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花想了半天,伍勇也得出了一个基本结论:眼下能帮自己解决这个难题的,也只有严广昌了。
当初想帮孙莹莹一把,伍勇也没想到会给自己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天坑’。
为了不让自己无端端背上这两个亿的债务和大几千万的贷款利息,伍勇只好硬着头皮拨通了严广昌的电话。
因为股市整体低迷,再加上各项经济指标都不太亮眼,所以坊间时不时就有一两个所谓的‘专家’站出来,各种发声建议暂停新股发行审批。
一般散户股民看到这种新闻,顶多也就是茶余饭后拿出来做谈资,说起来也就是图个乐子,但是被戏称为‘长河股市大鳄’的严广昌却被这种声音弄的各种心力交瘁。
为了能让他的资产注入方案顺利过审,严广昌从地方证监局已经跑到了上面证监会。
从地方发审办一直跑到了上面的发审委的这几天,严广昌最夸张的一次是中午喝的酩酊大醉直接上了飞机,下了飞机就直接去医院输液,输完液接着又喝了个不省人事,被送到急救中心洗完胃,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又接着喝了两顿。
光是陪吃陪喝肯定不够力度,所以严广昌又给关键位置的某为领导家属准备了一份十分有诚意的‘大礼’,这才成功让自己的申请插队排到了前面。
按照这位领导的提点,严广昌特意将一年多之前的一份已经提交,但还未过会就被搁置的定增预案给撤了回来,然后将自己的资产注入预案巧妙的融合了进去,这样一来才给批了‘特事特办’四个大字的加急批示。
想着还有最多不过半个月就能看到审核通过的批复,严广昌索性直接住进了医院,准备好好调理一下自己的身体。
接到伍勇电话的时候,严广昌想都没想就直接挂断了段话,直到看到手机屏幕再次亮起的时候才不耐烦的接听了。
“伍总,有何贵干!”
如果不是看到股东名册上伍勇拿着自己公司的几千万股股票,光是让严敏卖出四方集团股份的事情就能让严广昌分分钟找人把伍勇丢到海里去喂鱼。
“我有笔生意想跟您谈一谈,是关于一批市值三十几个亿股份的生意,您有没有兴趣见个面?”,伍勇也知道严广昌第一次是故意没有接自己的电话,所以第二次他一接通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此时的严广昌也知道不出两个星期就能看批准通告,但一想到获批之后要拿到正式批文还得二十到三十个工作日,就决定先看看伍勇在搞什么飞机。
“跟我谈生意,你手上那点股份最多也就十几个亿,难道你还打算要我花三十几亿买下来,呵呵!”,严广昌的口吻充满了不屑,仿佛在直接告诉伍勇不要痴人说梦。
“我说的不是我手上的股份,而是一家叫锐行的公司名下的,您不会没有印象吧?”,伍勇知道自己是来找严广昌合作的,所以十分克制自己的情绪。
听到锐行这两个字,严广昌才仔细回忆了一下,便立刻想起来之前查这家公司的时候好像是和郭正阳有关联。
“哦?你什么时候跟郭正阳狼狈为奸了,不会是他让你来把这批股份卖给我的吧?”,因为这家公司变更到伍勇和孙莹莹名下没多久,所以严广昌派人调查的时候系统里的资料还没有变更过来。
“这家公司目前的法人是孙莹莹,而我是这家公司的股东,而且还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说完这句话,伍勇又继续补充道:“这家公司先前确实是郭正阳的,但是现在是在我和另一个女人手上,而且这个女人之前是他的情妇。”
闻言严广昌就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成了郭正阳的接盘侠了。不过他居然能被你和一个女人骗走了三十几亿,除了说他大方以外就只能说我当初的确是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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