那你怎么还不从了我……”
“……”
孟离探下身去，眼神迷离地望着叶玦，在他嘴唇上使劲亲了一口。
“师尊……你好香哦……”
“……”
孟离又在叶玦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师尊……你脸好红呀……”
“……”
“师尊……让我看看你心口的伤……好不好……”
不等叶玦回答，孟离抬手将叶玦的衣襟往两边扯去，叶玦白皙紧实的胸膛彻底暴露在孟离眼前。而那一道疤像一条蜈蚣，骇人地趴在叶玦心口。
“师尊……好疼啊……”
孟离俯身，把脸贴在叶玦胸膛上，用手指轻轻划过伤疤的表面，引得叶玦一阵激灵。
“……不疼了。”他拍拍孟离的头。
“疼啊……我疼……”孟离微微抬起头，“我心疼……你以后，别逞能了，好不好……”
“我是保护你。”
“师尊，我现在可厉害了，不用你保护……”
孟离将手覆在伤疤之上，然而那伤疤比孟离的手还长，竟盖不住。
“师尊……求你，答应我，以后再有这种事，让我跟你一起……”
“一起受伤么。”
“让我跟你一起……并肩作战……我们现在不仅是师徒，更是恋人，更要同甘苦，共进退……”
叶玦的心潮一阵澎湃，他紧紧搂住怀里的孟离，让她的脸在胸膛上贴得更紧些。胸腔里心若擂鼓，如湍流激荡。
“……好，我答应你。”
“说到要做到哦……”
“嗯。”
孟离抚摸着叶玦的伤疤，忽然道：“师尊，你受伤，我不知道，那谁给你治的呀……”
“……”
叶玦并不想说出那个名字。
“我知道……”孟离噘着嘴，用手指轻轻戳着伤疤边缘，“是师娘吧……”
叶玦无声地叹了口气。
“你别怕我生气，我不生气，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孟离似乎戳得更用力了些，“我还得谢谢她呢……”
叶玦假装吃痛，嘶了一声。
“啊呀，对不起师尊……我弄疼你了吧？”
孟离一惊，抬头去看叶玦的脸，发现他正微微皱眉，有些嗔怪地望着自己。
“疼不疼？疼不疼呀？”
叶玦忽然想逗逗孟离，便道：“疼，怎么办。”
“那……我给你疗伤……”
孟离心疼地看着伤疤，缓缓吻了上去，舌尖轻轻划过，在伤疤周围缓缓画着圈子。叶玦没想到孟离这么大胆，身上忍不住掀起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立了起来。
“师尊……”
“……嗯？”
“你的胸肌……好好看啊……”说完，孟离在另一边的胸膛上，猛地咬了一口。
叶玦感到胸前一阵刺痛，而孟离湿漉漉的嘴唇和额前碎发却又让他奇痒难耐。
“阿离……你快起来……别这样……”
“不，我不起来，我就在这……”孟离摇着头，脸在叶玦的胸膛上蹭来蹭去，“我记得……你的腹肌，也特别好看……也让我再看一眼……”
“哎，阿离！”
孟离哪容叶玦反应，直接把他的衣襟彻底拉开，扯着衣角往旁边一扔。呼啦一声，衣服应声而落，掀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